來原來為了這件事,應該是有人要生產,而且不順利,不過這樣來請人實在說不過去。
“我家將軍的妾室要生了,趕緊讓吳六娘跟我們走!快些!否則不客氣了!”身穿山文鎧的軍官瞪著眼睛看向陳墨,他的語氣稍稍緩和了一些。
“請問將軍,是哪位將軍府上?”陳墨依舊畢恭畢敬。
“別廢話!快些讓吳六娘跟我們走,要去長安城宋大將軍的府上!”
吳六娘就是陳墨的母親,而長安城距離這裡不遠,只有二十餘里,可是,偌大的長安城會缺穩娘嗎?為什麼專門來找自己的阿母?陳墨無法理解。
官軍的箭陣近在咫尺,山民雖然強悍,但無論如何也不是這些軍士的對手。蠻橫有什麼辦法,陳墨知道輕重,總不能為了自己阿母一個人犧牲全村的丁壯和官軍對抗,隨著近年的亂世,官兵沒少做這樣的事情,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曹村正喊自己過來的原因。
與一向肆無忌憚的官軍發生衝突的後果極其嚴重,這沒有選擇。陳墨趕緊再次施禮:“請將軍稍後,阿母就來!”
說完陳墨扭頭看向李三斤:“三斤去叫我阿母,讓阿母趕緊過來!”
李三斤沉悶的答應一聲轉身而去,身穿山文鎧的軍官面色緩和了些,陳墨趕忙趁熱打鐵:“將軍,可否讓小可陪著阿母一起去大將軍府上,也好有個照應。”
身穿山文鎧的軍官沒有開口,他搖了搖頭。
能夠在長安城被稱為大將軍的人絕非等閒之輩,屬於頂尖的權貴,豈能讓升斗小民可以隨意進門,何況,這還是在生孩子,怎麼會讓其它男人進出。
終究是不甘心,陳墨很不安,他再一次不厭其煩的躬身施禮:“將軍,可否讓家中其它女娘相陪,請將軍恕小可失禮了!”
看在陳墨還算有禮的份上,身穿山文鎧的軍官這次只是皺了皺眉:“免了吧!若事後無事,自會把你阿孃送回。”
若事後無事,這要是有事,我阿孃豈不再也回不來了!
陳墨心中一陣煩惡,萬惡的社會啊!軍人也是強人!小民的生活就是這樣水深火熱,生命如草芥!不能反抗,否則就是萬劫不復,這些特權階層在這種亂世的蠻暴如此肆無忌憚,奈何!
山村本就不大,陳墨的母親六娘來的很快,她的身邊還跟著陳墨的阿爹陳泉。兩位老人已經五十歲,臉色煞白,戰兢兢的表情讓陳墨心中一陣酸楚。
這些軍士可不管陳墨和山民的想法,對這些緊緊握著簡單武器的山民也不看在眼裡,他們就是為了帶走六娘,既然六娘到手,這些軍士毫不停留,把六娘安置到一匹馬上,這些軍士風馳電掣般轉身而去。
這時候,陳墨才看清,這些軍士全部是騎著馬而來,並且已經給自己的母親備好了馬,顯然是有備而來。
長安城宋大將軍是哪一個?誰也不知道,這些軍士凶神惡煞的樣子,也無法詳細去詢問。
陳墨鬱悶的靜靜站在村口一動不動,就這樣看著母親被人帶走。全村人的表情和他一樣,尤其是陳墨的父親陳泉,這位受人尊重,向來與人為善的老醫生已經欲哭無淚。
平民百姓的生活就是這樣的一種無奈,在村中人和朋友的相勸之下,陳墨父子默默地回家,然後只有在家中去長吁短嘆。
李三斤也跟了回來,這位憨直的彪形大漢一直在蠢蠢欲動,若不是村中的人為了避免和官軍發生衝突,一直在後面拉著他,說不定他早已經動了手。
母親被強行帶走的事情讓陳墨感覺到了危機,這種危機一直在圍繞著他。直到午時過後,李三斤的母親劉氏送來一些吃食,陳墨才幡然醒悟,一定要行動起來,不能這樣坐視。
“三斤,一會跟我去長安城,我們去看看!”
“我也去吧,你阿母身體一向不太好,又沒怎麼騎過馬,這些軍士蠻橫無端,這一路還不知道要成什麼樣?如何讓人不擔心?”陳墨的父親陳泉嘆了一聲,老婆子被人帶走,他怎麼放得下心。
“阿爹就不要去了,找到那個周大將軍府估計也不讓進去,我們兩個年輕,跑一趟也無妨!”母親已經被強行帶走,不能再折騰父親了,陳墨果斷拒絕了父親的提議。
“記得到了長安城不要惹事,不要讓阿爹憂心!我去給你拿些銅鈿!”陳泉知道自己的兒子孝順,而且素來穩重,說的也在情在理,不用替他擔心,何況自己去了也是累贅,還不如讓他和李三斤兩個人去。
陳墨道:“阿爹放心吧,阿母做穩娘這麼多年,不會有事。吃些東西,我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