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子涵。。。我知道。。。明日我和無崖道長出城採風,也要正旦了,正好順路回家看看。”
沒有魏子矩提醒,陳墨還真忘了,這馬上就要新年,戰爭讓很多人都忘記了這個重大節日,不得不說是一種無奈。
“這樣也好,改日在和魏兄與道長相聚,共敘友情。”
這是逐客令,但魏子矩也明白陳墨已經仁義盡致,他站起身:“多謝子涵,它日再聚。”
。。。。。。
天氣很冷,守衛各處的禁軍士兵不停的在跺腳、搓手,以抵禦這種透骨的寒冷。
魏越回來了,他不但回來了,還把古子銳、田六、王成,還有陳墨的貼身保鏢展青等百餘人給換了身衣服,帶進了皇城。
陳墨沒說什麼,魏越做的沒有錯,這些人在外面等還不如跟著自己,也算是助力。
朝堂上一片嘈雜之聲,敵軍還沒有具體訊息,只知道在追趕朱玫、李昌符的潰軍,而以神策軍為主的朝廷軍隊好像在向京師潰退。為了以防不測,一部分官員支援讓神策左軍大將軍宋文通聯合京師附近兵馬出兵準備抵禦,而另一部分官員支援對長安城進行穩固防守。
少部分人已經想到田令孜應該像上次一樣,他可能會挾裹皇帝逃跑,但這話不能說,猜測無法擺上朝堂。
田令孜在朝堂焦躁不安,而田煥何嘗不是如此。
一名小宦官跑到了翰林院,內侍監卿田煥身體不適,請陳待詔過去。
這根本就不符合規矩,無論宦官權勢多大,他們畢竟是皇帝家奴,根本沒有權利自己傳喚太醫。不過。。。規矩是人定的,加上這是非常時期,沒有人會在意,當然也不會引起什麼波瀾。
內侍省人多眼雜,田煥選的地方在內侍省外面的一處雜役房。
陳墨知道田煥沒病,他是有心病。
除了看到不遠處的龍武軍士兵在警戒,陳墨路上一個人沒碰到。雜役房附近顯然經過了清理,這樣的非常時刻,根本就沒有人敢亂跑,而陳墨身邊帶著護衛,也不用擔心什麼,他直接進入這個小院。
田煥就獨自在一間屋內,他的面色有些不好,真有病了的跡象。
“監卿這是?”
“沒什麼,陳待詔請坐。”田煥起身示意。
陳墨就坐,田煥立刻嘆了一聲:“觀軍已經疑我啊!只是。。。現在無暇顧及,此次若是逃出京師,恐怕我。。。。。。”
原來是這麼回事,田煥在給陳墨通報訊息,同時也是在求救。
“為何?”陳墨立刻問道。
“觀軍疑我殺了他的眼線,今天讓我準備,傍晚時分。。。讓我去樞密院一遭。”
這心病果然了得,田令孜讓田煥去樞密院可不是遛彎,而是讓他清理一下自己的敵人。素來心狠手辣的田令孜已經受夠了這種憋屈,既然要跑了,他也不在乎什麼平衡了,乾脆來一個直接的。
問題嚴重,田煥不去殺人,以田令孜的陰狠秉性他活不了。但是殺了這些世代巨宦,無論以後朝廷會如何,田煥以後在宦官中恐怕再也沒有立錐之地。
田令孜夠狠,他已經把田煥逼上了絕路。
“監卿已經應下?”陳墨問道。
“不應下又能如何?還請陳待詔救我,我。。。已無處可去,”
田煥的臉色果然是心病引起,這一次他顯然已經無路可走,不殺人沒活路,可殺了人就有活路嗎?向陳墨求救也等於亂投醫,陳墨除了把他偷偷送出去藏起來能有什麼辦法?田煥估計出皇宮有些難度,他自己看來很難做到,已經被田令孜盯死,要不然也不用冒著風險來求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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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接應·:疏忽
張造已經跑的精疲力竭,滿嘴都是被寒風吹裂的口子,一張嘴就痛得直咬牙,而他的步卒軍隊已經被遠遠甩在了後面。
崩潰讓騎兵和步兵完全脫節,不過張造很幸運,他的騎兵保持了完整的建制。至於步卒和輜重已經沒法管了,管也管不來,後面所有軍隊亂的不成樣子,被捲入潰逃的軍隊無異於送死。現在是跑得越快越好,因為。。。後面幾路兵馬會成為替罪羊。
這還是有準備的情況下,若是沒有準備,張造簡直難以想象自己會成為什麼樣子。
一整天加上半天的時間,馬力已經到了極限,距京師只剩下最後三十餘里,已經遙遙在望。
跑得快有跑得快的優勢,近萬騎兵停了下來,因為後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