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度使高仁厚的挑動下起兵攻陷漢州,隨後進攻成都。陳敬瑄的來信中說川兵太弱,無法戰勝朱玫和李昌符,就是戰勝了朱玫和李昌符還有李茂貞、王重榮,這是無法取勝的戰鬥,還要承擔軍隊巨大的消耗,陳敬瑄打不起。
不利的訊息一個接著一個,不但朱全忠和陳敬瑄不出兵,皇帝又有了新的動作;內樞密使楊復恭兼任神策左軍中尉。
這是又一次架空,但這次的架空情況更嚴重。
就在田令孜寢食難安中,另一棵稻草壓了下來。
回到鳳翔的朱玫和李昌符帶著襄王李熅,據鳳翔傳來的訊息,朱玫和李昌符收羅被挾持的官員,讓他們起草文告,準備讓襄王李熅暫時監督軍國事務。
這是準備另立新帝的訊號,田令孜這頭駱駝被這根跟稻草壓垮了。
楚懷秀的判斷應驗了,田令孜已經無路可走。四月初二,為了降低被攻訐的力度,十軍兼十二衛觀軍容使田令孜推薦樞密使楊復恭擔任觀軍容使,自己除西川監軍使。
皇帝回覆的很快,同意了這個建議。很多人的目的都達到了,就像夢一樣,田令孜就這樣徹底失去了他昔日的權利。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文官還在起草詔書準備昭告天下的時候,田令孜跑了。在李師泰的保護下,田令孜連就任西川監軍使的文書都沒有領,他連夜帶著自己家眷和楚懷秀逃往了西川。
幾乎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田令孜的離去意味著朱玫和李昌符的戰爭不再有藉口。
畢竟是在自己身邊多年,雖然有挾持的過往,但皇帝畢竟對田令孜還是有感情的,所以也沒有派人對田令孜窮追不捨。而軍將們都曾是田令孜的手下,誰也不願意在此刻落井下石,就這樣讓田令孜從容而去。陳墨在田令孜逃跑之前早就有所預料,只是他也懶得管,殺田令孜並不容易,何況還有後患,他最終選擇了緘默。
野心有時候是無法抑制的,朱玫和李昌符就是這樣,儘管知道了田令孜已經去權,但還是沒有阻擋住朱玫和李昌符野心的膨脹和瘋狂。光啟二年五月初三日,襄王李熅權監軍國事。
不但襄王李熅監國,朱玫和李昌符還派大臣進入興元請光啟皇帝起駕回京。
這個舉動太瘋狂,太無恥了,朱玫和李昌符在派大臣請光啟皇帝起駕回京的同時,朱玫手下大將王行瑜還在狂攻鳳州。
請皇帝回京簡直就是笑話,皇帝去京師還不是成為朱玫和李昌符的傀儡。軍事情況很不理想,儘管很多軍隊一直在支援鳳州,但鳳州還是危在旦夕,皇帝在興元已經感覺到了危險。
六日,太子太師裴琚書寫冊文,襄王李熅受冊。朱玫自兼左、右神策十軍使,帥百官奉李李熅回長安;以裴琚為宰相,判度支;太子詹事,左庶子史龔任門下侍郎,加同平章事;河中官員以崔安潛為首,上箋於襄王,賀受冊。
回到長安,朱玫自加侍中任宰相。並大行封拜以拉攏諸藩鎮,吏部侍郎夏侯潭宣諭河北,戶部侍郎楊陟宣諭江、淮。很多藩鎮預設了,尤其是淮南節度使高駢甚至奉箋勸進。朱玫高興了,立刻任淮南節度使、檢校太尉、兼侍中高駢為太師、中書令、江淮鹽鐵轉運使、諸道行營兵馬都統。又偽命任淮南右都押衙、和州刺史呂用之為檢校兵部尚書,併兼廣州刺史、嶺南東道節度使。
當然,也有人不接受;定州、太原、宣武、河中拒而不受。
太風光了,在風光的同時,朱玫幹了一件傻事;給他的盟友李昌符的官職太小了。
朱玫自兼侍中、左、右神策十軍使,還是諸道鹽鐵、轉運等使,但他只給了李昌符檢校太尉、太師的虛名,實際的好處幾乎一樣沒有。
辛辛苦苦的同謀李昌符惱羞成怒,憑什麼好處都是你的,李昌符拒絕接受這些任命,隨後帶兵離開京師回到了鳳翔。緊跟著,李昌符向鳳州城內朝廷的守軍射出表書,表示聽從朝廷號令。
朱玫讓襄王李熅監國讓皇帝和朝臣極度憤怒,但這種憤怒現在沒辦法釋放。當得知李昌符和朱玫這個決裂的好訊息,皇帝立刻下詔給李昌符加了一個檢校司徒。
李昌符的軍隊就這樣撤了回去,但誰也沒想到,李昌符的撤兵卻刺激了孤家寡人的王行瑜。五月二十日,王行瑜計程車兵攻上了鳳州的城頭。王行瑜越殺越勇,無奈的感義軍節度使楊晟無奈的撤出鳳州,跑到了興州。
越來越亂,就在這種混亂中,新任觀軍容使楊復恭也沒閒著。
政治的鬥爭從來都是排除異己為重點,就在這關鍵時刻。楊復恭派人來上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