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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皇帝徹底憤怒了:“給朕。。。把陳墨打入天牢,任何人不準接近!”

這是要嚴懲不貸了,大部分文官趕緊勸皇帝息怒。當然也有一部分低階武官表示了一下,至於頂級武官。現場一個沒有,都在金吾仗院在進行軍事會議。

金吾仗院分列在內宮的御橋兩側,後方就是朝堂所在。左右金吾仗院其實就是守衛宮廷的金吾衛。負責掌管皇帝禁衛﹑扈從等事的親軍。由於之前皇帝撤出京師,金吾衛名存實亡,現在的金吾衛實際上是神策軍的地盤。

所謂軍事會議,商議的是關於支援東都洛陽的事情。這純屬沒事找事,此次會議由張造主持,龍武大將軍魏玉霆、六軍統領李順節、神策左軍將軍孫德昭,負責玉山行營的楊守信全部在列。

張造不善言辭。而且說話缺乏條理性。說了半天,他也沒說明白東都洛陽的兵馬什麼時間再次渡過黃河,這次支援東都具體出兵多少。需要多少錢糧,都由誰,帶多少人去東都洛陽。

資格老,級別也高。幾人誰也不敢對張造的語無倫次有什麼表面反應。只能咬著牙堅持聽下去。不能反駁讓幾人很是鬱悶,聽得也很無聊。

“報大將軍!陛下有之旨,延英殿出了大事,請大將軍與魏使相調集兵馬維護京師安全。”正在幾位領兵大將處在昏昏欲睡中時,一名張造手下軍官跑了過來。

魏使相自然就是魏玉霆,因為加了同平章事,所以要稱呼一聲使相,當然。加了同平章事的張造也可以被稱呼為張使相。

其他幾人不知所以,誰知前言不搭後語的張造卻突然有條理起來:“請魏使相的龍武軍守住宮廷。城內我來維持。”

說完這兩句話,張造和魏玉霆起身而去。

李順節、孫德昭、楊守信三人徹底暈了,你們走了我們怎麼辦?

天下間沒有多少傻子,當三個人反應過來試圖走出金吾仗院去外面看看,很快,誰都知道自己被軟禁了。三人立刻慌了,絕對出了大事,否則沒人敢把這樣三個人圈禁在宮內。

張造所說的控制城內是是真的,位於草灘行營的鮑全友率領自己的手下已到了長安城的北門。長安城除了東北方向的玉山營,周圍幾個小行營也已經被人多勢眾而又強悍的鮑全友整個控制住,城內就靠張造了。

魏玉霆的任務也不輕鬆,好在有一部分天成軍和他配合,很快就把皇城和內宮整個控制起來。魏越和郭平今天的任務也不簡單,內侍省、樞密院以及所有的宦官都被清理了一遍。

王彥範、王仲先、薛齊偓、劉季述、楊虞郎、韓全海一個都沒有逃掉,魏越是一個喜歡乾脆的人,這些曾經手握大權的內官被魏越很乾脆的處理的再也不見蹤影。

唯一稱得上大內官的只剩下樞密使嚴遵美和內侍監卿田煥,而那些中小宦官由吳覃帶領人開始一一甄別。

雷霆一樣的行動,整個內宮陷入一次大清洗。

就在內部逐漸平定的同時,張造手下大將公孫郜帶著聖旨,綁著楊守信,帶領一萬人在城外與鮑全友會合在一起,隨後帶著手下人直奔長安城東北方向的玉山行營。

皇帝寵臣李順節很倒黴,孫德昭本來就和魏家有聯絡,他很快被放了出去穩定軍心。而楊守信還有利用價值,一向被皇帝看重的李順節卻成了光桿司令,生死未卜。

許多文官還在想著為陳墨求情,而突如其來的嘈雜聲帶來了惶恐。這種惶恐沒有維持多久,當明白髮生了什麼,文官們被瞬間的勝利衝擊的暈頭轉向,以至於都忘記了皇帝扔下他們已經躲進了含元殿。

如此有條不紊,有針對性,還秩序井然,絕對是有準備的!

文官們反應過來,以杜讓能為首,趕緊去求皇帝把陳墨放出來。

崔昭緯再不願意也不敢在這時候強撐,也要去做做樣子,於是文官們集體跑到含元殿外求皇帝釋放那位剷除奸宦的功臣。

令人意想不到,本來應該穩定局面,剷除奸妄後大肆表達自己的興奮,誰知皇帝誰也不見。

這是鬧哪樣?眾人一頭霧水,秩序已經恢復,天下大治在望,以楊復恭為首的宦官集團已經除去,還關著陳墨幹什麼?

文官們在努力,誰也不願意走,走了陳墨怎麼辦?

因為,“詔獄”很特殊,特殊到讓人寒毛聳立,絕大部分文官們必須讓皇帝趕緊把陳墨放出來。

所謂詔獄作為溢於國家正式法律體系之外的特殊制度,“詔獄”制度合理發揮作用的前提,並不是建立在某種制度基礎上,而是權力掌握者與行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