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風險,符合國家安定的先決條件,杜讓能和蕭遘顯然動心了。兩人開始考慮利弊。
“吉王殿下與壽王殿下都是不錯的人選,不像襄王殿下那樣怯弱,因此更有利於朝廷穩定的人才是首選。”陳墨趁熱打鐵。
“襄王殿下是子涵。。。收留,子涵認為該如何處理?”說起襄王李熅,杜讓能立刻問起這個難題。
“晚輩認為襄王殿下是被賊人所迫,情有可原,可畢竟是有錯。襄王殿下畢竟是國之血脈。若處斬讓皇家和國體何存。未造成大害,晚輩認為貶為庶民,抹去皇族身份即可。”
陳墨的回答符合儒家以“仁”為核心的“三綱五常”思想。這個建議和兩人的想法基本一致,蕭遘點點頭:“據聞壽王殿下琴棋書畫甚精,不知兵事與政事如何?”
“壽王殿下久在陛下身邊,政事沒有問題。至於兵事方面。。。作為一國之君。晚輩認為還是不要談兵的好,兵事應該是諸位臣公的事情,政事堂議政後,陛下下旨才符合國體。”
陳墨對這位壽王殿下太瞭解了,由於自幼看到宦官執政帶來的危害,加上自身被欺辱,他根本就不信任宦官。至於兵事還是算了,對歷史有記憶的陳墨認為這位未來的皇帝陛下。他的軍事才能還是用在陸戰棋上比較好,可以隨便馳騁。實戰嗎。讓他做橡皮圖章更合適。
“子涵是說壽王殿下對內官不信任?以後兵事可能由政事堂來決定?”杜懷山聽出了陳墨的意思,決定性的一刻來的如此突然,他激動的竟然站了起來。
“回兩位相公,壽王殿下私下曾說過;我大唐的衰敗與內官有著密不可分的關聯,藉手中之兵權,生殺廢立先皇若兒戲;挾制更是如家常便飯;此輩不除,則大唐中興無望。”
“此話當真!”震驚的時刻來臨,杜讓能簡直不敢相信的耳朵。
“若有虛假,晚輩任憑兩位長輩處置。”陳墨不說相公了,他改了稱呼,壽王李傑的確說過這樣的話。。。不是現在,也不是以前,這應該是歷史上在他繼位之後,看到內官的貪婪和無能之後說的話。
無論怎樣,壽王李傑說過這樣的話,陳墨沒有說謊。。。只是他把這些話提前告訴了兩位宰相。
“若真如此,老夫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支援壽王殿下。。。”蕭遘也震驚了,他幾乎要跳起來。
“君子不妄言!子涵的人品老夫信得過,不知子涵何時去壽王殿下府上?”這樣的皇帝要的!這意味著文官階層的全面勝利,杜懷山也不顧什麼宰相矜持了,他急不可耐的看著陳墨。
“總要在陛下大朝之後,到時殿下那裡自有晚輩去溝通,請兩位相公放心,定不辱使命!”陳墨心中長長的出了口氣,這兩個老爺子太難搞定了,竟逼的自己使出如此一個殺手鐧,讓陳墨心中很好笑。
歷史上,胳膊擰不過大腿,文官正是敗在了這個從龍的關鍵時刻,也耽擱了新皇帝對他們的信任時間,以至於在軍事上一步步走向上深淵。當然,歷史上本該消失的很多人沒有消失,不該消失的卻消失了,改變已經發生。不一樣的大時代即將開始,重整旗鼓的時間就要來臨。
細節決定成敗,兩位宰輔,一個小小的太醫署醫師加醫待詔,天成軍掌書記湊在一起開始商量每一個細節,他們將有可能決定這個王朝的興衰。
當然,最後陳墨沒有忘記自己的私事,很多官員需要得到兩位宰輔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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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算計的人不知道自己的朋友已經要把他預定為未來的皇帝陛下,這位高大英俊的壽王殿下正在大明宮中發愁。
“五郎這樣天天用藥頂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轉?明日大朝封賞各級官員,還要駕臨承天門,下詔大赦天下,幸虧改元的事情被兩位相公阻止了,否則五郎如此折騰怎麼受得了?”
說話的是壽王李傑,旁聽者是遂寧公主李嫣,本是好一母同胞,自小就很不容易。三人的母親當初身份低微,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小時候沒少受到白眼和欺辱,只是因為後來老皇帝因為兩個男孩才讓這一家人有了出頭之日。
貴為皇帝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壽王李傑對這點深有感觸,民生要管;災荒要管;朝政要管;軍事要管,民亂要管。這位一母同胞的兄長不是一個好皇帝,這個國家在他治理下已經衰頹到了一定程度,兩次被趕出京師,若不是黃巢無能,若不是陳墨和左睿的崛起,這個爛攤子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無論如何,親情實實在在,自小受到的冷遇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