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彭伯卿有著豐富的知識和理論,尤其是擅長兵事,這也是他能在王重榮軍中嶄露頭角成為頭號領兵大將的原因。
訓練士兵和指揮是彭伯卿最拿手的。他的穩重、嚴格和認真無可超越,也因此深得王重榮看重。
王重榮很富足,也正是這種富足讓彭伯卿給王重榮訓練出了一支強軍。彭伯卿訓練計程車兵有著強大的執行力。也有著頑強的作戰能力,這一點誰也不能否認。王重榮的軍隊強起來。彭伯卿可以說居功至偉。
儘管被看重,也得到重用。但在骨子裡,彭伯卿看不上王重榮。狡詐有餘而王氣不足,這就是彭伯卿給王重榮的定義。王重榮眼光狹隘,有雄心而沒有遠見,他不具備王霸之氣,也沒有那種心胸,完全就是一個粗鄙的土豪做派。王重榮喜怒無常,行事殘忍,可秉性如此,這一點不好改變,也是彭伯卿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其實他需要的是一個明主,需要讓自己輔佐的人雄霸天下,人生在世就需要那樣。
彭伯卿的真實思想實際上和墨家的“非攻”的淡薄思想背道而馳,當然,這和彭伯卿自身對世道的瞭解有關。瞭解的越多就會看得更為透徹。每一個時代都不是一成不變的,墨家的說法過時了,彭伯卿認為這應該是屬於自己的時代。人生於世間就應該顯耀天下,讓自己的名字在歷史上散發出光芒才不枉此生。
這是一次最好的機會,潼谷關就掌握在手中。拿下靜難節度使的地盤,王重榮就可以擴充套件地盤,儘管仍舊會受到李克用的左右,但畢竟有了發展機會。
野心膨脹不是罪,彭伯卿認為野心在亂世中不應該叫野心,那叫做雄心。這個土豪主子有機會繼續強大下去,還是有些前途的,儘管身處的地理位置並不是特別好,可畢竟這是機會。
左睿這段時間名聲鵲起,讓彭伯卿很是感到意外。在他的意識中,自己主子的最強對手應該是和主子關係不錯的朱全忠和李克用;朱全忠發展的平穩,也更有自己的思想,鼓勵農耕,善待制下子民用的是寬容政策,這些是王重榮無法做到的。其實,朱全忠定亂和恤民的能力是彭伯卿最為看重,他希望王重榮也做一個那樣的人,可惜這只是他的想法,土鱉一樣的王重榮根本無法做到,他只知道強橫和做自己的土皇帝。
李克用則是另一種發展方式,由於地理位置和民族的關係,李克用擁有很多少數民族部落的支援。他手下騎兵最盛,號召力很強,加上擁有的地盤不斷擴充套件,實力可以說也在穩步鞏固和發展。
戰術目標達成,一向講究風度和威儀的彭伯卿入關了。
戰車無疑是一種很有派頭的交通工具,彭伯卿喜歡乘坐這種充滿威儀的戰車。儒將說的就是彭伯卿這種人。彭伯卿敢說自己是各節度使手下大將中最有文化的人,這一點實至名歸。因此,他幾乎從不騎馬。
彭伯卿的戰車很復古。這是一種單騎戰車。一個不大的車廂配上兩個高大的車輪,一個雕著各種華麗紋飾的頂棚,一名揚鞭的車伕,充滿著古韻。這就是文化的象徵,作為文化人的彭伯卿就是與眾不同。
也就在彭伯卿入關不久,一聲巨響傳來。
很熟悉的聲音,是那種可以爆炸的武器。威力不錯,可惜這種武器太少,對彭伯卿的軍隊沒有產生致命性的威脅。也左右不了整個戰局。只剩下少數殘軍還在抵抗,潼谷關的局面很快會控制住,彭伯卿相信自己士兵的能力,一柄古義盎然的寶劍橫放膝上,彭伯卿不為所動。
馬蹄陣陣,騎兵在行動,局面也在控制中,這次作戰受到了頑強抵抗,但也鍛鍊了士兵。滿意的微笑浮上彭伯卿的臉頰。
一匹快馬在有些混亂的街道上飛馳而來:“將軍,將軍!敵軍的援軍入城了!”
“擊退他們!”彭伯卿依舊很平靜,人數都懶得問,援軍到了又能怎麼樣?能有多少?
“將軍。。。無法抵擋。。。全部是騎兵。。。重甲騎兵。。。。。。”
“為什麼不結陣?”
彭伯卿皺起了眉頭。重甲騎兵在城市中有什麼不可低檔的?野外才是騎兵的天下,這種地形複雜和狹窄的城內環境,步兵只要結陣抵禦騎兵並不難。
“來不及結陣。。。就是結陣也沒用。。。敵軍的騎兵太強了!”
來通傳訊息計程車兵話音剛落。一陣參差不齊的爆炸聲傳來。
彭伯卿明白了,敵軍的重甲騎兵來的太突然。自己計程車兵來不及結陣,就是結陣也沒用。因為敵軍帶來了很多那種可以爆炸的武器。
“頂上去!”彭伯卿終於不再那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