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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亂,隨後整個泉州一片混亂,家兄就和我們一起跑到了惠安,誰知惠安也不安生,由於泉州兵亂造成周邊盜匪橫行。。。後來輾轉到了莆田。在莆田呆了不到幾個月聽聞泉州安定了些,家兄就與一家人回了泉州,我等一家就坐船到了明州(寧波)。再後來就乘坐內陸船往回趕,誰知道到了淮南又碰上兵亂,你阿嬸就是在兵亂中病故,盤纏用盡,只能停留在光州。兵亂一直不休,許多地方都是餓蜉遍地,到了人食人的地步,這一次在光州就足足是三年多時間,直到兵亂稍稍緩解,才繼續進入忠武軍境內。忠武軍境內到沒有兵亂,可就是。。。不讓人離開,直到年前才有了機會跑到了東都附近,這才聽說了大郎的那些事蹟。再後來,軍隊收攏流民就碰到了田將軍,這才有機會。。。只是不敢相信傳頌中的人真的是大郎。。。。。。”

儘管周邦仕只是簡單訴說了整個過程,並沒有說遭受了多大苦難,陳墨也知道其中的艱辛和危險重重,這一家人真的不容易。

“回來就好,周叔是回家還是去長安?我來安排,定會安置的很好!”

“還是回家吧。”怎麼說也是家裡好,周邦仕回答的很痛快。說完這個決定,周邦仕想起來陳墨的事情還沒問呢,他立刻問了起來:“大郎這是真的發達了,給阿叔說說無妨吧?”

“那我就說說。”

陳墨的事情就是一個帶有極度傳奇性的故事,也不需要隱瞞太多。當然該隱瞞的也要隱瞞。和左家聯姻的事情必須說,這其中的曲折和不可思議之處讓周家一家三口感覺這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傳奇。

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小村醫就這樣成了皇帝面前的紅人,他做的那些事情。經歷的勾心鬥角就是一部成長史。轉眼間,一個小人物就名聲鵲起。

“我。。。也知道,現在的大郎不容易,畢竟不是以前了。。。阿叔理解大郎。我看。。。這門親事就這樣算了吧。至於聘書。。。我回去還給大郎,總不能讓大郎為難。。。。。。”陳墨的故事講完,想不到周邦仕直接就說起定親的事情。

周邦仕的意思陳墨明白,身份變了。門不當戶不對,像陳墨這樣的傳奇人物,以現在的身份地位。周家娘子已經配不上他了。和強勢的左家競爭,周邦仕可不敢,退出是最好的選擇。

可這事陳墨能做嗎?

聘妻可不比其他,這是一個講求信譽和名聲的時代。不要說什麼愛情和感情。愛情在這個年代不受到保護。作為一個官員,皇帝的寵臣,一個陳墨這樣的名人被人知道悔婚就是一大丑聞,就是名聲盡毀的結局。說實話,周家娘子不是特別漂亮,和小汐沒得比,可也絕對不是一個醜姑娘,自幼相識。陳墨能夠接受她。何況,周家人一直對陳墨非常好。做這樣的事情良心上過不去。

可不這樣做怎麼辦?

娶兩個正妻是違法的,陳墨同樣會因為這件事被踩到泥裡。

除了木已成舟,小汐無法放棄,那等於放棄了左家,後果嚴重的不敢想象。讓小汐做妾更是不要想,左睿和左盱什麼身份,讓小汐做妾還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讓周家娘子做妾也不行,這和放棄沒區別。正妻是登堂入室的存在,被人知道把聘妻改成妾,陳墨同樣會名聲掃地,以後沒法見人,仕途就全毀了。好不容易有了今天,他心中的抱負全完了。

這是作死的節奏,陳墨沒法抱怨周家三口人回來,回來已經這麼不容易,陳墨能說什麼?

田六把這一家三口放在這裡的意思陳墨也懂,是不是直接滅口他說了算,能滅口最好,省的給以後帶來麻煩,估計這也是田六一直保密的原因。由於陳墨,田六自然不敢私下做這件事,可陳墨更不能做,做這種事等於喪失了做人的底線,陳墨還沒有那樣的喪心病狂。

“周叔,就是做了官也不能忘了本,這件事。。。可以從長計議,不如先回家如何?”陳墨真的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說一步。

周邦仕輕輕搖頭:“大郎。。。這不是從前了。。。阿叔後悔不該回來,這樣讓你作難。。。。。。”

“周叔說的哪裡話?自周叔一家走後,我和阿爹和阿孃無時不在惦念著周叔一家,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總要過上安生的日。咱子午村現在也不是以前了,已經是長安附近最富庶的村子,不如先回村吧。”

周邦仕對一直有些木訥的陳墨變成這樣充滿疑問,可事實擺在面前,除了名人和官員應有的沉穩,陳墨很隨和,這種隨和讓周邦仕無法再說什麼。

畢竟年代不同,周家娘子和陳墨真的說不上有什麼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