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擺設也是來自全球最知名的施華洛世奇(SWAROVSKI),每一件擺飾都異常昂貴,在投射燈的映照下,顯得非常氣派。
然而,越看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他毫不留情地批評。“真是醜翻了,有夠俗氣!把一些昂貴的傢俱擺在一起就算是一個家嗎?真是俗不可耐!”
面對他的批評,唯舲毫不在意,輕笑道:“怎麼會俗氣呢?我很喜歡啊!這裡的每一件傢俱可都是我跟霽揚一起細心挑選的呢!呵,霽揚很疼愛我喔,他完全尊重我的喜好。”
她故意在他面前一再提起喬霽揚,而且語調非常嬌媚,像個快樂的準新娘。
凌肇傑冷峻地瞪著她。“看來你很滿意你的未婚夫,也很期待即將來到的新婚生活嘍?”
“當然滿意!”唯舲微笑地撫摸一對璀璨奪目的水晶天鵝擺飾。“爹地很疼我,幫我找了個這麼有錢又懂得愛我的好男人,讓我能安安穩穩地度過下半生,我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
凌肇傑的眼神銳利得可以殺人。“懂得愛你?呵,你確定你現在形容的人是賭王喬霽揚嗎?據我所知,他可是處處留情的花花公子,交往過的女人不計其數,從影視紅星到美豔名模無一放過,你確定你可以跟他共度一生?不會被他休了?”
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自從踏入這見鬼的屋子後,他的胸口就煩悶得快要爆開。一想到這是唯舲跟另一個男人的新居,一想到她要跟喬霽揚朝夕相處,他幾乎衝動得想砸毀每一件擺飾,再放火燒了這房子。
但他馬上冷靜地提醒自己——凌肇傑,你冷靜一點!既然你是個不懂得珍惜唯舲的壞男人,就應該祝福她可以獲得一個好歸宿。
此刻他的思緒非常複雜,有些話已經湧到唇邊,但他卻說不出口,因為只要一說出口,他便得對唯舲負一輩子的責任。
熱愛自由的他很猶豫,他還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願意定下來?向來漂泊的他很害怕感情的牽絆,他不敢確定唯舲在他心底是否比“自由”更加重要?
唯舲故意聳聳肩。“你太無禮了。男人嘛,哪一個在單身時期不風流多情的?只要他婚後懂得尊重我就好了,我相信我會過得很幸福的。”
有一把怒火在她體內熊熊燃燒。凌肇傑有什麼資格批評她的新居,以及她即將要嫁的丈夫?
對,她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家,每一件擺飾也都俗不可耐,她更不期待與喬霽揚婚後的生活。但,她真正想要的家,真正期待的男人,這惡棍給得起嗎?他給得起嗎?
她的眸底染上一層冰霜。“樓下參觀過了,上樓吧!我帶你參觀我的主臥室。”
每往上跦一步階梯,她的心就默默地淌血。是他逼她這樣做的!是他!
第七章
兩人踏入以粉嫩色調所裝演的主臥室裡,唯舲的聲音又恢復輕快。
“瞧!這張古董大床很漂亮吧?它可是按照法國瑪麗皇后所睡過的床手工複製的,整套寢具則來自紐約第五大道的知名百貨公司Begdorf Goodman所獨家販售的義大利名牌Pratesi。”
冷酷地看著凌肇傑,唯舲繼續說道:“Pratesi是全球最貴也最高階的寢具呢!它的取材非常嚴格,只採用最稀少而上等的蘇丹棉!蘇丹棉可是歐洲皇室成員的最愛,它的紗織數高達680條以上,觸感非常輕柔舒適,絕對令人好夢連連,一上床就捨不得下來!”
不對!她一點兒都不想對凌肇傑說這些的,每講一句話就像是有鞭子在鞭打她的心。
但,此刻兩人面對面地站在主臥室裡,而且就站在睡床前,她的呼吸好急促,她必須說點什麼話來提醒佔口已,她馬上就是喬家婦了,不可以再做傻事,絕不可以!
她更不可以再拋棄自尊了。
凌肇傑的眼神更加沈晦而危險,他狠狠地瞪著那張礙眼無比的大床,唯舲要躺在這張床上跟另一個男人翻雲覆雨?她要讓他吻她的唇、她的胸、她的全身?
而且,結婚後,喬霽揚每一夜都可以名正言順地在這張床上擁有她……
不!不!
越想他的臉色越鐵青,他很憤怒,熊熊怒火衝上腦門,他發現,白自己沒有想象中的瀟灑。
喜歡流浪的他總會在旅途中拋棄一些不必要的負擔,例如多餘的衣物或用品。所以,他以為自己已經很習慣“拋棄”。他認為自己就算再喜歡唯舲,還是可以大方地放她走。
但該死的!心頭這又尖又澀的痛苦是什麼?像有一張佈滿芒刺的網網住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