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移動,只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臉龐,傻傻的笑了笑。
突然間,他才反應過來,他竟然笑了。
也許上一世和這世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可以奢望這一份溫暖,以前他對於所謂的溫暖一向嗤之以鼻,尤其是他的左護法。
他因為一個女人背叛他的時候,他是非常憤怒的,他不能理解,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為什麼就可以讓他背叛數10萬年對他的效忠?難道當年他們一起出生入死得經歷對於他而言都是一場夢嗎?
在這一刻,他突然間明白過來,也許,哪怕身處黑暗,他在深淵中向上凝望,就可以尋找到屬於他的那道光吧。
因為深淵太深,所以總是看不見,他需要做的便是用一生來調整角度,總有那麼一刻,能遇到他的那束光。
但是,有很多很多深淵裡的人可能終生都找不到屬於他的光,慢慢的他們便放棄了,從此在深淵徘徊,永遠都得不到溫暖。
他知道他的身體非常疲倦,他應該休息了,但是眼睛怎麼都合不上。
他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身旁的人,慢慢的,眼皮竟不受控制一般合了起來,他睡著了,似乎做一個香甜的夢。
第二天白宛玉醒來時,玉流觴早已經不在房間了,沒想到她睡得那麼沉,完全沒發現玉流觴是什麼時候離開房間的?
突然玉流觴開啟門擠了進來,他雙手端著托盤說:“吃早飯辦了。”
白宛玉翻了個白眼,“叫姐姐,什麼叫吃早飯了,你連稱呼都沒有誰知道你叫誰呢?”
玉流觴假裝沒有聽見她的話,硬著嘴就是不叫白宛玉姐姐。
白宛玉兩步走到玉流觴的面前。
“快叫姐姐,你要是不叫我姐姐,我就不吃早飯了。”好不容易白撿個弟弟,白宛玉可不願意白白放過,她相信玉流觴肯定會向她妥協的。
玉流觴太小了,而且完全沒有記憶,白宛玉根本不能把他當做是男朋友看,就只好委屈他在成年之前當弟弟吧!
就算流觴變成什麼樣,她相信流觴還是會順著她的,就算是在他沒有記憶的時候,讓他叫她幾聲姐姐,他想必也不會拒絕的。
將來那可是妥妥的黑歷史,一旦想到流觴恢復記憶時候的樣子,白宛玉在夢中都能笑醒。
“節節——”
玉流觴終於硬著頭皮,含含糊糊的把這兩個字從嘴角里擠了出來。
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看玉流觴那為難的樣子,白宛玉也就讓他矇混過關了,他相信他會很快習慣叫她姐姐的,又何必在這裡與他斤斤計較。
拐了個弟弟,白宛玉心情大好,坐到桌前開始吃早飯。
吃完早飯後,白宛玉便帶著玉流觴準備去大廳。
她打算給這孩子測測天賦,若是符合上清宗的收徒標準,就讓他入上清宗,如果不符合的話,就直接讓玉流觴加入她的麾下。
無論如何,她也要把玉流觴帶在身邊,要是玉流觴不在她身邊出了事,她哭都沒有地方哭。
到了大廳,大家果然都在,白宛玉便吩咐三個各持法器的外門弟子測測玉流觴的天賦。
沒想到九卿杏表現的有幾分不太高興,她很不滿意的說:“白師姐,不如等到正式開始收徒的時候,再讓他測吧。他以為他是誰,想讓我們上清宗給他破例。”
白宛玉驚訝的看著她,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宗門有規定必須在收徒的時間才能用法器嗎?她怎麼不知道?
白宛玉認真的對她說:“雖然沒有到正式收徒的時間,但是玉流觴已經在宗門駐地了,早點測一下也沒什麼吧,指不定玉流觴天賦還很好,到時候我們都能得到獎勵。”
白宛玉還是知道外門弟子對於獎勵很是看中的。
“是啊,九卿杏你也別太較真了,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較真的,何況這孩子這幾天都要待在這裡,我們閒著也是閒著,同門之間有何必如此不講情面呢?”玉之翎趕緊出來說和,凌鑑和瓊雪也都點點頭,顯然不站在九卿杏的那一邊。
看到這樣的情形,九卿杏就瞬間就怒了。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因為白師姐是內門弟子,我們便由著她這般為所欲為嗎?那宗門為什麼又要立下規矩來,直接讓師姐說了算便是了,與我們有何干系?我知道,就是因為我不是內門弟子,你們一個個就爭著拍馬屁,你們這樣的修士,還想在修行大道上走的長遠,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