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嫁?
可是我的父親有一門從小就定下的婚事,對方是鎮國公家的小姐,總不至於委屈那位吧。為了真愛,我的母親成為了……姨娘。”
說到這裡,陳晉南有一點一言難盡的意味。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後來我的母親和嫡母一起有孕,嫡母怕母親生出長子,並不允許母親生下我,是祖母求了祖父,我才能平安生下來。
誰知道最後竟然真的先於嫡母的孩子出生?我的母親是很善良的人,對於這件事情一直很愧疚。
但是她總對我說,我是她的孩子,她私心裡也希望我能平安出生,她不能沒有我。
但這是她的錯誤,她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情。
當年她不應該嫁給我的父親,害得嫡母如此的傷心,甚至她當時應該不要我的,但是她捨不得我,只得做了錯事。
所以母親總讓我讓著弟弟,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是我們母子欠嫡母和弟弟的。
有件事情除家裡外別人並不知道,既然我都說到這裡了,我也就一併講了吧。
後來我憑自己的本事考上了白鷺書院,我以為我可以等我長大了有了功名後,帶母親離開,我們母子可以好好的過日子。
可是弟弟沒有考中,甚至因為這件事情父親狠狠的責罰了弟弟。
其實我們家本來可以有名額的,但是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皇上收回了這個名額。
所以只有自己去考白鷺書院,考過了才能在白鷺書院就讀。
母親哭求我,讓我幫幫弟弟,可是我怎麼幫弟弟?他有嫡母護著,母親顧著,還需要我幫嗎?
母親求我讓我將白鷺書院的名額讓給弟弟,說是弟弟考的,我應了!”
聽到這裡白宛玉簡直是五觀重塑,天吶,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這是白鷺書院啊,在這裡白鷺書院代表的不僅僅是一份求學的機會,更重要的是白鷺書院的人脈,畢竟白鷺書院的學生大部分都會成為官員或者是世襲家中的爵位。
當然也可以在國子監讀書,但是國子監真正能出仕為官的很少,大部分都是來混日子的,這意味著等他正式當官後,他在同窗這方面的資源與白鷺書院相比,將是天淵之別。
本就可以輕鬆的做的事情卻因為自己母親的一句話變得遙不可及,這樣的做法白宛玉心中不能贊同。
看著白宛玉臉上的表情,陳晉南苦笑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難道我還能忤逆自己的母親嗎?
後來我就來了國子監讀書,也挺好的,畢竟在國子監我認識了王兄,現在還認識了鄒兄,算是塞翁失馬吧!”
白宛玉聽著陳晉南強作歡笑的語氣,她不是不同情的,甚至覺得不值得。
“讓鄒兄見笑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就感覺不吐不快,也許是因為鄒兄並不曾聽過這段故事,也許是真的在我心中意難平。”
白宛玉安慰道:“陳兄,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在下不才,對易經曾研讀一二,頗有幾分收穫。觀陳兄面相,是否極泰來長壽長福的面相,想必陳兄將來必能心想事成。”
聽到白宛玉的話,陳晉南的臉色變得好了很多。“多謝鄒兄,那就借鄒兄的吉言了。”
在這方面白宛玉並沒有說謊,看陳晉南的面相的確是這樣的。其實剛剛陳晉南這樣托盤而出,白宛玉的確是在其中做了幾分手腳,但也是為了陳晉南好。
看他神情舉止,想必總是鬱鬱寡歡的強作歡笑,這對身體是很不好的,能說出來自然可以放下了。要是一直這樣自己壓抑自己,怕是諸事不順,將來的結局就更不好說了。
畢竟連氣運都是可以隨時間發生變化,何況是一個人一生的結局。相逢即是有緣,既然能幫到陳晉南白宛玉自然不介意這舉手之勞。
看起來他的家庭對他的影響是非常大的,他自己以為的豁達不過是自欺欺人的假象,希望他不要太過在乎他人的評價。
“陳兄,你將來打算怎麼做?還是按照以前的安排嗎?恕我交淺言深,你的母親你確定她會跟你一起離開嗎?”
陳晉南嘆了口氣,“鄒兄不必客氣,我明白這是你的好意,我心領了,現在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畢竟馬上就要參加考試了,我希望拿到一個好成績,後面的事情等考完再說吧。咦,王兄都離開這麼久了,他怎麼還沒有回來?要不我們去找找他?”
陳晉南轉移了話題。白宛玉自然不會拖著不放。
“好吧,我們一起去找找王兄吧!”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