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有點不服氣,“那我問你,你說為什麼武林盟主要幫這位鑄劍師完善她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青蒼皺了皺眉,“此事我們暫且擱置,畢竟假設的前提都還未曾成立,誰又能確定假設形成的結果?
況且無論她用什麼樣的手段,完成了這場碧白劍之禍,現在這件事已成定局。
其實現在我覺得傷腦筋的是,為什麼朝廷會下旨讓縣令不惜一切代價,在三個月之內必須得到碧白劍。就算現在朝廷式微,也不是一個普通的江湖女子可以左右的。我反倒更覺得可能是朝廷也是被糊弄的存在。不知道這把碧白劍裡到底是藏著怎樣的秘密,居然能讓一國之君下這樣荒唐的命令?”
白露有點奇怪,她猛地放下茶杯,不打算喝了。“我們現在是在玩猜猜猜嗎?可是我們好像知道的條件太少了,這樣怎麼能猜出她是怎麼做到讓朝廷在這件事情上插一腳的呢?”
青蒼放下茶杯,站起了身,“走吧,我們再去一趟風緣鎮。”
白露一副你怎麼又改變主意的樣子看著青蒼,“什麼?不是剛還說是要回榮縣解決徐捕頭之死的問題嗎?怎麼就又去風緣鎮了,不知道是誰說過,要是那個佈局之人完成了她的目的,她自然會回到讓心靈平靜之處,可是,現在我們不是能確定她還沒有達到真正的目的嗎?”
青蒼篤定的看著白露。“我覺得只要再去一趟風緣鎮,也許我們所有的問題都可以得到解答。”
上官熙風看著青蒼,也是一副你也太隨意了吧,他剛剛對這樣一個不靠譜的人和盤托出,是不是中邪了的樣子。
白露不情不願的站了起來,“什麼時候你的直覺這麼有用了?”雖然嘴上抱怨著,但是行動上是絕對支援青蒼的。
青蒼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發現上官熙風還木木的坐在原位,他無所謂的說:“聖醫這是打算和我們分道揚鑣了嗎?”
上官熙風趕緊站了起來,他急切的說:“我剛剛可是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你了,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我和你們一起。”
他跟著走了兩步,便有幾分猶豫,“你們真的不去查那個徐捕頭的死因嗎?現在你們因為這件事在江湖上的名聲很不好。這也沒關係嗎?”
青蒼感到心很沉重,這大概是他人生中最憋屈的時候了吧,畢竟因為一個小小的捕頭而被整個江湖誤會,他也是醉醉的。
他大手一揮,“不用查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位徐娟娟很可能就是那個將整個江湖和朝廷玩弄於鼓掌之中的詩梅姑娘。”
這腦洞也太大了吧?那位鑄劍師想必不是一般人物,她能把朝廷和江湖都玩了一股掌之間,怎麼會是那麼一個溫柔靦腆的少女?
白露在心中反駁。
青蒼意味深長的看著白露的眼睛,似乎看到了她的心裡。他帶著幾分勸諫的口吻說:“這世上最好模仿的便是溫柔靦腆,只要不多說話,便是溫柔,便是靦腆。難道不說話很難嗎?”
白露有點愣神。她突然發現青蒼的眼睛竟然是重瞳!
“其實這件事情,我知道一點。”上官熙風突然開口道。
“我從和詩梅姑娘分開後,一直在追查她的行蹤,最近我的確是在榮縣附近失去她的蹤跡的,如果說她扮作了別人,那也就解釋的通了。”
“可是徐捕頭為什麼要幫她呢?他不是徐捕頭的妹妹呀?”白露趕緊看向上官熙風,彷彿這樣,她就能忘記那雙眼睛。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上官熙風有幾分不好意想的說道,顯然對他做不到像青蒼那樣對白露有問必答有點羞愧。
青蒼拉過白露,讓她離上官清鴻遠一點,這才匆匆離開了這個暫留之地,向風緣鎮的方向趕去。
他們一行三人很快便到了風緣鎮。
看著門前風緣鎮的景象,白露有幾分感慨。“故地重遊,別是一番感慨,曾經以為的世間淨土似乎也不是那麼幹淨啊!”
“唉,你們還沒有走啊,這段時間怎麼沒見你們?我還以為你們已經離開風緣鎮了呢。”
是上次與他們拼桌的青年柳乘風。
白露見到故人,心情很好。“沒有啊,我們是走了,但是又回來了。誒,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柳乘風點點頭,一副明白了的樣子。聽到白露的問話,他似乎有幾分不好意想,他靦腆的笑了一下,這才說道:“去拜朝天娘娘。”
“朝天娘娘?不知道這其中有何淵源啊!”
白露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追問柳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