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上官熙風也太嘴硬了吧。“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碧白劍?”
“我也是江湖中人,我想要碧白劍很奇怪嗎?”上官熙風開始胡說八道。
青蒼揉了一下額角,他有幾分無奈。“聖醫,容我提醒你一句,你武功不怎麼樣,顯然,你對碧白劍應該也沒什麼太大的興趣。而且身為聖醫,你應該對自己醫術頗為喜愛吧,否則怎麼能被江湖名宿道一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前段時間,劍心宗的宗主因陳年宿疾,馬上就不好了,聽說就是在你手裡被救回一命。就算是你的師傅,恐怕也做不到吧。正因如此,你的名聲在江湖上無人不知,誰都知道你的醫術已是這數百年來聖山派的巔峰。”
聽到青蒼提到聖山派,上官熙風有幾分猶豫,但是想到那個人,他便又堅定了信念。他的眼神控制不住的往右邊瞟了瞟,“我,我是不忿當時有人對我無禮,所以我就把他們都毒死了。我當時看到這把劍還不錯,便順手帶走了。對,就是這樣。”
青蒼簡直被上官熙風給氣笑了。“聖醫從不缺衣少食,畢竟哪個求醫問藥之人不是拿著萬兩黃金作為醫資請聖醫出手。這世上最不缺錢的便是聖醫了吧?聖醫恐怕寧願揀一隻靈芝,都不會帶走區區一把劍吧?”
“那,反正我就是得到這把劍了,然後你們從我手裡搶走了,我知道碧白劍現在在白露姑娘的手裡。”
青蒼嘆了口氣,“聖醫,我怎麼就和你說不通呢?你不覺得有的時候對於江湖而言,說出真相比隱瞞真相更重要嗎?你想想吧,碧白劍出現在江湖之後,每個拿到劍的人都必然會被被奪劍之人殺害,你是醫者,醫者父母心,如若我們把碧白劍的秘密公諸江湖,想必便能制止再死更多的人,那都是人命啊!
難道你就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一把碧白劍把整個江湖弄得血雨腥風嗎?你要知道,在你不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這是碧白劍造的罪孽,當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因劍而亡的每一個人都有你的錦上添花。”
上官熙風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拳頭,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是想幫一個苦命的人。
“如果尊師在天有靈,知道你竟是這般做法,不知你聖山派懸壺濟世的組訓還保得住嗎?因為一個外人,而置從小撫養自己長大,教育你醫術的師傅與無物,你忍心嗎?因你一人之故,讓聖山派蒙受羞辱,你願意嗎?”
上官熙風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他喃喃自語道:“不,我絕不能做聖山派的叛徒,我聖山派幾百年的傳承,絕不能在我這裡斷了,我為江湖所棄,我也認了。但是此事決不能干涉到聖山派的百年名譽。”
終於說通這個榆木疙瘩了,青蒼感到口乾舌燥,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將不燙的茶一口喝乾。
“聖醫,此時你我已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件事更關係著你整個師門的名聲,也關係著我和白露二人的名聲。此時已經不僅僅是你一人之事,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還望聖醫助我們師兄妹二人一臂之力。”
上官熙風緊緊的握著茶杯,沉吟了一會兒,這才嘆了一口氣說:“罷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還望你們對那位罪魁禍首溫柔一些,畢竟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也許從一開始她就是有苦衷的。”
“半月前,我在湖邊的花船上救下一個深重劇毒的女子,那女子說,他們村裡有祭祀河神的習慣。服下劇毒的女子將會順著花船送給河神,這樣詭異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聞。
大家都知道毒娘子是魔道魔君大弟子的徒弟,因早年的恩怨,一生致力於刺殺武林盟主,可是一個鄉下村姑怎會有她如此氣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在說謊。
可是也許是那樣的歲月太美好,她的笑容太溫柔,我真的不忍心戳穿她,我當時只覺得她竟然撒下如此之謊,必然有難言的苦衷。我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後來,我替她解毒後,她便提出要離開,我知道她是個溫柔的人,想必也不願意把我攪和進去,可是這樣的一個弱女子,我難道就只能就這般視若無睹的任她被世道折磨嗎?
我拒絕了她想離開的請求,本想著照顧她一輩子。沒有想到她會趁我去上山採藥的時候匆匆離開,我發現她不見了,便準備去追她。當時我發現她落了一把劍在我的藥廬裡。
我拿著劍趕忙去追她,誰知我下山不久,便遇上了有人要從我手裡奪劍,他並沒有說這把劍是什麼劍,只是讓我把劍交出來。後來的便出現了,劍便落到了你們的手裡。”
青蒼摸摸下巴,“也就是說,那女子無意之間落下的便是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