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芩雅看著已經消失的王冼的背影,失魂落魄的坐在榻上。
他剛剛說什麼?耳環,她哪有什麼水滴狀的耳環。不行,她必須有,不然,她不就露餡了嗎?
是啊,劉芩雅都快忘了,她不是王冼的救命恩人,她是個冒牌貨。
現在,她應該怎麼辦?
不如,去買個耳環,反正,她知道樣式,就算是錯了,她也可以說是自己記錯了,反正,水滴狀的也就一兩種材料,不是水晶的就是琉璃的。一般富貴人家也很少用這個款式,正好符合她的出身。
離開劉芩雅院子的‘王冼’快步走到正院,王冼已經在那裡候著了。
丞相王冼恭敬的對他行禮,假王冼真薛恆擺手讓王冼起身。
原來,思月在半年前救的人並不是丞相王冼,而是梁帝薛恆。當時薛恆微服出宮,被黑衣人誤以為是王冼,他當時命懸一線,也就順水推舟認下了。
在這梁國,誰敢刺殺梁帝?但如果真有人敢的話,說出身份,死的更快。殺王冼,以命換命,殺梁帝,九族盡誅。是個人,都會選擇。
而且,薛恆不相信那個黑衣人不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來殺王冼的,怎麼會不知道王冼的相貌。那個黑衣人頭領雖然表現的很不錯,但眼神深處的畏懼出賣了他。
梁帝登基這麼多年,和朝堂上那麼多的老狐狸鬥智鬥勇,怎麼會識不破他的伎倆。對一個將死之人還如此謹慎,背後之人,所圖甚大啊!
“半年了,朕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王冼趕緊請罪,“陛下見諒,微臣這半年對朝廷所以有可能的官員都徹查了一遍,結果發現都不是,微臣慚愧。”
薛恆凝重的看著王冼,“半年了,以你的能力竟然毫無所獲,不應該啊!”
王冼欲言又止的看著薛恆,“陛下,微臣有一猜測,想請陛下恕罪。”
薛恆輕笑一聲,“愛卿的猜測是與朕放在你府中的劉姑娘有關?”
“陛下聖明,微臣覺得,劉姑娘能在這樣危難之時,這般恰巧的救了陛下,是否幕後之人從一開始,謀求的就是救駕之功。而陛下將劉姑娘順水推舟安排在微臣府中,想必陛下心中已有安排,是微臣多嘴了。”
薛恆似笑非笑的看著王冼,“王冼啊王冼,你可真會說。行了,朕準你動劉姑娘,不管你用什麼手段,朕要知道這幕後之人到底是誰?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你要保全好劉姑娘,知道嗎?”
“微臣遵命!”王冼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薛恆這次出宮的主要目的達成,便乾脆利落的回了宮。
所有鬱國來的宮人都安靜的等待著她們的命運,還好,梁帝終於從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處理了這件事,這才沒讓擔驚受怕的眾人焦慮而死。
宮中發了旨意,所有未被馨悅公主選中的宮人都按梁國宮人的規矩,各司其職,不必離宮了。
陳薇薇平時繃著的臉也笑開了,連平時嫌棄的不行的徐杏兒也給了個大大的擁抱。她轉頭去抱思月,卻發現思月好像並不高興。
“思月,你不開心嗎?我們不用離開皇宮了。”陳薇薇是真心將思月當朋友的,雖然剛入宮的時候,她對自己的才藝保密,但也只是為了求存,現在小姐妹之間也沒有什麼競爭關係,她也樂的多一位朋友。
思月只是默默坐在榻上,“薇薇,你說,我們的命運只能交給上位者們裁決嗎?皇帝的一念之間,便決定了我們的命運,甚至是生死。”思月的語氣中充滿了悲傷,與其說是在問陳薇薇,不如是說再問自己。
陳薇薇怔住了,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思月。“我們是梁國的宮女,我們從進入皇宮開始,我們的一切都不由我們決定了,要麼選擇臣服,要麼選擇死亡。不,我們的性命是主子的,結束她不在我們的權利之中。”
“連死都不可以啊!好過分!”思月攥緊拳頭,對這個無力的事實感到絕望。
“思月,你累了,累了就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工,你別誤了事。”陳薇薇拉著沒有眼色的徐杏兒離開了,思月感激的看了陳薇薇一眼,她回頭對思月笑笑。
思月凝視著窗外的陽光,是她錯了嗎?連陳薇薇都知道,宮女是奴婢,奴婢是沒有人權的,她該妥協嗎?打斷脊樑,彎下膝蓋,對著高高在上的梁黃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這是她想要的嗎?
劉芩雅吩咐門房,今日去珍寶坊逛逛,反正,她每月都要去好幾次,門房沒有半分猶豫就備了馬車。
到了珍寶坊,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