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輕靈轉身看向這位季家宗子,“是啊,你現在不但是季家宗子,而且還是元嬰真人了,三年前我可以怎樣侮辱你,三年後你也可以怎樣侮辱我!”
她語氣平靜,似乎說的可能被羞辱的那個人不是她似的,“今日我來季家是為了三年前的事情向你道歉。我承認,三年前是我小看了你,你當時讓婢女給我帶來一句‘莫欺少年窮’,現在我看到了。但我素輕靈敢做敢當,當年發生的事情的確是我做的不對,修真界強者為尊,我向你道歉,是我道心所向。錯了,便是錯了,我素輕靈技不如人,甘拜下風。”
白宛玉看到這裡,下意識的皺了眉頭,就算是一個小姑娘當年年輕氣盛做出這種事情來的確該打,可是也不至於自己親自送上門來讓這位元嬰真人隨意侮辱吧,這也太極端了。
而且,白宛玉剛剛可一點都沒有發現這個少年是元嬰真人,他的修為比白宛玉高一些,白宛玉沒有發現是很正常的,但是他身上可沒有一點兒元嬰高人的氣度。
畢竟,修煉之道,乃是攝取天地精華萃取自身的過程,壯大自己的過程怎麼也會對自己有所變化,為什麼她不曾在他身上感覺到這種變化呢?
再者,在她身邊的師父和宗主都是元嬰真人,自有一份特別的氣度,可是她在他身上竟沒有半分感覺到這種獨有的氣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那少年被素輕靈噎的說不出話來,講真的,讓他去折辱一個親自送上門的小姑娘,他還真做不到,當初雖然他恨的想當面給她幾個巴掌,但是作為廢柴流,他不是已經逆襲了嗎?
他最後還是會抱得美人歸的,況且,這還有個新認識的美人。想到這裡,少年下意識的看了白宛玉一眼,又是個大美人呢,一點都不比素輕靈長的差,而且還不是劍修。
既然如此,完全可以在這裡駕駛,展示一下自己的君子風度,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素輕靈,我現在還真有點佩服你,怪不得你會被稱為‘金丹之下第一人’,當年是你做的太過分,我也是年輕氣盛話說的太絕了些,但是今日你竟親自上門賠禮道歉,你這個道歉我接了,以後你我過去之事一筆勾銷。”
少年自覺這話說的大氣極了,必然會引來美人拜服,眼神中無不得意。
這小子不是受了很多苦嗎?怎麼還這麼不會說話,‘金丹第一人’從一個堂堂元嬰真人口中說出,物件還是個築基修士,這話也太損了點吧。
素輕靈聞言深深的看了少年一眼,“既然宗子已經原諒了我,那我便回去向師父覆命了。”說著竟一副完成使命的樣子轉身離開了。
唉,這和說好的劇情不一樣啊,這姑娘來向他道歉,難道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嗎?
居然還說向師父覆命,難道是她師父讓她來的?可是為什麼呢?他都已經是元嬰真人了,她怎麼還對他這麼冷?說好的虎軀一震便把這小妞收了呢!
她素輕靈憑什麼不喜歡他?想到這裡,少年的眼神中泛著幾絲紅光,但因為是大白天,並不怎麼顯眼。
不知為何,本來白宛玉看這少年不是特別順眼的,但是這會兒竟然覺得親切了。
也是,一個半大的少年,能有今日的輝煌,也是他付出一切才得到的,而且他也不曾對素輕靈落井下石,莫非她是對他這份付出和堅韌感到佩服才對他印象變好了?
正在這時,梵晦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失禮了,莫非這位便是季家大公子,貧僧梵晦。”說著雙手合十,唸了一句佛號。
少年突然被梵晦從失神中打斷,他感到渾水難受極了。“你是誰?”
奇怪,他們家怎麼冒出來個禿驢來啊?據他所知,青湖州可從不曾見過佛門弟子啊!
明明剛才梵晦都已經報過名號了,這個宗子居然假裝沒聽到,白宛玉可不高興了,不管如何,梵晦也是她的朋友,她可是很護短的。
白宛玉氣憤的站到梵晦身旁,正要開口說話,卻被梵晦用眼神制止了,他看著這位宗子,好脾氣的說道:“貧僧梵晦。”
珈藍寺的高僧梵晦!
少年似乎怔了一下,趕緊向梵晦行了一個禮,才道:“原來是梵晦高僧,久仰大名。”
說道這裡,他似乎有幾分激動,眼神中卻充滿了莫名的崇拜,似乎梵晦是個什麼寶貝,覬覦之心昭然若揭。
少年呵呵笑了一下,“高僧,聽說你在占卜未來的能力極為厲害,修的是未來佛法,在下對這方面略知一二,不知是否有幸能和高僧論論佛法呢?”
白宛玉奇怪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