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恭恭敬敬地請了二人進了會貴客的芝蘭堂。
季家果然富貴,亭臺樓閣處處精細,園中諸景圍繞春夏秋冬四季各有風騷。
這樣的園林風光若是在凡俗界恐怕早就大呼神技了吧?方寸之間四季輪迴,不過在修真界也不算少見,畢竟這樣的裝飾只需要在同一空間放入金木水火土五行靈珠便可掌控四季,但五行靈珠那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每個都是靈石堆砌而成,一般人可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白宛玉坐下之後頗為著急,她可不是來觀賞園林的。她忍不住轉頭問梵晦道:“你說他們會把大師兄叫出來見我們嗎?”
梵晦溫柔的笑了,“你是師妹,我是朋友。我們只是一同來他家中,作為和我們關係最親密的人,不應該出來見見我們嗎?”
白宛玉濛濛的看著梵晦,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說了什麼。對啊,本就該師兄來招待他們,如果師兄不出現就是季家的不是,季家自恃大族,自然不願丟了面子。
她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層呢?白宛玉突然發現,怎麼她的身邊都是些小狐狸啊?顯得她很笨似的。
梵晦看著變了好幾次臉色的白宛玉,趕緊開口哄道:“女施主才思敏捷,是貧僧班門弄斧了。”
聽到這句話,白宛玉覺得好像完全沒有安慰到她剛剛被打擊到的小心靈。
不過片刻,便有一箇中年男子跨步走了過來,“竟是上清宗與珈藍寺的高足,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畢竟這裡是東大陸,自然還是上清宗的名聲更響亮些。
這個中年男子給人的第一映像便知他是個霸氣爽朗的漢子,第一眼就給人一種好感,但是一想到他是季家的人,白宛玉便把對他的好感壓在了心底,也不知道這人和大師兄是什麼關係?
中年男人邀請白宛玉和梵晦入座之後,這才熱情地說:“兩位是來看犬子的,真是太失禮了,犬子剛剛出了秘境便直接回來了,當時他受傷頗重,現在正在閉關養傷,怕是一時忘了給宗門打招呼,竟勞煩同宗的師妹過來接他,真是犬子的不是。”
原來他是大師兄的父親,那位季家現任的族長。
季家族長季林峰大笑一陣,才接著對梵晦說:“不知高僧來找犬子是為何事?”畢竟珈藍寺位處西大陸,若無大事,怕是不會千里迢迢來這裡。
梵晦淡定的唸了一句佛號,“季族長客氣了,該是貧僧打擾了才是,本來貧僧不過路經青湖州,恰巧遇上這位女施主要找自己的師兄,但是她連師兄在哪裡都不知道,作為她師兄的好友,貧僧只能越俎代庖給她領個路了。”
白宛玉心中泛起波瀾,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嗎?這謊話說的她都信了,她是那麼傻的人嗎?連大師兄的家在哪都不知道。那她來青湖州幹嘛,是來搞笑的嗎?
就算她不知道大師兄的家的位置,摘星樓是擺著好看的嗎?不過她現在和梵晦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自然是他說什麼她便贊同什麼了。
季林峰頗為驚訝的看了一眼白宛玉,莫非這位就是素和真人四年前新收的女弟子嗎?沒有想到短短四年她居然就已經修成金丹了!不愧是上清宗的真傳弟子,以她這樣的天賦,想必在真傳弟子裡也是極為厲害的人物。
他本是因為這位珈藍寺的高僧才親自迎了過來,倒沒想到他那陰差陽錯的兒子竟會有這樣一個優秀的師妹。
素和真人也太會收徒弟了吧?
短短四年,從一無所有修成金丹,雖然上清宗不缺資源,但是能這麼快的速度結成金丹,恐怕天賦悟性無一不缺,看她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恐怕飛昇靈界之事是板上釘釘的了。
看在這位的面上,他是否應該改變一下自己的決定,一個兒子已經廢了,雖然他不缺天賦好的兒子,但是如果他這個兒子能有這樣的優秀的師妹,那麼對他季家而言,也算是一個重要的人脈。
這位師妹未曾見到他的兒子,便能千里迢迢來找他。無事不登三寶殿,怕是他的兒子也給他留了一手吧!
還好來到季家的人並不是他兒子的師傅,想必素和真人是給他留個面子,如果他真的做的太過分了,到時候如果跟整個上清宗為敵,他們季家可扛不住。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
罷了,無論如何,他也是他的兒子,就算他對他不好一點又如何呢?既然兒子的師門派了人來,他自然會讓那小子回上清宗去,畢竟作為父親還不能懲罰一下兒子嗎?
季林峰爽朗的笑了一下,“這位仙子來的正是時候,本來犬子的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