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也是姚青實在無法忍受了,才約了靈素一起來見陶凝依。
陶凝依這個月的月俸並未拿到手,不是說是她一個人,而是整個洞府的弟子都沒有拿到。
“不若我們按原來說的,去青雲派?”靈素長老提議道。
“好啊,反正我不想待在凝心宗了,與其在這裡受青衣磋磨,還不如投奔青雲派。”姚青長老雙手一合,正合她意。
她小心的看了陶凝依一眼,這次過來,本就是為了激將靈素長老說出這句話。
畢竟陶凝依是西大陸公認的第一煉丹大師,要是和她一同投奔青雲派,以後的待遇就有保障了。
陶凝依心中一轉,也明白現在的凝心宗已容不下她,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她頷首同意了靈素長老的提議。
二位長老都心滿意足的離開了,陶凝依回到洞府,開始歸置東西。三人約定,待賀蘭印回來,便去辭行。
……
春風拂過楊柳,秣陵的冬日過去,迎來春風颯颯。思月坐在窗前,對著院中的芭蕉出神。
賦兒端著三個首飾,恭敬的對思月行禮。
“思月姑娘,賦兒按夫人吩咐,給您送首飾來了。您看看,選一個。”賦兒將托盤往思月的方向送了送。
思月慢條斯理的看了賦兒一眼。
“染衣姐姐選了嗎?”
思月的聲線清冷,竟不似往日刁蠻。以前,要是思月姑娘看見托盤中只有三個首飾,必會大怒。
賦兒心中不解,但仍守禮。“思月姑娘,染衣姑娘已經選了。”話落,賦兒心中一嘆,這位小祖宗怕是又要鬧了。
“就這個吧。”思月隨手將一隻金簪拿到手中,揮揮手,示意賦兒退下。
賦兒雖震驚于思月姑娘的態度,卻也不失禮數的行禮告退。
今天的思月姑娘好生奇怪,居然不但不去染衣姑娘那裡鬧,也不曾將自己的那份首飾送給白霜姑娘。
思月將金簪拿在手中輕晃,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三天前,此思月就不是彼思月了。
她不知她是誰?但她肯定不是思月。
思月是秣陵徐家的二姑娘,父母俱全,上面有個姐姐染衣,下面有個妹妹白霜。
徐家只有三個女兒,染衣是嫡出,她和白霜是庶出。徐染衣是秣陵第一才女,賢名遠播。
思月是個要強的性子。但凡嫡姐有的,她必須有。但凡是府中獨一份的,她必然會搶。
至於這個親妹白霜,她就有的看不透了,說柔弱是真柔弱,但在這徐府卻也過得不比爭強好勝的思月差,難道僅僅是因為思月護著?
這次思月因一隻九天飛凰燈,與徐染衣相爭,卻不小心落水,病了半個月才好。這才讓她得了個便宜。
徐老爺對思月一向有求必應,這九天飛凰燈按理來說,應是歸了思月才是。為何她沒有見到?
而且,徐思月不過區區一個庶女,她母親也不過是個丫鬟出生,為何徐老爺對思月如此之好?
可憐徐思月的記憶裡,除了和徐染衣針鋒相對,就只有練舞。
這府中三位小姐,各有所長,徐染衣擅書法,思月擅舞,白霜擅畫。
本來徐夫人是打算讓思月學琴的,但誰知思月天賦所限,學了大半年也沒什麼進展,這才改了學舞。
在思月的記憶中,徐夫人對三個女兒一視同仁,並沒有因思月對嫡姐不敬便針對她。
“姐姐,你身體好些了嗎?”一個面帶輕愁,弱柳扶風的女子蓮步輕移,走到了思月的面前。
想必來人便是白霜。
思月瞟了一眼房門,她的大丫鬟婀娜不知跑到哪裡去了,白霜來也不知通報,難道這姐妹二人關係如此之好。
“我無事了,有勞妹妹擔心了。”
白霜神情一閃,“姐姐這話說的,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客氣。姐姐不會是怪我這半月不曾來看望姐姐吧。”
白霜說著竟落下淚來,她拿起帕子沾沾眼角,這才接著說:“姐姐,妹妹也是沒法子,誰讓你落水的時間不湊巧,正是宮中秀女初選。別說我,連染衣也沒有時間來看你。”
白霜看思月不為所動,她輕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龐。“真是該打,怎麼好端端的提起讓姐姐錯過選秀的罪魁禍首,可恨那染衣,運氣這麼好,初選居然過了,要我說,要不是姐姐落水得了傷寒,肯定也能過初選的。可惜!”
思月看著白霜在她面前唱唸做打,心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