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那麼回事！”年長警察嘆了口氣，說道。

胖子……

蕭易心中一暖，笑了笑說道：“那是我兄弟……”

年長警察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誇讚：“是啊，三萬人民幣可不是一般關係的人說拿就能拿出來的。”

……什麼！？蕭易心底猛地一驚。三萬元，胖子哪來的那麼多錢？那幾家檯球社加上週轉的資金也沒有三萬啊！……該死，胖子不會借了高利貸吧？……要糟，西街那幫混混很可能會趁著這時候一口吞掉胖子東街的地盤！胖子少了這筆錢一定會非常被動！

年長警察看著蕭易神情不定的表情，善解人意的說道：“我們這就要走了，還要回去走備案，你自己好好保重。”

“嗯。”

蕭易把那些警察送走以後，連忙關上了大門，拿起屋裡的座機飛快地撥通了胖子的手機號，不一會，電話便接通了。

“喂，請問你找哪位啊？”

蕭易愣住了，因為電話那頭的聲音的主人根本就不是胖子。

“……我找胖子。”

“胖子？……啊，我知道了，你是說那個長得挺胖，兩隻眯眯眼的傢伙吧，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這手機是我昨天才從他手裡買來的……”

“滴滴滴滴……”

蕭易結束通話電話，心裡越發的冰涼，胖子把電話都給賣了，他已經能想象出，胖子四處賣掉值錢的物品，就為了給蕭易的父母湊齊醫藥費，蕭易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他咬了咬牙，繼續撥通了胖子的住宅電話。

“……喂，你找誰啊？”胖子疲憊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了過來。

“胖子，是我，蕭易。”

“老大！你可算來了電話，這兩天你去哪了，怎麼哪都找不到你？……還有，叔和嬸子都被人給打了……”說到這裡，胖子原本興奮的聲音忽然降下了許多，說道：“那王八犢子下手也忒狠了點，招招往叔嬸的腦袋上招呼，我操TA孃的，要是我叔嬸有什麼差池，我他媽到死都得把那王八犢子給逮著，活活捅死！”

蕭易聽著胖子粗魯的話，心裡變得暖暖的，眼眶逐漸有些溼潤了。

胖子陪他走過了無數風風雨雨，一起捱打，一起打人，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吃肉，一起抽菸……胖子如此幫助他，他蕭易又何曾給予過胖子什麼！他何得何能讓胖子如此死心塌地跟在他蕭易的手下！

“……你這死胖子，又想轉移什麼話題！你那三萬塊錢從哪裡弄來的！？”蕭易收起心中的感動，冷哼一聲，說道。

“……”

蕭易明顯感覺到電話對面的胖子身體一僵，磕磕絆絆的說不出來一句話。

“說！怎麼弄來的！”蕭易對著電話大喝一聲，震得電話那邊的胖子全身胖肉一顫，手裡的電話再也拿不住，掉在了地上。

胖子撿起地上的電話，依然不言不語。

“你他媽的再不說，以後就不要再叫我老大！以後我蕭易也沒有你這個兄弟！”蕭易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但還是狠心說出了這一番話，他實在怕胖子因為湊這三萬塊錢，而犯下一生不可彌補的錯誤。

胖子依然沉默。

“好！你一句話都不說！那三萬塊錢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從那以後，我們兩人就再也沒有一毛錢關係！”蕭易忍著心中的煩痛，繼續對著胖子叫罵道。

“好！那我他媽的就說給你聽！我JB把老爸傳下來的檯球社低價賣給西街那胖混混了！他媽的就這樣錢還是不夠！我又JB把傢俱都賣了！還是JB不夠，我又他媽的借了三千塊高利貸！總算他媽勉強夠了！”胖子終於爆發了出來，雖然他滿嘴的髒話，但每一句話都像巨錘一樣，都狠狠敲打在蕭易的心口上。

胖子本名叫高歌，他爸原本也是個混子，手裡有一家規模不大的檯球社，後來他爸犯了點事，被關進牢裡了，他媽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後來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他媽死後，胖子就輟了學，他唯一的生活來源就是靠著那家檯球社的一點微薄收入，勉強混著日子，有時候飢一頓飽一頓，後來遇上了東街以打架著稱的蕭易，生活這才好了那麼一些。

胖子知道，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蕭易給的，雖然蕭易不讓胖子稱呼他為老大，但是胖子執意要這麼做。如今，聽見蕭易要永遠不讓他再喊“老大”了，終於爆發了出來。

“胖子……你這個王八蛋！”蕭易的嘴角逐漸翹了起來，對著胖子大罵道。

“老大……你也是！”聽見蕭易的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