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明珠而言,他楊霆始終都不是什麼陽春白雪的大人物,而是一個從草根崛起的下里巴人,撐死了就是一身上帶點文雅氣息的下里巴人,底層的出身也讓他多了一股子尋常上位者沒有的悍勁,就是這股子別人沒有的悍勁讓他能夠踩下無數抽極品蘇煙抽極品小熊貓的對手站在如今的位面。
“高處不勝寒,在這個利益為上的浮躁年代所謂的感情和義氣只不過是人和人之間冠冕堂皇的遮羞布,朋友和兄弟也只是拿來做擋箭牌的替死鬼而已,唯一的區別是有的人一輩子都在被別人利用,而有的人一輩子都在利用別人,顯然,你屬於後者。爬得越高,身邊的擋箭牌就越少,最終沒有人會值得你遞出當年的利群,包括自己。”趙虎臣的聲音很輕,給人一種很飄忽的心不在焉的錯覺,一雙看似平靜的眸子在楊霆眼中卻擁有時下年輕人最缺乏的沉穩。
現在的年輕人有一點城府有一點心機和手段並不奇怪,這個魑魅魍魎俱能上位的社會不懂得做七分留三分道理的人根本就存活不久,只是像趙虎臣的沉穩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富有年輕人的衝勁同時還有中年人的沉穩,再加上一顆不錯的頭腦,楊霆望著眼前的趙虎臣,從未服輸的他忽然感慨自己老了。
“想不想知道對你下手的那幾個人現在是什麼下場?”楊霆玩味道。
“不想。”趙虎臣搖搖頭,神情算不上鄙夷也沒有多少嘲諷,只是一種由內而發的平靜。
“為什麼?”從二十多歲辭職下海一直到現在二十年的時間創下了一份偌大的基業,楊霆見過的人不可謂不多,那些尋常人眼中驚才絕豔的天才也見過不少,只是像趙虎臣這樣能夠給他帶來接二連三驚喜的年輕人還真是隻此一家。
“因為我有把握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來找我麻煩了。”趙虎臣輕笑道,笑容很淺很淡,卻充斥著一種令人不舒服的自信,或者這種自信在楊霆這樣的男人眼中看來更加傾向於一種狂妄,但毫無否認的是楊霆對這種狂妄並不反感,甚至感覺親切,當年的他就是憑著這一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狂妄才能在臥虎藏龍的明珠硬生生打出一片江山來。
“一共七個人,殘廢了六個,其中一個手筋挑斷,還有一個瘋了。張少傑瘋了,而那個手筋被挑斷了的是他的表哥,可以說張家的第三代就這樣毀在你的手上了,這個仇可結大了。”楊霆微微眯起眼睛,一張極有味道的臉龐上並沒有掩飾對趙虎臣的欣賞。
狗急了尚且跳牆,兔子急了還會咬人,設身處地地想想,若趙虎臣不將這件事情做到這個地步上恐怕躺在地上回不來的就是他,因此楊霆並不覺得趙虎臣將這間事情做得過分了,反倒在很大程度上抱有一定的認同。
“其實你有能力殺掉他們的,為什麼不一勞永逸地解決掉一了百了?你似乎不像是優柔寡斷的人。”楊霆問出了他最關心的最後一個問題。
“一個瘋了的人和一個被廢掉的人處理起來肯定比兩個死人要麻煩,最起碼能夠給我一個逃跑的時間,如果出現了兩個死人的話,恐怕現在公安局應該已經成立了所謂的專案組並且釋出我的通緝令了吧。而且有時候死亡並不是最大的懲罰。”趙虎臣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收斂,吸進最後一口煙霧的他將菸頭捻滅在菸灰缸,面無表情的他有一種和微笑時的儒雅淡泊有一種截然相反的陰冷狠辣。
第33章 我的男人
“好。”楊霆點點頭,站起身來轉身出門去,走到門口開啟門轉頭對趙虎臣說:“就像是我對我女兒說的,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這兩天就待在紫園不要到外面去亂跑了,在這一畝三分地,沒我點頭,誰都帶不走一個人。”
趙虎臣點點頭,沒有說謝,他和楊霆都很明白這兩個字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而且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免費的午餐,楊霆幫趙虎臣扛下了這麼大一個麻煩,趙虎臣就必須付出。
“跟我做事怎麼樣?放心,不會讓你做些偷雞摸狗作奸犯科的事,就算是你肯我肯我女兒都不會肯,我讓你幫我管理一些產業。”楊霆的條件並不出乎趙虎臣的意料之外。
“沒問題。”趙虎臣點點頭。
楊霆滿意地笑了笑,這才關上門離開。
房間又重新迴歸了黑暗,趙虎臣撇過頭看了一眼擺在床邊的中藥空碗,聯想到那個一天之內連續兩次感動自己的妮子,心中的溫暖如同水銀瀉地一般輕輕盪漾開來,正逢月光從窗外溜進房間,靠在床上的趙虎臣從胸口摸出了那塊無論什麼時候都被貼身帶在身邊的玉佩,心靜如止水。
一個人沒有能力的時候一味逞強其下場可能和英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