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的身邊跟隨著面露驚訝表情的老闆,從老闆微微恭敬的臉色上看,這年輕男人就是那傳說中的打大腕了。
“你好,我叫張啟,國家射箭隊助教,中國射箭協會副會長,英國皇家射箭協會榮譽會員。”年輕男人對趙虎臣伸出手,鄭重道。
打一開始這叫張啟的男人就沒用正眼瞧那群在他眼裡比菜鳥還菜鳥的人。
“趙虎臣。”趙虎臣和對方握了握手,發現對方的手指明顯和常人不一樣,很粗糙,而且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一層老繭,如果沒有長期的訓練是達不到這種效果的。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希望能和你比賽一局。”張啟微微興奮道,本來這一次南方之行就是為了發現幾個好苗子,但走遍了幾所學校都沒有發現值得他培養的苗子,來到明珠市的這傢俱樂部也實在是因為這傢俱樂部的老闆包攬了他這次南下的所有費用,拿人的手短他也不得不過來敷衍一陣,看過幾次來俱樂部的會員射箭之後就徹底失望死心的他還真沒想到能夠遇到真正的民間高手。
“沒興趣。”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剛出了一把風頭的趙虎臣根本就沒有繼續的意思,隨意把弓箭交給小童之後趙虎臣毫不客氣地拒絕張啟。
這股子沒由來的傲氣也讓這夥公子哥們一陣爽快,天天被人抬在腦袋頂上伺候習慣了他們還真不待見那些不把他們放眼裡的人,特別是北方來的人,南北素來不合,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北方下來的人在這群公子哥眼裡大多都和土包子沒多大區別。
張啟不清楚這群公子哥的來頭,但老闆卻心知肚明,他還想在這明珠市把俱樂部給開下去就不敢得罪這夥人,剛才張啟的態度已經刺激到了這群大少,現在這玲瓏做人的老闆就不敢再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出什麼禍來,於是忙出來打圓場道:“真是真人不露相啊,沒想到明珠還有這樣的高手,希望你以後多來捧場,我們俱樂部一定隨時為你開放。”
趙虎臣淡淡一笑,看著那老闆憨厚的笑容也談不上鄙視,八面玲瓏很多時候就需要阿諛諂媚,但誰也沒資格看不起誰,因為正是這份拉得下臉來的勇氣才讓這中年男人過上了比絕大多數小老百姓都要舒服的生活。
從俱樂部出來之後太陽已經西斜,最後有人提議去酒吧,於是一群人便浩浩蕩蕩地殺回了市區。
明珠市衡山路,但凡是在上海有點根基的小資們就知道衡山路這一帶的酒吧絕對是小資們的天堂,衡山路和茂名南路鉅鹿路那種新興的酒吧街不同,在衡山路矗立著的永遠都是各有特色的酒吧,開賓士寶馬的可以去M-BOX,歐瑪莉這種高檔場合陽春白雪,學校裡偷溜出來的學生也能到零度空間,午夜冰藍等酒吧激情一把,也恰恰是因為種類繁多而且各具特色,所以任由茂名南路,鉅鹿路這種新興勢力怎麼個囂張始終都無法動搖衡山路上海酒吧第一街的寶座。
而這群人的目標,就是衡山路與復興中路,烏魯木齊中路,地鐵1號線交叉的路口,明珠越劇院旁邊的第一樓酒吧。
能佔據這樣一個衡山路酒吧街的黃金位置,而且毗鄰明珠越劇院在這一塊寸土寸金的土地上擁有不小佔地面積的第一樓背景自然不會簡單,不過話說回來,能在明珠市區開一間酒吧的人大致都不會簡單到哪裡去。
楊采薇這一次沒有聽從蔣思思換車的建議,堅持開自己的車,而趙虎臣則自然被她栓在了身邊,其實更像情侶的兩人則更在人群后面。趙虎臣來到第一樓,說實話,這個怎麼看都帶點囂張和貴氣和名字實在不適合用來作為酒吧的名字,但站在第一樓前,看著顯然是被人親筆寫出來然後篆刻上去的第一樓三個字,趙虎臣又感覺這三個字用在這裡最合適不過。
筆走龍蛇,鐵畫銀鉤,一股子從字裡行間滲出來的娟秀中透著令人呼吸一窒的剛硬,剛柔並濟,好字!
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一直便在趙泰斗那樣儒雅男人身邊學習的趙虎臣一眼就能瞧出來這三個處處都透著一股子陽剛勁的字是出自女人的手筆。
“震了吧,這三個字可是這裡的老闆娘親自寫的呢,而這家酒吧也算是上海最特殊的夜店了,至於為什麼不是最大不是最豪華而是最特殊,我想待會你就明白了。”楊采薇眯起眼睛在趙虎臣身邊賣弄道,有機會能在這個彷彿無所不知的傢伙面前賣弄賣弄她還是很樂意的。
“老闆娘是誰?”趙虎臣問。
“一個叫媚孃的女人,名滿江南。聽我爸說的。”楊采薇嘻嘻一笑,道。
一群人殺進第一樓,能夠被楊采薇稱之為特殊的酒吧品味當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