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後為大,據我所知張家的人丁並不算興旺,年輕的一代被你一口氣幾乎解決掉了兩個,嫡系一脈毀了大半。我也見過張家的老爺子,如果真要說一句真心實意的評價的話,那麼有些逾越了晚輩的身份就是睚眥必較,當然了話也說回來,人活到了這把年紀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確是最不可承受的打擊,聽說張老爺子的身體最近也是一落千丈,根據我的瞭解這位老人不會善罷甘休的。狗急了尚且跳牆兔子急了還咬人,看似風平浪靜的現在或許也是他們在積蓄力量,人老了,其他的功夫不知如何,但這份隱忍的功力的確爐火純青。”雪墨微微一笑,似乎並不覺得自己的立場很不合適說這番話,一直都在看著趙虎臣的她卻並沒有發現值得自己捕捉的資訊。
“知道為什麼張家再怎麼恨得牙癢癢的但還是隻能吞下這個苦果嗎?”趙虎臣淡淡一笑,車窗外快速閃過的路燈在車廂內造成一種忽明忽暗的效果,雪墨也只能藉著這驚鴻一瞥的機會去捕捉趙虎臣的神情變化,她發現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這個男人似乎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不是說了嗎?博弈的結果,當然我對這個答案也不是很滿意呢,如果你可以給我一個讓我驚訝的答案我給你一個驚喜哦。”雪墨輕輕一笑,道。
之前雪墨給趙虎臣的地址是一家五星級酒店的地址,說話的功夫這段並不遠的路程也到了終點,緩緩停下車趙虎臣轉過頭,對雪墨笑道:“因為張家不想徹底斷子絕孫的話必須學會閉嘴。”
這個男人,笑容極淺,衝擊力卻很強,乾淨的笑容沒有太多雜質,只有一種東西,讓人很不舒服的狂妄。
雪墨愣了愣,的確,心思再玲瓏的她也沒想到趙虎臣會給出這樣一個回答。
片刻之後雪墨搖搖頭,道:“雖然很不服氣,但你還是讓我驚訝了呢。”說完,還沒等趙虎臣開口她就主動給出了所謂的驚喜。
對於趙虎臣而言,這的確算是一個驚喜。
一個擁抱。
雖然被酒氣所掩蓋,但雪墨身上那並不容忽視的精緻香水味道還是恰到好處遊弋到趙虎臣鼻下,女兒香,女人真的是香的。
雙手依然握著方向盤顯然沒想到會上演這一出的趙虎臣的確是被驚喜到了。
一般的所謂美女大多都屬於那種只能遠觀的女人,因為用層層的裝扮掩蓋了瑕疵的她們都經不起距離的推敲,一旦靠近就能很悲哀地發現她們的臉上總是有這樣那樣近距離才會暴露出來的缺點,美女也就自然地成了黴女。而雪墨和楊采薇這樣的女人,大致上就屬於那種麗質天生的女人,無論是時間還是距離在她們面前都寫不下深刻的痕跡,在這樣近的距離趙虎臣幾乎能感受到雪墨耳鬢的髮梢摩擦過自己臉頰的微微麻癢感,肌膚雪膩如羊脂,說的就是這種女人吧?
擁抱之後雪墨轉過頭在趙虎臣的側臉上輕輕印下一吻,對錯愕的趙虎臣輕笑道:“我到了,謝謝。”說完便飄然而去。
看著雪墨的背影消失在燈火通明的酒店內,摸了摸鼻子的趙虎臣在車廂內沉默良久才啟動車子離開。
在酒店高層的一個房間內,雪墨透過窗戶看著寶馬X6消失在夜色中,雙手抱胸的她神情再無面對趙虎臣時的輕巧嫵媚,面無表情的她保持這個姿勢一直到徹底見不到X6的尾燈才忽然露出一個極富有韻味的笑容“趙家的男人,你究竟能爬多高?我很期待哦。”
帶著醉醺醺的酒意還有連酒氣都無法掩蓋的那一抹醇厚香水味道,趙虎臣回到紫園的時候鐘錶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三點。
出人意料的是別墅內,大廳的燈光竟然還開著,電視也開著。
趙虎臣開啟門,悄悄地走進來,卻見到亂七八糟的沙發上楊采薇正趴在兩條毯子中間呼呼大睡,一條雪嫩如藕的手臂斜斜垂掛下來,手上還握著遙控,電視裡,嘈雜的聲響隨著畫面的切換而時高時低。
用膝蓋想也知道這妮子是在等他。趙虎臣悄悄地關上門,走到楊采薇面前,輕輕地蹲下來,心中原本因為雪墨而產生的些微漣漪也悄悄恢復平靜,微笑撫平了楊采薇額前的髮梢,趙虎臣的笑容很柔和。
無論如何,家裡有一個一直在等著自己回去的女人總是能令人感覺溫暖。
楊采薇的睡相很可愛,因為不是在她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而顯得有些不安穩,半張小臉貼在柔軟的毯子上時不時地蹭蹭,甚至趙虎臣還發現這個妮子會砸吧砸吧嘴無疑是地咕噥幾個聽不清楚的音節。
默默地看了一會趙虎臣把楊采薇的手拿起來小心地放進毛毯裡,起身去關掉了電視正打算彎腰抱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