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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看你敢不敢玩。”祝太保扭頭望了一眼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乾淨男人,如同毒蛇一般狠辣的眼睛微微眯起來,眼角竟然在微微跳動。

這年頭出來混的沒有幾分眼裡勁當然不可能,祝太保之所以能搖搖晃晃地爬上如今這個江浙一代幾百人之下幾千萬人之上的位置那麼肯定就有一套自己的識人之術,不敢說肯定就準,但祝太保十分篤信自己對人的預感,而現在的預感告訴他,很危險。

“叫我來什麼事。”這個和趙虎臣有過一面之緣的男人走到趙虎臣面前,嗓音很清晰也很溫和,但卻始終有一種讓人親熱不起來的冷漠,就像是他身上的衣著和氣質給人的印象,乾淨卻落魄。

“殺人。”趙虎臣微笑,淡淡道。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擂臺上的矮小男人,似乎想要笑但最終卻只露出來一個細微的弧度,曇花一現之後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同死水般的平靜:“可以,但我不給人賣命。”

“你的意思是他根本不成威脅?”趙虎臣忽然發現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中年男人那股隱藏在平靜之下的狂妄很合他的胃口,大笑道。

“五十萬,不二價。”中年男人低下頭,再抬起頭的時候給出一個顯然不容置疑的價格。

趙虎臣沒有回答,轉過頭,望著祝太保:“你今晚總共從我這裡贏走八百萬,接下來一局我們賭一千萬,敢不敢來?”

“小子,你有錢?”祝太保的視線從中年男人身上收回來,陰惻惻道。

趙虎臣拿出手機撥出楊霆的號碼。

兩聲鈴音之後就接通了。

“給我準備兩千萬。”

對面沒有絲毫考慮,只是簡單地回答了一個字。

“好。”

“現在有了,敢不敢玩?”趙虎臣收回手機露出一個燦爛到了極點的笑容。

“老子會稀罕你那一千萬?”祝太保嘿嘿怪笑一聲,手指指了指天花板,道:“就賭這間地下拳場怎麼樣?你有本事從楊霆那一個電話要到兩千萬那麼那個老東西也不會吝嗇這間地下拳場了。”

“你的賭注呢?”趙虎臣問。

“一千萬加今天贏來的全部錢。”祝太保毫不猶豫道。

“真他媽會算賬。”旁邊的刕刀忍不住冷笑一聲,在趙虎臣之前他沒少受這男人的鳥氣,自然臉色也就不好看。不過這頭深諳狗仗人勢精髓的畜牲也就敢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上,再進一步那是趙虎臣這位暫時的主子的事情,雖然這頭畜牲是不是對這位主子還包藏禍心這誰說不好,但眼下這份放低身價擺正位置的姿態是很重要的。

“和你身上的一件東西。”趙虎臣目光停留在祝太保的身上,這頭南方的豺狼就是空手套白狼的時候都沒有打算把自己的雙手伸進去啊。

“放心,你能活著出去,我保證。”趙虎臣聳聳肩,大笑道。

祝太保眯起眼睛乾瘦涼薄的嘴唇一咧,竟點頭應允下來。他這種從最下三濫的活計中謀求生存的人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簡單樸素的道理,叫的最響亮的不一定就是最兇猛的,以成敗論英雄到頭來還是要看手底下的真章功夫,雖然對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抱有極大的戒備但畢竟這個中年男人的戰鬥力還是一個未知數,相比之下他更加清楚擂臺上矮小男人的戰鬥力之強大,出生在泰拳世家的他十六歲就得到了泰國青年組泰拳冠軍,二十歲之後更是開始挑戰國內上一輩的高手,雖然各有勝敗但在泰國國內年輕一代中的確屬於最強的幾個人之一,就是整個東南亞能夠在泰拳上和這個男人交手的人也不多。

恰恰是因為了解才有盲目的自信,祝太保太清楚這年頭社會里頭豪傑肯定是有但更多的還是隻有賣相的膿包,所以他敢賭。

中年男人看了趙虎臣一眼,得到點頭的示意之後轉身輕飄飄地走向擂臺。

“等等,你叫什麼?”趙虎臣叫住了男人,問。

“陳,陳太極。”他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趙虎臣聽清。

這個叫陳太極的男人上了擂臺,在萬眾矚目之下,沒有多少花哨的上臺方式,不是想象中大俠該有的飛天遁地非要折騰得死去活來只是為了告訴別人我是一個真正牛叉的高手這樣的舉動,平平靜靜踩上階梯,在一片噓聲中踏上擂臺。

“要不要開莊?”刕刀的擔憂並沒有道理,雖然對於忽然殺出來的這個叫做陳太極的男人抱有一定的希望但畢竟那矮小男人的恐怖記錄在前,原本自恃對上了矮小男人也有一戰之力的刕刀越看越心驚,而心中原本將自己作為最後一張底牌的他也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