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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哥特式建築獨有的高大加上了文藝復興時期獨樹一幟的均衡型佈局讓這座飯店從老遠瞧去便能夠在周圍無數光鮮亮麗的高大現代化大樓中被人矚目,頗有幾分鶴立雞群的味道。

趙虎臣沒有無聊地專門去找幾件不值錢的地攤貨裝窮酸,也沒有很刻意地去買多金貴的衣服顯示自己多金,穿著今天出門時的衣服,趙虎臣站在這座遠東第一樓下。

按照楊采薇所說的,這一次見面應該是在飯店頂層的旋轉餐廳內。

一直到進了電梯趙虎臣始終都在考慮這個素未謀面但卻是有幾分關係的女人見了他之後會說些什麼,將見面的地址挑選在這座人均消費超過四百美元足以對一般白領階層說不的飯店最頂層的餐廳見面本身就是一個耐人尋味的訊號,雖然從來都是用笑臉面對楊采薇但趙虎臣沒有幼稚到察覺不出來這位還沒有見過面的丈母孃並沒有傳遞給他一個善意的資訊。

人均消費四百美元是什麼概念?也就是說月收入低於一萬元的人基本上很難下定決心跨進和平飯店。

頂樓的旋轉餐廳顯然定位為高階消費,偌大的空間擺放著數十張間距很大的餐桌,而整個餐廳就處於一座緩緩旋轉的透明玻璃體內,因而坐在這件餐廳裡不但能夠因為高度的關係而俯瞰大半個外灘每隔十幾分鍾你就能夠發現自己的視線角度發生了些微的變化。

在向服務生報出已經預定好的桌號之後那名年輕漂亮女孩引領著趙虎臣走到一個kao窗的位置,而那裡已經坐著一位女人。

這個女人和楊采薇有七分相像,因為保養良好的關係單憑外表上說和楊采薇在一起時給人更多的還是一種姐妹的感覺而非母女,但無論如何也不會有人將這兩個女人混淆的,因為她們的差別太大了,並不是外貌的差別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氣質差異。

如果說楊采薇屬於那種讓人耳目一新繼而倩影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烙在人的心頭難以驅散的話那麼眼前這個女人留給人們的並不是單純的男人對女人的遐思而是弱者對強者的畏懼。

很少能有女人可以把強勢這兩個字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的,趙虎臣接觸過最類似的無非是蘇媚娘,然而相比起眼前這個女人純粹得如同蒸餾水一樣容不得半點雜質的強勢蘇媚娘那始終摻點陰柔和媚態的強勢多少顯得更容易讓人接受。

一般的男人在這個女人面前的確強大不起來。

趙虎臣在打量她,她也在打量趙虎臣。

片刻之後,端起了桌前的杯子,淺淺地喝一口,女人開口道:“你就是趙虎臣吧,坐下吧。”

趙虎臣點點頭,坐在女人對面。從楊采薇的口中得知她的母親在和楊霆離異之後便從政了,而且根據到明珠來參加的會議特殊性來看似乎和紀委以及反貪局這種敏感部門有些關係。做這種工作的女人時間一久也的確很難溫和得起來。

女人示意服務生把點單遞給趙虎臣,自己則轉頭望向窗外一江的燦爛,似乎興趣沒放在手中的咖啡和對面的趙虎臣身上。

“一杯清水。”趙虎臣合上點單遞給服務生,微笑道。

小說中出現的服務生鄙夷神色沒有出現,也沒有絲毫的遲疑,依舊對趙虎臣報以最完美的職業化笑容,服務生清脆好聽的聲音道:“好的,請您稍等。”

服務生離開之後趙虎臣便轉過頭,略顯得放肆地打量眼前並沒有用正眼看他的女人。

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大抵處於兩個極端,大多數的泯然眾矣便是男人口中傳統的黃臉婆,她們喜歡斤斤計較喜歡花費越來越多的錢在挽留逝去的青春上,看透了所謂愛情所謂婚姻的她們大多數時候都麻木於世故,能夠和一些尋常的男人開一些小女生聽見便面紅耳赤的帶顏色玩笑也能夠面不改色地面對著鏡子數著時間在臉上留下來日益嚴重的痕跡。

還有那麼一部分通常站在各自領域高峰的女人,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和世故的打磨而失去那份女人的靈氣,相反她們的韻味就如同陳年的花雕越陳越香,這種無論是打扮還是談吐都能夠折服異性同性的女人似乎是這個時代所謂半邊天的代表性人物。

趙虎臣眼前的楊采薇的母親,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屬於後者的那種女人,而且還是佼佼者。

氣勢這兩個字,說起來玄妙,但趙虎臣懂,小說中所謂絕霸天下虎軀一震天下伏首的王者之氣肯定是扯淡,但無論是城市裡光鮮亮麗的男人和女人還是山林裡天天茹毛飲血的畜牲都有這個門道,例如盤踞一方為王的東北虎和豺狗之間的差距就絕對不僅僅是體型上的差距,用趙老驥的話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