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機場近在眼前。
賓士和福特一前一後衝過了立交橋,均過了兩百的車速沒有半點降下來的意思直接衝向了機場,而在另一條路上,奧迪恰好駛過了延安高架橋,沒上外環高速而是直接扎進了機場大道。
過了國際機場,賓士還是沒停下來的意思,而賓士後面的一輛福特並沒有因此就放棄,雖然察覺到了這事情詭異的很,但已經沒了退路的他們死死地咬在賓士身後,衝過了國際機場,周圍的道路和環境都開始冷清和幽深起來。
終於,在一條瀝青馬路的盡頭,一處建築施工地的現場,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賓士停在了此時正空無一人的空地門口。
幾盞照明用的探照燈還亮著,加上賓士的大燈,原本清幽的環境竟如白晝。
福特也隨之一聲剎車,急速轉動的車輪猛地停頓了下來,輪胎和地面摩擦出很長的劃痕,停在賓士身後二十多米的位置。
車上下來六個男人,兩人魁梧,四人精瘦,其中一人獐頭鼠目,後背微微駝起,形體上雖然不同但相同的是這六個人渾身上下都是一股子令尋常人不安的匪氣。
“他孃的,這讓老子一頓好追”獐頭鼠目的男人下了車,緊了緊身上老土的皮衣,帶著身後的人走到車前,大燈照耀得地面毫髮畢現,他的那雙破舊皮鞋也特別顯然,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帶著濃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話讓人怎麼聽怎麼彆扭。
“以前可就是天天給警察追給政府追,沒想到老子今天也有追別人的一天。”令一個粗鄙男人哈哈大笑,陰柔且毒辣的眼睛如同毒舌一樣死死盯著那輛沒動彈也沒人下來的賓士。
獐頭鼠目的男人叫田偉澤,殺人越過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曾經是西北道上響噹噹的一把好手,祖父輩就是當地的大響馬出身,用當地的人話來說,就是從祖輩開始作孽做到了他這一輩。
粗鄙男人叫徐柄烈,專門在高原和青海一帶做偷獵的買賣,死在他手底下的人命沒有百條也有七八十,有的是內鬥,和護林員真刀真槍地用火器對幹,還有的則是和別的偷獵隊搶食,年前打掉了另一支跟他們搶食偷獵隊伍的頭,結果人家背後有大人物在撐腰,於是買賣也做不了的他只能四處流竄,搭上了蔡泳林這條線的他也只巴望著做了這一票大買賣好給新主子表忠。
“還他孃的縮在車裡頭?怕死還是怎麼的?”田偉澤躬著身子走過來,還沒跨出去兩步,賓士的駕駛室車門就開了。
從車裡頭跨出來的是一個身材高大卻醜陋的中年男人,男人臉上滿是坑坑窪窪的坑和疤痕,光是著一張臉就足夠嚇退尋常人的男人身穿一身很有型的黑色大衣,鋥亮的皮鞋踩在地面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對面福特車前的六個男人。
賓士車內。
“怕不怕?”楊霆看了一眼後視鏡,後面的情況看得分明,微笑著又問了楊采薇一句。
“有點。”楊采薇縮了縮身子,靠著父親坐著近了一些,伸出手抓住了從小到大就是她最堅實靠山的父親袖子,仰起小臉問了一個讓楊霆很無可奈何的問題,“虎臣不會有事吧?”
“放心吧,你情郎肯定沒事。”楊霆苦笑著搖搖頭,又看了後視鏡一眼,喃喃道,不過再來晚了,我們這邊可就有了變數了。
“這他孃的是誰家褲襠裡頭冒出來的頭?”田偉澤想要繼續走上前去,但那醜陋男人的眼睛卻鋒利得如刀割一般聚在他身上,殺過男人**過女人一個人單挑過三四個大漢最後砍翻了兩個砍殘廢一個的他竟然發現自己不敢邁出步子。
亡命徒的膽子是夠大也夠豁得出去,但他們比尋常人更謹慎和小心,這醜陋男人敢一個人站在他們六個面前面不改色的不是傻子就是有幾把刷子的真好漢,田偉澤清楚前者的可能性就扒下娘們的褲襠結果發現那娘們褲襠裡有一根和他褲襠裡一樣玩意的可能性一樣低微,如果是後者,那他要是真的栽了恐怕就要給人笑掉大牙了。
“一起上”田偉澤眯起眼睛道。
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彷彿從天邊傳來。
第155章 血激昂,刀光烈
趙虎臣是真沒想到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扮演凹凸曼拯救別人的角色,只是無論如何,伴隨著漠河的一腳剎車奧迪很有特技效果風範地側面滑停在福特車身後,他還真是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實在是前面賓士車裡面的兩個人太重要,但凡哪一個出了一星半點的事情這明珠也要變天
在車內,楊霆聽見了那聲刺耳的剎車聲,再瞧見風騷的車燈中奧迪揚起大片塵土如同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