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如潮,揹著大包小包的人們三五成群地走過,一些計程車和黑車則使勁地在車站門口拉客,人聲,車聲,喧囂聲混雜無比。
在距離火車站不過兩三百米,一條不起眼街道里頭林立的賓館二樓,趙虎臣見到了一個男人,他就是裝死蔣思思的兇手,恐怕此時此刻誰都不會想到是這個懦弱的男人下的狠手,周翰林。
趙虎臣見到周翰林的時候他正蜷縮在房間的角落,趙虎臣進門時造成的聲響讓這個原本光鮮亮麗的男人如同受驚的野獸一般警覺,把死死地埋在臂彎裡頭的臉抬起來,眼珠竟然血紅,表情青灰而猙獰。
瞧見是趙虎臣,周翰林的身體顫了顫,但還是蜷縮在角落裡頭,一言不發。
周翰林身上昂貴的西裝此時正滿是汙漬,腳邊滿是酒瓶和菸頭,還有幾個空掉的煙盒,趙虎臣數了數竟然有七八個之多,整個窗戶關上窗簾拉上的房間內被封閉了起來,整個房間都瀰漫著一股子煙味和酒味。
趙虎臣坐在床邊,抽出一支菸眯起眼睛點燃,透過繚繞的煙霧看著對面這個做了一件足以讓整個明珠人銘記大事的男人。
“為什麼?”趙虎臣抽掉了半支菸,才開口。
周翰林的身體肉眼可見地顫了顫,緩緩抬起頭,看著趙虎臣,吞了一口唾沫,朝趙虎臣伸出手。
趙虎臣把手上的半支菸遞給周翰林。
接過煙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後愜意地吐出一口煙霧,這個男人緊張得如同緊繃弓弦的身體才略微得到一點放鬆。
“回答我的問題。”趙虎臣淡淡道。
趙虎臣的話,讓周翰林的表情又僵硬起來。
“和我電話裡跟你說的一樣,是我撞死她的,本來我想把那三個狗男女全部撞死,但可惜了,我只撞死了那個賤女人,為什麼?你問我為什麼?他們當著我的面**!當著我的面做*!三個人!你說為什麼?在我面前裝得跟多清純的處*女一樣結果一扭頭就跑去跟兩個男人開房間!她讓那個男的按住我當著我的面跟另一個男人做*!!”周翰林的語氣從恐懼到平靜再到歇斯底里般的激動,短短几句話從表情和語氣上就可以看出這個男人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兇狠而猙獰地盯著趙虎臣,周翰林此時就像是一頭受傷的猛獸,精神受到嚴重刺激的他有可能做出任何事情,站在門後的漠河讓自己的身體處於一種隨時可以發動的狀態,看著周翰林。
“為什麼找我?你覺得我會救你?發生了這種事情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你。”趙虎臣眯起眼睛平靜道。
“我手裡有東西,蔣思思跟我交往的幾個月我進了蔣家的公司,我收集了這個公司內幕的證據跟汙點,只要你曝光出去這家公司不要說繼續穩坐明珠前幾把的交椅就是能不能繼續開下去都是個大問題。這一切就算不能致蔣家於死地但哪一天你想要對付蔣家了這就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你要知道這些東西如果不是內部的人根本就接觸不到,如果不是蔣家為了讓我安心做這個綠帽公我也不會進管理層,而這一切,我只需要一百萬,還有一張火車票。”周翰林雖然情緒激動,但調理還是清晰的很,恐怕他在下定決心做出這件事情時就已經考慮到這一步。
“東西你放在哪裡?”趙虎臣眯起眼睛道。
“先給我錢,等我上了火車我會把地址給你。”周翰林兇猛地抽了一口煙,發現已經燒到菸屁股了之後就滿地找菸頭,找到一截殘留的菸頭之後點過火如沐甘霖般狠吸。
“你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依照蔣家的能量要拿到酒店的監控只需要一個電話的功夫,監控裡面能夠很清晰地看見你是怎麼跟蔣思思他們一起進酒店的,在酒店門**通燈的監控,附近商店的監控,抓拍下你的車牌號碼也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然後你從蔣思思出事之後就沒有出現過恐怕是傻子都知道這件事情跟你逃不了關係。或許他們現在已經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了,依照蔣家在政界的能量透過警方將你列為第一嫌疑人然後監控你的銀行卡信用卡資訊並不是一件多難的事情,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你才找我要錢吧?祝你好運。”趙虎臣淡淡道,說完丟下了菸頭起身就往門口走。
身後,周翰林表情掙扎。
站在門後,面對著房間的漠河能夠清楚地看見周翰林跟趙虎臣兩人的表情,前者掙扎而痛苦,後者平靜而自信。
這似乎是從一開始就不對稱的較量。漠河若有所思。
周翰林沒開口,趙虎臣越走越遠,刻意放慢了腳步的趙虎臣一腳一步踩踏在房間的木板上形成一種由視覺和聽覺共同組成的心裡壓力,讓已經走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