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帶著哽咽,泣不成聲。
趙虎臣欣慰地點點頭,緩緩站起身來,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的他強撐著身子牽著胭脂一步一步走向納蘭老人。
趙虎臣把胭脂的手交到納蘭老人的手裡,誠懇道:“老神仙,胭脂這孩子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跟在我身邊總歸是有些日子了,我疼她愛她,原本打算讓她一直留在我身邊長大,但現在納蘭老神仙肯收她做徒弟那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本來我沒資格說什麼,但還是請求納蘭老爺子狠狠地教她,這孩子性子乖巧,肯定能聽老爺子的話,如若不然,請老爺子只管教訓她,她父親把這孩子交給了我,我就能代她父親向您說,若是她惹您生氣了您千萬別姑息,一定要教訓。還有,這孩子喜歡吃蛋糕,如果可以的話請納蘭老爺子能隔三差五地買個蛋糕給她吃,她乖巧也懂事,極少主動開口要些什麼,可也就是因此才讓人心疼,算是做晚輩的厚著臉皮求您滿足這孩子不多的要求。每年的三月十八是這孩子的生日,請在這天無論如何也給這孩子買個大蛋糕,這是我答應她,答應她父親的,既然我做的不稱職不能給這孩子每年的三月十八過上一個生日,就請老神仙您多擔待,求您了。”
趙虎臣說完,站在原地朝納蘭老人深深鞠躬,這個禮老人沒避沒讓,安然地等趙虎臣行完,才點頭應下,“好,我答應你。”
一旁的胭脂,早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
見慣了再多的悲歡離合滄桑經世,老人此時也忍不住心酸,到是覺得自己成了拆散人家的惡人,瞧著這對比是父女但更勝似父女的兩人,心頭側動。
眼看就要走,動了惻隱的納蘭老人先進了車,趙虎臣就站在原地親自送扒著車門不肯上車的胭脂上了車,孩子哭得撕心裂肺,這心撕的是趙虎臣的心,裂的是趙虎臣的肺。
狠狠心,咬咬牙,關上了車門,車門碰地關響,裡頭的胭脂也意識到了什麼,那哭聲更淒厲,趙虎臣如同一杆標槍一樣矗立在原地,看著計程車載著那孩子離去。
後窗上,胭脂趴在窗戶上那張小臉儼然哭成了淚人,小小的手撐在車窗上努力地看著趙虎臣,想要把那個在天地間愈發卑微堅強的身影記在腦海裡,把那張深刻著溫暖和安心的臉龐記在心底最深處,眼淚模糊了視線,哭聲怎麼止也止不住,聞者心酸,莫說納蘭老人,就是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帶著顫音地吸了一口氣,這孩子。
趙虎臣的背影淒涼,映襯著熙攘的人流,人氣不但沒有抹去那份悽然反而更添了幾分荒涼,趙虎臣住過豪宅也開過名車,更是抱著楊采薇這樣的女人好幾次差點就要了她白嫩的身子,但卻始終沒有得到過哪個人打心眼裡的敬畏,和尊重,活得累不累?這個問題有些矯情,卻也現實和殘酷,趙虎臣活得累,很累,非常累,就像是他現在急速衝刺了不知道多少米的身子,疲憊得大腦昏沉血液彷彿湧不上腦子裡,但他卻必須強撐著站下去,他知道,自從陳太極去世之後胭脂那小小的世界就失去了支柱,趙虎臣必須站起來,再難再累再苦也要站著,不為別人,為胭脂,撐起那片小小的天空,別人或鄙夷或唾罵或不屑或冷笑,而他在胭脂的世界中,永遠都會是那個巨人,頂天立地的巨人。
不知何時,蘇媚娘站在了他的身後,或者說有半個過程都落在蘇媚孃的眼中,這個被塵世矇蔽了最早的靈氣再也不願意放下屠刀的女人此時心中也有幾分女人該有的柔軟,伸出手,最後卻還是收了回來,輕輕站在趙虎臣身邊,望著那輛早就不可追尋的計程車消失的方
第195章 駱駝死,眾豺狼虎豹分食
第195章駱駝死,眾豺狼虎豹分食
胭脂走了,忽然就蹦出來了一個納蘭老人就把小胭脂給帶走了,從納蘭老人出現到帶走胭脂不過是幾個小時的功夫,趙虎臣送走了胭脂也送走了蘇媚娘,回上樓的時候卻見到買菜回來的漠蝶。
趙虎臣注意到漠蝶的手上還提著一個小蛋糕,這鐵定是給胭脂準備的。
“胭脂呢?”正找胭脂的漠蝶見趙虎臣回來,下意識地察覺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小心地問。
“走了。”趙虎臣搖搖頭,輕聲道,把整個過程說了一邊,只是納蘭老人成了胭脂父親生前給胭脂找的一位勞先生,沒那麼多玄乎的身份背景。
漠蝶聞言沉默了許久,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我到是打心眼裡喜歡那孩子。”說完,漠蝶也察覺到了趙虎臣的心情不太好,便笑道,“不過也就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那孩子聰明懂事也伶俐,而且肯學東西,現在正是吸收知識的好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