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部尸位素餐,基層員工毫無向心力,企業文化更是扯淡,股份分配更是隻能用一個龍蛇混雜形容,這樣一個靠著張家的餘威粘合在一起的一堆渣滓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拿到手分拆業務賣給別人,你是不是這樣想的?”趙虎臣沒讓這場談話成為他自己一個人的表演,抬起頭問漠河的意思。
漠河很老實地點點頭,尊享林藝那邊的情況一看幾個數字他就心裡有數,而至於永珹房產那邊的事情他這個大老粗肯定看不懂,這些也大多都是拿到資料的時候多問了幾句,輝煌集團的專業評估師順帶說的,雖然不是完全正確,但漠河也發現很多詞彙趙虎臣跟那個人說的都有重合之處。
“我覺得有一個問題就是蘇媚娘對你未必就全是投資和被投資這樣的關係,或許有,但肯定不是全部。”漠河又補了一句。
趙虎臣一愣,不知怎麼的就忽然想到了那天去見老神仙回來時,他在山腳問蘇媚娘為什麼對他這麼好,蘇媚娘當時回答的兩個字,投緣。輕輕一笑,擺擺手算是迴避了這個問題,趙虎臣繼續道,“話歸原題。你看到的這些資料都沒錯而且想法也沒問題,但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後勁足不足。機會成本里面有一個核心概念就是價值的最大化,永珹房產問題很多,非常多,可以說是無可救藥,但張家在經營這家企業的時候卻還是做了一件好事的,那就是利用各方面的關係為永珹房產拉來了無數的生意跟投資,它並不涉獵三極市場,二級市場中也從不碰住宅和商品房這一塊利潤逐漸被壓縮的區域,而是從來只做大型的商場,從拿地到審批到拉投資到招商,每一個大型商場永珹房產都已經做足了圈套,而在明珠環道高速內擁有的大型商場就有四家,而這四家裡面有兩家是日流量超過八萬的,還有兩家超過了十萬,這是什麼?如果說你手上的那些產業是擺在眼前的鈔票,那這就是金子。”
“聽不懂。”趙虎臣說完之後,被一大堆專業術語弄得有些糊塗的漠河很老實地搖頭。
“所以說讓你平時多看一些書,打打殺殺終究是上不了檯面的,現在我們還沒資格談笑灰飛檣櫓,所以需要很辛苦地一步一步和血帶淚往上爬,但總有一天我們需要用腦子去對付別人,武力再強大,也只能造就一個武夫。”趙虎臣皺眉道,無論是出於實際需要還是感情,漠河在日後都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角色,更確切地說漠河是那種趙虎臣無論到了什麼樣的地位什麼樣的層次都希望可以拉著他一起飛黃騰達的人,而現在的漠河武力值當然可以用強大形容,但卻始終缺少了一份足以支撐起一個強大角色該有的根基和底蘊,例如陳太極。
“我不喜歡看那玩意,而且也沒時間看,一大堆書我看到了就覺得頭昏腦脹的更別說去看內容,再說了我就是一個保鏢,能打架就行。”漠河咧開嘴憨厚道。
漠河這麼說,雖然無奈但趙虎臣也沒辦法,看書這玩意和放屁差不多,沒感覺的時候就是憋半天可能會崩出屎來,強求不得。
“之前之所以和你說那麼多也沒指望你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但你要記住一點,你那邊十來分產業看起來嚇人,但只要花點功夫和心思,真正值錢的還是我手裡的這個永珹地產,我能看出來的東西蘇媚娘一定心中有數,這個小便宜我們佔得理虧,你就更不能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小肚雞腸樣………,否則的話在人家眼裡看來就有了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趙虎臣輕聲囑咐道。
漠河點點頭,又問:“那尊享林藝呢?特意留下這個地方是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嗎?”
“有。”趙虎臣點點頭,沒隱瞞,道:“這個尊享林藝是張家唯一拿得出手的私人會所了,雖然也有會員制度但並不對外出售會員,而這裡面的這些個會員大多都是當初組建永珹房產或者永珹房產發展過程中所需要打交道的那些個人,一些直接跟這方面有利害關係的人不好直接拿永珹房產的好處,於是就有了代理人這麼一個東西在,這些個代理人也大多都是那些人信得過的親信,代理人拿了永珹房產的股票坐享分成,而那些真正能說話的人則有一個會員記名在尊享林藝,可以說這個尊享林藝就是張家建立起來專門用來服侍那些和他們同流合汙的白道人的。現在你說我留下這個尊享林藝是不是有特殊的意思再裡面?”趙虎臣輕笑道,開啟了手中尊享林藝的資料,光看外表絕對很平常,資產不過兩百萬,地理位置也不在市中心最核心的位置,可以說怎麼看怎麼不起眼,令人髮指的是每個月二十萬左右的虧損,一年下來就是二百四十萬,能讓一個家庭不吃不喝地積攢一輩子了。
見漠河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趙虎臣微微一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