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楊霆到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肯定是不能留在部隊了,具體怎麼說那邊也沒訊息傳過來,警備區裡頭本身就有兩個意見,一個是繞過軍事法庭扔到監獄裡頭關上個十七八年的,還有一個是開除所有軍籍黨籍直接清理出軍隊。前者是政治部的主任提出來的,後者是警備區參謀長的意思,也代表著警備區裡的兩種態度,現在警備區的司令還沒說話,那才是能一錘定音的角色。”楊霆眯起眼睛道。
“這口惡氣你能咽得下去?”趙虎臣在思考,這話是楊霆問的。
“不能。”趙虎臣搖搖頭,朝楊………霆露出個虛弱卻足夠陰沉的笑容,道:“扔到監獄也好,直接清理出去也罷,我們總是有辦法在事後抓他們出來慢慢回報他們的。”
楊霆啞然,繼而大笑。
至於張家那邊現在怎麼樣以後怎麼對付,趙虎臣沒問,楊霆也沒說,這也算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張家那邊楊霆那邊會去解決,而趙虎臣現在思考的是怎麼把張聽濤給弄出來,正如他自己對楊霆所說的,這口惡氣是咽不下去,當然他沒愚蠢到非讓這間案子走正規程式的地步,讓張聽濤在牢裡吃十幾二十年的牢飯或者直接給他一顆槍子這都能算是辦法,但卻實在不解氣,死?死了是一了百了,可總是還有更多的辦法能讓人把這仇報得更爽快。
張聽濤把趙虎臣關起來折磨了十三個小時就是為了看他窮途末路求饒的姿態,趙虎臣咬著牙扛下來了,用句話說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眨眼之間就輪到了趙虎臣出手,要是這麼輕輕鬆鬆地給他一顆槍子趙虎臣才是真叫憋屈。
貓抓到老鼠之所以不馬上吃掉而是不斷地放放抓抓就是玩弄,讓老鼠絕望,再絕望,一個弱者卑微的求勝**在上位者刻意露出來的指縫中間被放大了無數倍,人就怕有念想,一旦有了這份求生的念想,能活誰想死?而作為上位者的貓就是想要看到老鼠為了活下去不要命的景象,等他玩膩了,這才下嘴。貓玩老鼠尚且如此,人玩人大抵同樣的道理。
“我也能猜得出來你想要做什麼,雖然有些難度但不是不現實的事情,不過這件事情宜早不宜遲。張家老頭子剩下了兩個兒子和一個女兒這件事情估計你知道,一個兒子死了,就是張聽濤的老子,還有一個是張少傑那個瘋子的老子,現在是一個房產集團的老總,而那個嫁出去的女兒,昨天回來了,竟讓她把夫家的後臺給抬了出來,雖然明珠不是他們的勢力範圍,但她夫家在廣州軍區卻也能說上話,如果那女人鐵了心要把張聽濤撈出來警備區怎麼樣也不好意思不給這面子,這也是結症所在,在我看來那女人撈出張聽濤的可能性很大,所以真要動手,最好立刻就下手。”楊霆把趙虎臣的心思摸了個底透,對趙虎臣這份出事之後愈加陰沉和笑裡藏刀的性子不但沒有不喜反而很是讚賞,如今這年頭心裡有個屁就恨不得馬上崩出來的貨肯定是讓人排斥活不了多久的,懂不得笑裡藏刀但起碼也要學會綿裡藏針別人才不會把你當最軟的那個柿子來捏。
“廣州軍區?”趙虎臣愕然道,這張家的關係還真是錯綜複雜,這個節骨眼上竟然又扯出了廣州軍區。
“不用擔心,現在誰都看得出來張家不行了,別說她夫家在廣州軍區也只是一個能說說話的角色算不得多了不得的人物,就算是能一錘定音但他們那邊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媳婦註定要沒落下去的家族而大動干戈,再怎麼說明珠也是燕京軍區管轄的地盤,本來那女人過來橫插一槓子就讓不打算張揚開來的燕京軍區心生不滿,但礙著那女人夫家的面子以及這張聽濤的確是她的侄子說不得未來就是張家僅存的血脈,這個面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全駁了去。現在的局勢說複雜也複雜,參雜進來的勢力太多,但說明朗也明朗,燕京軍區心裡傾向私地下解決也傾向我們這一邊,畢竟那邊是廣州軍區,中國的七個軍區原本就相互彆著苗頭,況且這廣州軍區來插了一手說不得這事情就要給傳出去,到時候燕京軍區的臉面往哪裡擱?所以燕京軍區未必就會真的買那女人的賬。當然明面上的功夫肯定要做足,所以警備區這邊和燕京軍區透過了氣,對那女人到也是客客氣氣,現在就看誰的手腕更通天一些,這個張聽濤是關鍵,我們肯定要把他拿下,那女人也捨不得把自己親侄子就這樣放棄了,所以說我們跟張家的角力真正勝負還就在這個張聽濤的身上。”楊霆安慰道,他分析的中肯,趙虎臣聽的也認真,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趙虎臣到把他昏迷的這段時間外面的局勢給弄了個大概清楚。
“等你好一些能出院了就去一趟韓家。”最後,楊霆囑咐道。
“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