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像是他的清華大學還有這腳下的復旦大學都是中國最頂尖的莘莘學子,但卻沒幾個能有連初中文憑都沒有的趙虎臣如此犀利的眼光和言辭。
“小副,你這可是在罵外公無能啊。”吳姓老人豁達笑道。
“外公,那又不是你的錯。”李副尷尬道。
“哪能不是我的錯?這當然就是我的錯。只是過去的很多東西你們這一代人不瞭解,現在教育的調子是建國的時候定下來的,經過了十年浩蕩之後政治對教育的干預下就出現了這種符合當時國情卻並不符合長遠利益的教育體系框架,就當時的領導人而言,酌情於民酌情於世沒錯,但就我們這一輩的老傢伙而言,起了一個承上啟下的作用卻不能很好地適應日新月異的變化而改善教育體制,不是我們的錯是什麼?”吳姓老人擺手道。
剛說完,老人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話題太過於沉重,便笑道:“今天不說這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既然已經退下來了就不再給你們這些小輩們講大道理訴苦了,不過小副,有一點你的確要向虎臣學習,不要一味地怨這個怨那個,一件事情的高度一旦上升到了國策這個層面上就並不是簡單的某一個兩個人的命令能夠決定的,而且它也不是一個蒼白的對字或者一個錯字能夠評價的,敢說話敢說別人不敢說的話當然是好事,所以我一直都沒責怪你,就算是你當初跑到你們大學的校長室去拍著桌子說那些領導幹部昏庸無能我也出面給你撐腰,但你看待事情要看得透,要學會看進本質裡面去。”
趙虎臣和秦清漣驚訝地對視了一眼,還真瞧不出來外表斯文帥氣的李副能做出去清華大學校長室拍桌子這種事情來。
“吳老,這才叫年輕人的朝氣和衝勁。我到是覺得挺好的。”秦清漣微笑道。
吳老哈哈一笑,道:“好是好,但過了頭就是莽撞。這些年沒少給他擦屁股,從小學到大學幾乎沒和哪個學校的領導頂過牛,要不是這孩子的成績的確優秀恐怕真沒哪個學校敢要他,我看來啊,虎臣還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講話做事不就講究一個審時度勢?小副和他比起來,起碼還差了五年的火候。”
“我咋沒瞧出來你那麼金貴呢?”楊采薇湊到了趙虎臣耳邊嘀咕道。
“那是因為你身在福中不知福。”趙虎臣笑著回了一句,瞧著眼前女孩緊緊地挽著自己的手臂也不怕別人看了膩歪,輕笑著掃了一眼氣質相貌具是上乘的秦清漣,這妮子也知道威脅啊。
“女娃叫什麼名字?”吳老似乎發現了兩個晚輩在咬耳朵,笑眯眯地問楊采薇。
就像是做壞事被抓住了的孩子,楊采薇瞧見老人的目光瞧著她,俏臉微紅的她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抱著趙虎臣的手臂,雖然有些緊張和羞澀但她還是很大方地回答:“我叫楊采薇。”
五個人在校園裡逛了不少時間,大多數時候都是老人和趙虎臣在對話,保持著一份謹慎的趙虎臣再沒丟擲多驚世駭俗的言論,反倒處處都表現得圓潤,沒了多少鋒芒和稜角,跟吳老的對話卻不平淡,起碼旁聽的三人就很津津有味。
老人的精力畢竟有限,露出了疲態之後趙虎臣三人就知趣地告辭,老人坐在涼亭裡頭讓李副送三人離開。
臨走,李副提出要趙虎臣的聯絡方式,趙虎臣沒多考慮就給了他手機號碼,同樣要了秦清漣的聯絡方式之後李副讓兩人以後去京城一定找他玩,說完便回去了。
秦清漣沒做多久的電燈泡,接到一個電話之後和兩人告別便離開。
李副回到涼亭,老人正坐在裡頭望著外面小池塘裡頭的水面如鏡。
“外公。”李副輕輕喊了一聲,站在一旁。
“坐下。”老人指了指身旁,輕輕道。
李副點點頭,依言坐下。
“以後多和這個年輕人聯絡,就算是沒時間也不要讓關係淡了下來,維繫起來總是有好處的。”老人道。
雖然一臉疑惑,但李副還是點點頭,一副想問又不知怎麼問的表情。
“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這麼重視這個年輕人?”吳姓老人一眼就把李副給看透了,淡淡道。
李副又老實地點點頭。
“那我就告訴你一些,免得你日後做出錯誤的選擇。我之所以從京城來明珠,是因為接到了你韓爺爺的電話,而他讓我來的目的就是見一見這個叫趙虎臣的年輕人,本來還在考慮著要怎麼找一個不突兀的機會來見他,沒想到今天會在復旦大學和他見面,不過這樣也好到是少費了一番功夫。這個年輕人身上牽扯到一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