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生不逢時啊,我要是早幾年出生就好了,說起來秦清漣還是我們清華大學畢業的,我們應該叫人家一句學姐才對。可惜了,我怎麼就沒和她在一屆呢,說不定那時候我也能殺出重圍抱得美人歸什麼的。”坐在趙虎臣旁邊的一個男學生搖頭嘆息。
“你?你就算了吧,你不怕你們家翠花聽到了你的話把你給活剁了,我現在還記得你上次就是意yin了一下我們的宋大校花讓你們家翠花給聽見了結果愣是一個月沒見你出去過過夜,嘿嘿,那段時間幸苦了你的五指妹妹吧?”另一個男生毫不留情地揶揄道。
“哎,這位同學,你是復旦大學的學生吧?那你肯定比我們更瞭解秦清漣,給我們介紹介紹你們這位明珠的市花。”就坐在趙虎臣的旁邊,那話最多的男生一臉男人都懂的笑容,不用說,這個拋去了學校之間芥蒂的男生肯定是想要知道一些關於秦清漣的流言蜚語了,並不是只有女人才對八卦熱衷,男人八卦起來更可怕,特別是美女的八卦。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尋常的一個女人,或許心思細膩了一點長相漂亮了一點氣質出眾了一點,但要是說起來,也沒想象中的那麼神秘,也要吃飯也要睡覺也要喝水,唔,還有,也有女人的多愁善感。”趙虎臣想了想自己記憶裡對秦清漣本就不多的瞭解,微笑著道。
“瞧你說的和她多熟一樣,不是在吹牛吧?”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那男生臉上擺明了就是不屑。
“不算熟。”趙虎臣笑眯眯道。
“果然我對復旦大學的印象還是沒錯的,自以為是,浮誇。偏居一隅的夜郎自大,拜託你就是要吹牛也找一個正常一點的物件,說秦清漣,人家是什麼人你是什麼人,誰信啊。”那男生看著趙虎臣一臉風輕雲淡的笑容就不爽地打擊道。
“的確不算熟,我也只不過是和她一起參加過一次宴會一起站在黃浦江上看過風景而已,不過或許你說的也沒錯,興許人家連我是誰都忘記了呢。”趙虎臣笑道,身邊那男生的尖銳和刻薄並沒讓他多鬱悶多不爽,要說起來他還真有幾分感慨這份學生才有的愣頭青般的衝動,如果把這男生丟到社會上過個三五年,他的第一反應恐怕就不是反駁和譏諷而是想方設法地挖一些他想要知道的資訊。
習慣了這個推崇背後看人和看人背後的社會,這股子鋒芒畢露的衝勁的確讓人感慨。興許是意識到了自己蒼老的心態,趙虎臣眯起眼睛沒再說話。
“秦清漣怎麼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那男生還沒來得及反擊就聽見旁人瞠目結舌地道,抬起頭果然見到秦清漣正朝著這個位置走來。
再能說會道再有文采有學識但終究只是一個沒走出校門沒見識過什麼叫做真正的女人的學生,這些大多數還靠著島國愛情動作教育片看來解決基本生理問題的清華大學高材生們瞧見秦清漣緩步而來一個個完全沒了之前在底下意yin時的揮斥方遒,有幾個好一些,正襟危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剩下的幾個就是表面上能保持嚴肅但骨子裡頭還是緊張得不行。
別說清華大學的這幾個學生,就是附近復旦大學佔據主場的學生們也緊張得要命,尋常男人在秦清漣這樣的女人面前大抵會自慚形穢得不行,也就是這群身居中國最高等學府的學生們還有一點保持形象的底氣,換了其他學校的學生恐怕早就面紅耳赤地坐立不安。
“秦小姐,你好。”開口說這話的是清華大學這群學生的核心,貌似就是之前所說的學生會副主席的年輕男人,長得夠帥氣,舉止也夠得體,談吐也能算得上優雅,這種內斂的氣質鐵定不是幾年的學校生活能夠鍛煉出來的,沒有從小到大日積月累的積累尋常人模仿也模仿不來。
“你好。”秦清漣微笑著和那男生握了握手,但注意力卻並沒有放在他的身上,而是目光跳過了那男生的肩膀瞧向了坐在角落的趙虎臣。
“這貨不會真的和秦清漣認識吧!?”之前和趙虎臣頂嘴的那清華大學學生清晰地瞧見了秦清漣的目光落點是自己身邊那個現在還帶著令他感覺一陣壓抑和不舒服從容笑容的趙虎臣,一陣腹誹。
和那男生隨便寒暄幾句之後秦清漣便在萬眾矚目中走到趙虎臣面前。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秦清漣輕笑道,和之前職業性的微笑不同,如今對趙虎臣露出的笑容到出自於真心實意,這個喜歡在夜晚仰望星空的女人的笑容就像是一朵綻放的牡丹,點綴得整座人聲喧囂的小禮堂脫去幾分俗氣多了幾分靈動,原本只是打算悄悄地來然後悄悄地去的趙虎臣也沒做作,笑道:“我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