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河若有所思。漠蝶瞧著兩個男人,抿唇一笑,性子淡泊的她雖然並不喜歡這些東西,但她很清楚弟弟的喜好和性子,輕輕地收斂起自己想要說話的**,安靜地站立一旁。
“想不想要一將封王侯?”趙虎臣凝聲問。
“想!”漠河的回答斬釘截鐵。
“跟著我,總有一天,我們能行。”趙虎臣狠狠地拍了拍漠河的臂膀,此刻他身上的確有一種令人不得不信服的魅力,一旁的漠蝶瞧著弟弟興奮的眼神,輕輕一聲嘆息。
讓漠河送漠蝶先回去店裡,轉身再回到包間。
房門口,站著那個跟著楊霆一起來的醜陋男人,趙虎臣瞧見了他,他也瞧見了趙虎臣,兩人的目光接觸便立即移開。
不足一秒的眼神接觸讓趙虎臣想到了在山頂上盤旋山鷹,就兩個字,銳利!
房間裡,楊霆陰沉地盯著刕刀。
之前的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彷彿是打了激素一樣讓刕刀忘卻了對楊霆本能辦的恐懼和敬畏,咬著牙想要站起來的他雖然被那醜陋男人按倒在地,但楊霆還是揮揮手讓醜陋男人退到門口,任由刕刀站起來。
“我知道你對我積怨不是一天兩天了,總而言之今天這件事情肯定要有個瞭解,你說吧,我就站在這裡,你有什麼以往想對我說又沒敢說出來的儘管說出來,我楊霆是小肚雞腸記恨那些曾經得罪過我的人,但今天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讓你說個夠。”楊霆瞧見趙虎臣回來,看了他一眼,繼而把目光放在刕刀身上,平靜道。
“好,我說!”刕刀咬牙道,一隻手扶著後腦勺,另一隻手扶著旁邊的椅背,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盯著楊霆,“我雖然讀的書不多,但也明白一個道理,當初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在江山定了以後就肯定是第一批被清理的物件,歷朝歷代都是這樣,這是鐵律,放在你楊霆身上也一樣!所以在明珠讓你楊霆坐上了最高的位置之後以前那些跟著你出生入死的兄弟全部不是出了意外就是主動提出離開,而離開的那些我就再也沒有能找到過他們,我問你,是不是你動的手?”
“是。”楊霆沒否認,平靜道。正如刕刀所說,剛出道的時候跟著他的兄弟的確很多,那個時候大家都沒錢,也沒地位,就算是吃飯也要省吃儉用好久才一起去飯館撮一頓,那段日子談不上快樂不快樂更說不上後悔不後悔,但楊霆自己也清楚,經歷過了歲月的打磨之後再好的兄弟也都隨著他地位的提高而慢慢地消失,如今看來那段日子的確值得懷念,但重新讓楊霆選擇一次,他肯定還會這樣做,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古人的一句話早就把這人心給讀透了。
“那為什麼留下我?”刕刀緊接著問。
“你夠聰明,有野心,但你知道收斂。”楊霆的回答依然很平靜。
兩人對話的語速很快,通常刕刀說完之後楊霆的回答緊接著就來。
“你就是這麼補償以前給你擋刀子給你打天下立下汗馬功勞兄弟的?”刕刀的五官有些扭曲,咬著牙表情猙獰的他因為太過用力的緣故手指都扣進了椅背,身體肉眼可見地輕微顫抖,刕刀的情緒顯然已經到了一個十分激動的危險境地。
趙虎臣眯起眼睛,剛打算靠近一點留下一個足夠讓他第一時間出手的距離,卻瞧見身旁醜陋男人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那把漆黑的手槍。
悄悄收斂起氣息,趙虎臣如同蟄伏的猛虎,在一旁靜默不語。
“我補償給你的還不夠?每年你從拳場最少能拿走幾千萬,這些都是明面上的,暗地裡頭的我從來沒追究過,我什麼時候問過你的賬目?從來只有我往拳場裡頭扔錢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從裡頭拿過一分錢?當初拳場站穩了腳跟之後我就對你說的很清楚,這裡你管,我不插手,條件就是你別給我整些么蛾子出來。”楊霆冰冷道。
“那這小子算什麼?我知道他是你的繼承人,這從你之前告訴我這小子要來的時候我就明白了,我不怪你給自己找退路找繼承人,但你把好處都給了下一代,你讓做兄弟的怎麼辦?我做了十年的龜孫子縮頭烏龜,但你回報給我的就是卸磨殺驢?把拳場拿走了我還剩什麼?”刕刀手指指著趙虎臣,因為太過於激動的緣故噴了站在對面的楊霆一臉唾沫星子。
“這些年你撈的錢足夠你衣食無憂地過十輩子了,人心不足蛇吞象,我清楚自己是靠著一股子敢吞下天的貪心和野心上來的,所以我也防著你們的這一手,與其等你們動手不如我先下手,沒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今天的話說道這裡你說夠了我也聽夠了,行了,走吧。”楊霆沒管臉上的唾沫星子,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