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和河面幾乎持平,草地蔓延過去,就到了水裡,或許間隔著一些水草,匆匆漫漫,風景別緻,上游有一個木製的湖心亭,一道木廊連線著,這個時候石婉晶應該就在那裡看書,距離這邊也不遠。
站在湖邊,韓書畫深吸一口氣,雙手被在後背,胸膛挺起,愜意道,“這邊真的很舒服呢,眼睛舒服了身體舒服了,就連吸進去的空氣都能讓心肺感覺由衷的清新。”
“喜歡的話多住兩天,反正空房間很多,而且不要錢。”趙虎臣提議道,相比韓書畫,已經來過許多次的他並沒有太驚豔的感覺,坐在山坡的草坪上,腳下不遠處就是水面,湖面靜謐而緩慢,流速均勻,一點一滴。
“不呢,等會就要回去了。”韓書畫搖搖頭。
趙虎臣微微一笑,這個結果並不出乎意料之外,所以也不強求。
韓書畫走過來,坐在趙虎臣身邊,欲言又止。
“想說啥?”趙虎臣躺在草地上,仰頭看藍天白雲,覺得始終不如身邊的美人來的驚心動魄,扭過頭看著韓書畫,從他的角度看去恰好能夠從連衣裙的上擺中看見一些非禮勿視的東西,白色的,趙虎臣心猿意馬。
韓書畫扭過頭,卻恰好對上了趙虎臣的眼神,雖然並沒有察覺到設那麼,但出自於女性的第六感,還是充滿危機感地向旁邊坐了坐。
趙虎臣苦笑。
韓書畫緩緩躺下來,看著藍天白雲,輕輕地深呼吸,口鼻盡是泥土的芬芳。
趙虎臣想要說話,韓書畫微笑道,“別說話,就躺一會。”
趙虎臣點點頭,嗯了一聲,轉頭看著天空,微笑不語,心平氣和,難得寧靜。
許久,睡過去的韓書畫被一陣風吹醒,依然風和日麗,只是身上卻披了一件衣服。
從草地上做起來,韓書畫看著趙虎臣站在湖邊,背對著她,靜默不語。
走到趙虎臣身邊,把溫暖牌衣服還給趙虎臣,韓書畫微笑道,“謝謝。”
搖搖頭,披上了衣服,趙虎臣道,“醒了?“嗯了一聲,韓書畫看著平靜的湖面,低聲說,“我該回去了呢。”
“好。“趙虎臣點點頭,送韓書畫回去。
一路無語,兩人誰都沒有再說什麼,肩並著肩,不算太親密但也不疏遠,一如他們之間的關係一樣清澈見底、到了房子外面,已經停了一輛車。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趙虎臣輕聲說,“我知道你有些話要對我說。”
韓書畫搖搖頭。
“沒關係,沒想好怎麼說就不說了。”趙虎臣輕輕道。、韓書畫點頭嗯了一聲,看了一眼那輛似乎等候了一殷時間的車,又轉過頭來,鼓足勇氣,踮起腳跟,輕輕印下一個吻。
不是在額頭,不是在臉上,是在嘴唇。
餘香猶在,韓書畫卻已經像是一隻飛舞的彩蝶翩然而去。
目送著黑色車子離開,良久,趙虎臣轉身上樓。
車內,一個跟韓書畫有幾分想象BJ女人坐在車裡,身邊是韓書畫。
透過後視鏡看著那個轉身離開的男人,韓書畫輕輕道,“媽,你都看見了。”
“看見了。”女人嘆息一聲,不生氣不憤怒,平靜如水。
“媽,你瞭解我的,都這樣了,我不可能嫁給你說的那個人的。”韓書畫轉身朝女人露出一個笑容,燦爛,也心酸。
“可這個男人註定給不了你平靜的生活,我的女兒本不該經歷風浪經歷波瀾的。”女人撫摸著韓書畫的頭髮,眼神有著每個母親共性的疼惜。
“媽,是命。”韓書畫笑容悽婉。
聽見年紀輕輕的女兒說出這句話,見過再大的風浪女人也忍不住心酸,嘆息點頭道,“好,媽不再插手你的感情生活,但答應媽,一旦有一天覺得累了疲倦了,就果斷地收手,他不可能娶你的,而你或許也不可能嫁給他,我瞭解我的女兒,有著和媽媽一樣的驕傲,也有著和媽媽一樣Bj矜持,孩子,對女人來說,驕傲和矜持有時候會害了自己。
“媽,我知道。”韓書畫靠在女人身上,車窗外,天藍空碧,高大的枝丫叢生著往天空更高處生長,陽光從樹葉中間掙扎著竄出來在地面上投影出千萬個斑斑點點,透進車裡,照在身上,像是那個男人從來不屑說出口卻始終溫純而溫軟的溫柔。
回到房子,趙虎臣卻發現今天的療養院是相當的熱鬧,因為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房子裡,是數月不見的媚娘。
石婉晶個媚娘一起坐在一樓的客廳,兩個女人陪著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