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其形可怖。
漠河不再堅持,眸子低垂,再猛地抬起,甩開一片水花,已抱了必死之心。
“我給姐姐的存摺上夠她舒舒服服地在任何一個城市過一輩子了。我滿足了,你呢。”
漠河輕輕問。
“我?”趙虎臣腦海中猛地出現了爺爺的臉,師父的,師孃的,楊采薇的,韓書畫的,太多太多人的,最後輕輕道,“我欠的太多了,還不過來。”
“後生,你叫什麼。”五短的身材,男人站在趙虎臣的面前,聲音渾厚。
“趙虎臣,匹夫,你又姓甚名誰?““他不威器的師兄,雕不起的朽木一根。
姓裘,裘朽木。你現在走,我不攔你。”男人平靜道。
“苟活二十年未曾吃過肉喝過酒,末了酣暢大醉一場也對得起七千個日月,匹夫,刀來!”趙虎臣大笑。
“好一聲匹夫,好一聲酣暢,好一聲刀來!”男人渾身氣勢若出海蛟龍,蒸騰之勢直衝日月。
恰逢其會,在那空地之下,一頂精巧的小紙傘一點一點地吐出了地面,像是迎著太陽一點一點綻放開來的白蓮花,慢慢地綻放,盛開,到了極絢爛之時,就是與日月同輝的無上榮膺之期。
江南的紙傘,總是極美的,傘下有個孩子,一身淡粉的旗袍,很小,小到不適合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她還是個孩子。
孩子的臉上著了淡淡的脂粉,嘴唇一抹猩紅,如紅袍,如人血,那是胭脂的璀紅。
腳下一雙繡著白蓮的布鞋,輕輕一腳踩在泥水中卻不沾染半點汙濁,一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