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起身走到了別墅窗邊,看著外頭,天色不知合適陰沉了下來,他忽然笑了起來,聲音從小到大有些神經質,讓人不寒而慄。
“但他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想到我願意一命換一命,就算是我自己死在燕京也不願意讓他的女婿活著走出這座城市,他要給我陪葬!
多好的算盤就這樣打空了,我真期待那老狐狸聽見他女婿死在這裡時的表情!”蔡泳林笑得歇斯底里。
手機震動。
這一次不是甲太乙的,是蔡泳林的。
蔡泳林看過訊息,笑的更加猖狂。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忽然像是笑累了,所有的笑聲就像是從地獄夢魘裡面鑽出地面來的又迅速見到了陽光一樣消融不復存在,巨大的反差讓人覺得之前的一切都像是幻覺。
蔡泳林怔怔出神地站在窗邊,深吸一口氣,喃喃道,“一切都結束了,爆炸了,警車爆炸了。”
甲太乙臉色微變,這是破天荒的事情,根據蔡泳林之前跟甲太乙說的,計劃並不是這樣,把趙虎臣三人借用政府機關的力量名正言順地弄到警察局之後會有殺手去解決掉他們,那時他們就是甕中鱉籠中鳥,不可能再折騰起太大的浪花,可現在,警車竟然爆炸了,連帶著那幾名貨真價實的警察也難免遇難,這隻會讓整件事情的發展更加脫離掌控,任何時候任何背景下惹怒政府都絕對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由此可見,蔡泳林是真的瘋了。
他打算拉著一大批人給他陪葬。
甚至拋棄了對甲太乙的信任。
將近十二年的跟隨,這一片江山一寸一寸地打下來,甲太乙流過血流過汗,所有的信任抵不過如此。
“是不是在懊惱。”蔡泳林驀地轉身,盯著甲太乙。
甲太乙沒回話。
“遇見你之前我過的什麼日子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如果你明白了就不會怪我今天有這樣的選擇,信任這種東西早在我第一次被一個能過命的兄弟出賣時就已經徹底拋棄了,曾經發誓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女人一起睡的兄弟,我落魄到在監獄被人雞姦,他榮耀到在楊霆手下最好的會所裡聲色犬馬。”蔡泳林輕輕道。
燕京石家。
胭脂扒在窗戶上仰頭看著天空。
石婉晶從門外走來,關上門。
“胭脂怎麼了?”石婉晶坐在胭脂身邊,望著身邊這個剛才在餐桌上奇蹟般地贏得了整個石家男女老少講究十多口人好感的孩子,發現其實無論哪方面這個孩子都有著被人喜愛無可挑剔的理由,只是唯一的遺憾是對自己太敵意了一些。
“叔叔有事。”胭脂低落道,像是個被大人遺忘的孩子。
石婉晶皺眉,摸著胭脂的腦袋,她知道這孩子有一種尋常人沒有的能力,雖然很玄幻,但她卻願意相信她。
“我要去幫叔叔。”胭脂抬起頭,看著石婉晶。
“但你叔叔並不希望你牽涉其中。”不知道為什麼,石婉晶竟然沒有首先去考慮一個孩子說出這樣的話是否合適,但無論如何,她都不希望胭脂摻進這件她都不知道始末緣由的事情中去,因為那不僅僅是趙虎臣的囑託,更是她的好意。
胭脂的眸子黯然,不像個孩子。
蔡泳林瘋了,這是當警車爆炸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最秘密的渠道傳遞到幾位始終關注著這件事情的大佬耳朵裡時這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反應。
蔡泳林的乾爹無疑是最先得到這個訊息的幾個人之一,當時他正在陪北方趙妖佛喝茶,同坐的還有一個風姿卓越氣質無敵容貌無敵的女人,本就小心翼翼,接到了這訊息更是臉色緊張難看。
“是不是又出什麼亂子了?”女人開口問的話,慢條斯理,像是什麼都不在意,眼光卻毒辣猶如山仞,趙妖佛不動聲色,如磐石,如大山。
“蔡泳林把警車給炸了,連帶著明珠來的一個仇家。”男人沒再稱自己的乾兒子,直接叫出了名字,可見這位乾爹有著很大的怨氣。
“他到有些膽色。”女人說了句話,嘲諷更多。
男人面色難看,咬牙道,“這逆子,在這節骨眼上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顯然是要拖著一票人跟他下水。”
女人沒說話,趙妖佛也懶得理會,站起身,趙妖佛淡淡道,“今天天氣陰沉,過幾天也要走,燕京翻不了天,當斷則斷。”留下這麼一句話,趙妖佛帶著滿身上下讓人望而生畏的強大氣勢離開,房間內,女人也緩緩起身,看了一眼那面色複雜的男人,平靜道,“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我哥哥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