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的楊采薇火眼金睛,一坐下就察覺到了氣氛有些詭異,問:
“你們剛說什麼了?”
楊霆悶頭喝酒。
趙虎臣剝了一隻龍蝦喂楊采薇吃下,笑道,“在和岳父商量什麼時候開車出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渡假的事情。”
楊霆樂了,這小子到懂順杆往上爬,不置可否,喝酒吃肉。
“好啊好啊,山清水秀的地方,最好有個很大很大的湖泊,湖面如鏡的那種,然後我們就去那裡釣魚,最好後背是一片很大很大的草坪,碧綠碧綠的,草地上有一幢小木屋,再過去就是小森林,這樣最好了。我們就自食其力,釣魚捕獵採野菜來吃!”楊采薇眼神朦朧,一句岳父,一句渡假果然把她的注意力轉移。
吃過了飯,因為兩人都有喝酒,所以開車的是楊采薇,趙虎臣的車留在店門口,他打了個電話給漠河,讓漠河來把車開走,自己則上了楊霆開來的賓士S600。
不管有錢沒錢有權力沒權力,誰的命都只有一條,不要拿小命開玩笑,酒駕查得嚴是一方面,兩個都喝了酒的男人開車的確並不是一個聰明的舉動,等真出事的事情可能才會後悔,小命只有一條,上至皇帝老子下至布衣百姓,高貴也好貧賤也罷,都一樣。
到了紫園,楊霆就上了書房,而趙虎臣跟楊采薇各自洗過澡之後就到了後花園裡談情說愛。
“老頭子剛到底跟你說了什麼?”楊采薇坐在鞦韆上輕輕晃,這個鞦韆是趙虎臣走後加上去的,以前沒有,而趙虎臣則坐在鞦韆對面藤椅上,在屋簷下,楊采薇在院子裡,光線昏暗卻足以看清楚對方,抬頭就是天空,這會這樣安安靜靜地說說話到也別有一番情調。
“人生理想未來。”趙虎臣回答。
“才不信呢。”楊采薇哼哼唧唧不樂意。
“他跟我說要把你送出國。”趙虎臣看著楊采薇平靜道。
楊采薇一愣,這次是真的信了,沉默一會,咬著牙就要跳下鞦韆,卻被趙虎臣用眼神制止。
“聽你爸爸的。”趙虎臣輕輕道。
“不要!”楊采薇氣鼓鼓道。
“他是為你好。”趙虎臣嘆息道。
“可他不知道我會不會認為這樣好!出國,出什麼國呀,出國深造留學就很厲害了嗎?我才不去!”楊采薇足尖點在地面,鞦韆不再晃動,皎著嘴唇,神情低落。
“他是在為交班做準備,等你回來的時候,就是你入主輝煌集團董事局的開始。”趙虎臣輕輕道,閉上眼睛,楊霪沒說出來的話,他已經猜到。
“為什麼?那不是你嗎?”楊采薇從鞦韆上跳下來。
“你是他女兒,我是他女婿,就這麼簡單。”趙虎臣睜開眼睛,看著楊采薇,笑容平靜,不苦澀不心酸,不失望也不憤怒,理所當然。
楊采薇臉色蒼白,跑向屋子。
卻被趙虎臣拉住手腕。
“聽話。”趙虎臣聲音很輕,卻有魔力,讓楊采薇不得不站在原地。
“如果我是他我也會這麼做,畢竟他首先需要保證你擁有一個在日後十年數十年都足以挺得直腰板的地位資本,不要覺得你和我之間不需要這些市儈的東西,感情和物質是緊密不可分的,在我心目中的采薇不該這麼幼稚才對。”趙虎臣道。
“可是我不在乎啊。什麼集團什麼公司,那些都給你去做給你去對付,我只要你就夠了!”楊采薇轉身縮瑟在趙虎臣懷裡,咬著嘴唇帶哭腔。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在乎,所以我也可以不在乎,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別人的眼光就算是你的父親我的岳父,他怎麼想的怎麼看的,我都可以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你而已,不光是因為你的樣子,還是因為和你在一起時我的樣子,也不光是你為我做的事情,還是因為我能為你做的事情,你能喚出我最真的部分,僅此而已。”趙虎臣抱著楊采薇,笑容溫暖。
楊采薇沉默。
“你看我現在,已經很好了。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我這個年紀的男人還在為失戀傷心為工作憂心為學業揪心的,我現在不用擔心工作不用擔心失戀不用擔心學業,還有什麼好奢求的,有你,就好了。”趙虎臣從背後抱緊了楊采薇,微笑。
“可是..”楊采薇扭頭急切地要說話,嘴唇卻被趙虎臣堵住。
這個晚上,楊采薇在趙虎臣的房間裡睡的,兩人什麼都沒做,抱在一起,開著窗戶,從窗戶望著外面的天空,很寧靜地過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趙虎臣起床洗漱,晨跑回來之後吳嬸已經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