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都槍斃掉了。
“虎臣,聽書畫說你是農村出來的?介意跟我們介紹一下你的家庭嗎?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也沒關係,誰家沒本難唸的經呢,我能理解。”女人微笑道,雍容典雅無比,沒經歷過情感,事業大風大浪最後平靜下來的女人絕對沉澱不出來這股子讓人驚歎的成熟優雅。
說到這個話題,李青城他**都支起了耳朵,或許對她而言想要了解的目的很簡單,她就是想要看一看什麼樣的家庭才能教育出能一夕之間就把自己兒子給掰正了的人來,更何況還是農村出來的,到不是看不起農村人,只是客觀地講絕大多數農村各方面的條件都要落後城市太多這是事實。
“沒什麼好難言之隱的,很簡單的,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阿姨你要是願意聽我就說。因為村子窮,而我們家就是窮村子裡最窮的一家,所以一直都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有些東西說出來可能會讓你笑話。我從小就沒見過爹媽長什麼樣子,就和我爺爺相依為命,住在一個很普通的農村,沒隱世的絕世高人也沒有功德無量的散仙隱修,所以我也就沒能跟小說裡面一樣成為這些人的真傳弟子而後出來耀武揚威了。以前還想象過爹媽會不會忽然從天而降出現在村子門口所以每天都會去等,但後來就懂了,等也是白等,我爹媽是不是還活著都不一定,更何況是指望他們回來。小時候就跟著爺爺去山上打獵,後來爺爺老了,我就自己上山去,因為村子裡誰都不富裕苦難了偶爾人家賒把米送塊肉還行,但時間久了肯定是不遭人待見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靠著山,整個村子百多年都是靠著山裡的獵物過活的,而我後來也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村子裡還有我師父,以前去過城裡的人,在村子裡是最有文化的人了,我從小就跟著師父學習東西,因為很早就輟學的原因,我現在有的知識大多都是師父教的,還有一些是爺爺說的,但少。去年,爺爺去世了,我就離開了那個村子,阿姨問我家裡的情況就是這樣,家庭成員就我一個了。”趙虎臣的語氣很平靜,不悲不喜,沒故意做出低姿態博同情分也沒故意表現得多豁達,其實他自己敘述這些的時候的確是很平靜的,從語氣到內心都是,畢竟一個孤兒再苦再累再讓人心疼但自怨自艾了二十來年也該習慣了,你覺得黃連苦,那是因為你沒吃習慣,遇上了真正把黃連當飯吃的人是不覺得它苦的。
女人沉默了些許,之前只聽女兒說過趙虎臣的家庭背景不太好,但真沒想到會是這樣。
“難為你了。”女人的同情心點到即止,語音柔軟。
“沒什麼難為不難為的,習慣了。”趙虎臣笑道。
女人點點頭,真正自怨自艾的孩子肯定到不了趙虎臣如今這個地步,學會不是抱怨而是咬牙去衝去拼,把這股子沸騰的怨氣轉化成動力,這很不容易。
又說了一會話,女人接到了一個電話就站起身,而這場面談到這裡也接近尾聲。
“行了,我先回去了,晚上還要和家人一起吃一頓飯,虎臣你來不來?”女人禮貌地邀請道。
“不了,晚上我也有點事呢。”趙虎臣的託詞不算高明,但誰都不會介意,一個禮貌邀請另一個善解人意地拒絕,禮數都做到了大家都好看,僅此而已。
“那好,我就先走了。”女人微笑著點頭,走向門口。
這會李青城忽然從樓上蹦了下來,“姨,書畫姐在家不?”
“在呢。”女人轉頭看著李青城道,隨即便笑道,“怎麼,想你書畫姐了?”
“嘿嘿,姨讓我去蹭頓飯唄。”李青城嘿嘿笑道。
女人沒猶豫點頭帶著李青城走了。
這別墅忽然就剩下了趙虎臣跟李青城他**。
一個好幾天沒和媳婦親熱血氣方剛的爺們,一個正值虎狼之年的空閨怨婦。
“你有些緊張?”李青城他**喝著茶眯起眼睛在笑,很有點狐狸精的意思,成熟得像是能捏出水來。
“沒。”趙虎臣理直氣壯道,輸人不輸陣。
“哎,還是生一個女兒好啊。”李青城他**忽然有些感慨,放下了手邊的茶杯,一隻要多粉嫩有多粉嫩要多雪白有多雪白的手輕輕攏過額前的髮梢,很有故意做給趙虎臣看的意思,風情萬種。
趙虎臣看著她的動作,沒吭聲,因為她還有話沒說完呢。
果然。
“你看,我姐生了一個女兒你在她面前就畢恭畢敬的,我生了個兒子你就對我咋咋呼呼的。”女人的理由足夠強大,語氣軟軟糯糯很有怨婦的風範,趙虎臣就在心裡苦笑大姐啊把你丟在這深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