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的年紀比蔡泳林大一些,但絕對不至於到這地步,這一聲乾爹他叫得順溜,可若是旁人聽見了肯定覺得詭異。
“不用了,沒功夫玩這些東西。”男人搖搖頭,表情平靜,氣質晦澀。
蔡泳林點點頭,吩咐旁邊跟著的會所經理自己滾去愛幹嘛幹嘛,轉頭朝那男人道,“乾爹,我準備了個好說話的房間。”
男人點點頭,轉身離開,蔡泳林連忙跟上,走前面幾步為男人帶路。
被撇在後面的經理瞠目結舌地瞞著兩個男人離開,蔡泳林他是認識的,但身後那被蔡泳林稱乾爹的男人卻是面生的很,經理確信今天是第一天見面,而蔡泳林如今在燕京如日中天可從沒聽說過他有個什麼乾爹的,一來二去的那經理就覺得這事透著蹊蹺,越想越覺得後怕,連忙轉頭匆匆做自己的事情,打定注意忘記今天看到的聽到的一切東西。
會所內一間並不對外開放的房間,裝飾豪華近乎奢侈,這房間本是會所的老闆用來招呼貴客用的,但蔡泳林開口那老闆果斷地收拾行禮去外地旅遊,並親自把鑰匙交到蔡泳林手上拍著胸脯您要用多久自便。
“今天來你也不用多費心思,沒別的意思,就是給你帶一句話。”男人坐下之後看著蔡泳林站在自己面前沒坐,擺擺手示意他自己坐下,說完,蔡泳林卻還站著,有些惶恐的模樣。
“在我面前玩這一套沒用,表面恭敬一萬分你不如把我這個乾爹放在心裡少恨一分。”男人冷笑道。
蔡泳林如臨大敵,卻老實坐下。
“小蔡如今的一切都是乾爹的扶持下才得到的,沒有乾爹就沒有小蔡,這個道理我懂得。乾爹您放心。”蔡泳林小心道。
“行了,你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一貧如洗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了,如今幾個億還不在你眼裡吧,挺不錯,當初我之所以把你收下來就是想要看一看你什麼時候暴屍街頭,但你不但讓我失望了反而還讓我大大地驚訝了一番,竟然能有如今的成就,到也不枉費你當初在我家門口跪的三天兩夜。“男人語氣平靜的很,說的話卻一字一句像是黃蜂的尾後針一樣刁鑽毒辣。
蔡泳林如今的陰毒詭異果然是有幾分道理的,低眉順眼,沒一點出奇或者怨憤的意思,蔡泳林就像是在聽著男人在誇獎他。
“你最近有得罪什麼不該得罪的人沒有?”男人停下了話頭,淡淡地問,既然在蔡泳林這個乾兒子面前能穩如泰山地聽一身乾爹他就肯定有足夠雄厚的資本,實際上如今在燕京如日中天說一不二的蔡泳林在尋常老百姓眼中的確算是一條了不得的大梟桀,但在他的眼中卻撐死了只能算是一個走了些狗屎運的卑微奴才,上不得正兒八經的大臺面,因而他有底氣俯視蔡泳林,俯視這座燕京城。
這道理蔡泳林也懂得,否則這鬣狗太監早就一口反咬了上去,哪容得別人在他頭頂上屙屎撒尿,這道理粗淺,不深奧,蔡泳林有數,男人更不會不懂,所以這對話這麼詭異,外人聽不懂,也容不得外人聽去。
“沒有。”蔡泳林仔細考慮一會,才搖頭。
“沒有?”男人反問了一句,不以為然。
“楊霆算不算一個?”蔡泳林皺眉問。
“楊霆。”男人皺眉,考慮了一會,點頭,“算。”
“那就是了。”蔡泳林點點頭,看了一眼男人的臉色,沒太大的變化,知道這事還在掌握之中,原本忐忑的心情就放了大半回肚子,道,“不過也不算太大的愁怨,乾爹您知道,到了這地步一來二去的難免有些交集,他在明珠做土皇帝我在燕京過日子,不是交情就是結怨了。”
“那恐怕這事情還有些蹊蹺。”男人搖搖頭,見蔡泳林眼神詭異,便冷笑道,“放下你心裡的那些小心思,這回是真有人要動你,否則我會大老遠地過來?我之前就收到訊息,最近有關你的負面材料遞上來很多,而且渠道都值得玩味,這些苗頭很不正常,不過你還算聰明,嗅探到了一些風聲老實不少,現在就有人拎著棒子守在你的洞口等你探出腦袋來,等你一露出馬腳就給你一棒子,楊霆的嫌疑肯定少不了,但他一個還做不到現在的程度,這事涉及到的層面很高,楊霆能給上面遞句話但肯定影響不了上面的決定,你得罪的人不少,冰凍三尺的道理一樣,對你有仇的有怨的平日隱忍不發就是等這樣一個牆倒眾人推的機會,你自己心裡該有數。”
“乾爹救命,我不想做第二個喬四。”蔡泳林咬牙道,他心知肚明,能讓這男人親自跑來的肯定不會是小事,瞬間把之前的威脅預警提升到了最高的程度,蔡泳林只希望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