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點所謂的藝術家氣質所謂的文青式浪漫就能搞定的女人嗎?況且他也只是畫得一手好畫,還停留在技術的層面上遠遠達不到與藝術對話的高度。”蘇媚娘見趙虎臣臉上原來如此其實不懂瞎裝懂的臉色就笑罵,見趙虎臣低頭喝酒掩飾尷尬才繼續道。
“其實我大學的時候家裡是給我安排了一個相親物件的,那個男人就和你想象中的那樣一樣,成功人士的典範,有背景,有錢,有權,有城府,有手腕,帥氣,英俊,瀟灑,總而言之就是除了太腹黑了一點太陰沉了一點男人可以想像得到的詞語完全可以扔在他的身上,那人也在追我,但就和很多說裡面的劇情一樣,我不喜歡他,準確的說是那時候還幼稚的我不喜歡家裡給我所謂的枷鎖,那時候可以很天真地認為自由比什麼都重要也很天真地認為愛情是自己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別人哪怕是自己的家人指手畫腳。或許是要做給自己家裡人看示威或許是喜歡上了跟那個人一起相處時候無憂無慮不用考慮太多的那種感覺,總而言之就和他在一起了。外人瞠目結舌,我接受他表白的時候他也不敢相信,總而言之是全世界除了我自己之外掉了一地的眼鏡。”蘇媚娘微微一笑,似乎是找到了年少輕狂時的那種久違感覺,眼神也柔和許多。
“後來呢?”蘇媚娘一口接著一口地喝酒,杯裡的酒喝完了就重新去倒,而趙虎臣的酒杯裡才淺淺地少了兩口,眼見蘇媚娘是越喝越上興,雖然不介意藉著酒意和蘇媚娘生點酒後亂性的事情來但趙虎臣還是急於知道後面的事情,這感覺就像是時候撐著下巴搬著板凳聽爺爺將故事,其實他都不確定那是不是故事,反正就離他很遙遠,一輩子都打不著關係的那種,但也正因為沒有關係所以才會當作故事來聽,說實話,蘇媚娘說的東西情節不算曲折也遠到不了跌宕起伏蕩氣迴腸的地步,但卻勝在一個真實。
“後來?沒有後來了。”蘇媚娘端著酒杯坐了下來,姿態一如既往的雍容華貴絕不做作行雲流水般的自然和舒暢,看得趙虎臣捶胸頓足,這樣的女人讓別的牲口給拱了簡直就是要遭天譴的事啊。
“到了大三,我跟他的戀情也走過了一個半的年頭,我想去帶見我**,到不是說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其實他和我交往了一段時間以後多少也摸到了我的家底,心裡或許有自己的想法,但當時我沒問,後來也沒問,總而言之這就算是一個解不開的謎題吧。那時候是我家裡逼我逼的急了,他們也知道我在學校有一個,一開始都無所謂的態度,就當是讓我最後瘋一把,但後來男方不樂意了,於是一逼,我就把他帶了回去,在我家住了一個晚上,什麼驚心動魄的故事都沒生,我全家人沒一個待見他的,雖然偶有冷嘲熱諷幾句但也沒人真的做出出格的事情,飯桌也是上的大堂的飯桌大家一起吃,吃完了住客房,第二天就走,他戰戰兢兢地一路走下來,雖然沒人說什麼,但也知道自己和我真不是一個世界的,但我想那個時候他還是堅持的吧,畢竟論美貌,我漂亮,輪家底,我的錢足夠他少奮鬥二三十年,哪個男人不想要?更何況是那樣市儈的,當時沒考慮,但現在我回過頭想想,他就是咬著牙被人罵白臉罵死也不願意放開我的吧。不過我還是猜錯了,在那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們分手了,他自己提出來的。”蘇媚娘抿了一口酒,臉色不悲不喜,如果說這樣的女人為情所傷什麼的也太虛了一點,不是說她鐵石心腸根本就不把愛情當一回事,只是趙虎臣懷疑當初的蘇媚娘壓根就沒怎麼喜歡那個傢伙,況且就算是真的喜歡了,這麼多年過去了,蘇媚娘要真是放不下就不是蘇媚娘了。
“後來大學畢業,他去了杭州,做了幾年的白領,跑銷售的那種。找了個紹興本地的女孩,我也見過,挺標緻也挺尋常的一個女孩,清秀也算得上漂亮,和他很般配,他回家繼承了家裡的幾畝水塘養起了鱉,前些年打出了自己的品牌,一年好歹也能收入百萬,算是當地挺富裕的一個家庭了,日子過的很不錯,聽說後來又生了個兒子,總而言之生活很美滿。”蘇媚娘晃了晃酒杯,笑道。笑容有些懷念卻和感傷無緣,整個事情敘述完,不像是在說一個愛情故事相反到像是純粹的敘述一件事情,沒多少身為主角該有的傷春悲秋,蘇媚孃的神態平靜語氣也平靜,笑容平和而精緻,典雅如昔,趙虎臣怔怔地瞧著媚娘很久,忽然道,“你的那個相親物件呢?我到是覺得他不可能對你身邊的人無動於衷吧?”
蘇媚娘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淡淡道,“怎麼,你覺得是他做的手腳?”
“只是下意識的感覺而已,我覺得媚娘當初並沒有猜錯,只是那人頂不住壓力或者說有得到了媚孃家庭暗中支援的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