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會被殺吧。
陡然間一個寒戰,剛才還好沒有擋在他前面,實在是太危險了。
齊木腳步浮虛地走了幾步,這才意識到從修煉完了到現在自己甚至連半口水都沒有喝。
當真是朝著尊上一路飛奔而來,可現在精神鬆懈下來,頓時靈魂都被睏倦填滿。
好累,感覺不會再愛。
他轉過身,慢慢地朝著另一個方向走,沒有說話,也沒有停頓。
不知道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齊木踉踉蹌蹌靠在樹幹上喘氣,大腦一片空白,也不知道盯著半空想些什麼。
半晌,幾人從半空中飛過,速度不快卻格外瀟灑,齊木看得眼睛都直了,毫不掩飾的羨慕嫉妒恨。
突然,黑芒閃過,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面前,擋住了眼前的視線。
齊木眯著眼,看清來人,頓時一愣。
來人雙手背在身後,面容莊重沉穩,顯得格外德高望重,但眼裡的精光打亂了這副沉穩倒顯得有些為老不尊。
殷老看著齊木,語氣輕快:“齊小木,你怎麼會在這兒,尊上應該在不遠處才是。”
說著指了指某個方向,道:“就是那個方位,往前五里左右就能和尊上碰到。”
齊木一愣,頭靠在樹幹上,渾身放鬆到極致,緩緩道:“今天不去了。”
我的玻璃心碎成了滿地玻璃渣滓,得重新思考下戰略問題。
殷老笑著搖搖頭,突然睜大了眼,疑惑道:“你不是和秦休一起走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殷老,您說笑呢,”齊木淡淡道:“哪有這回事,我離不開尊上的,他不趕我走我就不會離開。”目前是這樣。
殷老道:“咦,前些日子見到你和秦休一起,不是說離開內殿嗎,況且這麼長時間都沒見到你,還以為你走了。”
齊木僵住了:“什麼時候和一休哥一起了,我沒有要離開內殿啊,究竟是誰造謠的?”
殷老面色有些古怪,睜大眼:“都是這麼傳的,好多天沒見你了,好多人都說你是受不了尊上然後就離開了,老夫卻希望你能回來,看這不是回來了嗎?”
齊木道:“……那尊上也是這麼想的?”
殷老:“誰知道,尊上的心思莫猜,眾人皆知瞎猜是會死人的。不說太多,老夫卻認為他還是有些許在意的,不然也不會……額,沒什麼。”
“總之你竟然回來了那就去和尊上說一聲。”不然就沒戲了,那什麼教主堅實地位怎麼動搖得了,可是好多人等著看呢。
齊木沒有追問,突然覺得身體發寒。
“已經見到了,剛才……”語氣很輕,似乎很在意:“可是尊上沒有理我,就像是……不認識了一樣。”
特別像師父抽風,翻臉不認人。
殷老狐疑道:“見到了?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齊木重重吐出一口氣:“沒了。”尊上刀槍不入,貧僧望塵莫及。
“直接無視不應該呀,擅自離開內殿是死罪,尊上當真半點反應也無?”
話音剛落,一種奇異的違和感佔據整個大腦,齊木呆滯了,他覺得好像忽略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艾瑪,忘了,無視才是不正常呢,明明看到了卻裝作無視這哪裡正常了,若是半路遇到一個半吊子擋在尊上面前,絕對二話不說就滅了他,可偏偏他是……擦肩而過……
擦肩而過,瞬間覺得這個詞好*。
齊木雙目炯炯有神,右手握拳捶了下左手手心,站直了身體,重新恢復成了神采奕奕模樣,配著消瘦了一圈的身體,這一下看上去格外陽光。
殷老眉眼含笑,此刻齊木的目光就像當初死皮賴臉纏著魔尊時那種全世界只有這一個人的模樣,頓時格外滿意,臨走前貌似不經意地加了句:“齊木小子,老夫可是很看好你的,千萬別讓老夫失望哦。”
齊木點點頭,目光誠懇,看上去一副乖巧純真模樣。
殷老滿意地離去。
齊木有些不忍直視,嘖嘖搖頭。
話說尊上身邊都是些什麼人,這樣光明正大地幫著自己老大搞基牽紅線,真的大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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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方向遠去的魔尊步伐未亂,走得並不快,一路上和身旁的人半句話都沒有。
跟著他的人正想說些什麼,開口卻有什麼都說不出來,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不然的話先前討論要事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沉默了?
尊上,您究竟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