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樣極為柔美,齊木不過見過仙尊幾面,卻對此人評價極高。
他看不透仙塵。
無論行為舉止語言神態,除了知曉他心繫尊上,其他一無所知。
齊木看人很準,但凡看不穿之人均非同尋常。至今他熟識之人,看不穿的有隻有兩人。另一個是尊上。
身側淵落神色如常,毫無絲毫情緒流露。
繞著禁地轉悠,出乎意料,從來見仙塵都只是在竹樓前小庭院處,卻不知禁地竟如此之廣闊,山川瀑布溪流樣樣俱全,將近乎地級洞天三成地域。
靠近那方土地,齊木有點沒底:“尊上,隔了這麼遠,仙塵應該聽不見罷。”
淵落目不斜視:“他雖不用神識,這麼點距離,看不到也能聽到。”
齊木趕緊閉了嘴。
半晌,清清嗓子,帶了些刻意的驚喜:“尊上,此處風景甚美,靈氣濃郁實為修煉寶地,想不到尊上您會親自陪同,弟子感激萬分。”
“如此便多走走,有助於修煉。”
淵落回答很是隨意。
但見少年嗓音極為真誠,幾分嚴肅,甚是認真。於是腳步一頓,又帶著多繞了一圈。齊木默默嚥下一口血,沒有駁辯。
周圍景色半點沒看進去,腦子裡天馬行空。腦細胞接連不斷奔赴黃泉。
他把這場要說的話,在腦中反覆琢磨了數遍,來來回回連同尊上會有的幾種反應均考慮在內,該擺怎樣的姿勢動作,說話語氣都仔細思忖一番。
這一路,齊木神情冷落,似乎很是煩躁,肆意誇耀景色之美,卻明顯心不在焉。
淵落見此,微微皺眉並未戳破。
不喜便是不喜,何苦強顏。
近了竹樓,心如擂鼓。
齊木真心覺得尊上似乎是把此行目的給忘了。
不過,這樣也好。
計算著距離,撥開柳枝藤蔓,不遠處能見到一抹白色身影,隔了綠影婆娑。心想便是此處。
齊木停下。深呼吸,猛地出手!
淵落走在前方,腳步一頓,回頭,才發現衣袖被抓住。
“何事……”
一道身影猛地撞進懷裡,淵落穩住身形,聲音戛然而止。
“尊上,別去。”
嗓音低沉,帶著若有若無的哽咽。
齊木摟緊他的腰,只是片刻,便鬆開,垂首。說不出的複雜情緒流露,心如刀絞。
淵落黑眸微縮,道:“莫不是你讓本尊來此的,何出此言。”
“不是的……”齊木肩頭瑟縮了下,嗓音低啞:“為什麼,尊上,我想不明白……你們兩人天生一對,可我卻一點也不想祝福你們。”
他拉著淵落的衣襬,死不鬆手。骨節分明,用力之大似乎無法自持。
淵落黑眸散著幽幽黑芒,氣氛幾分旖旎。
“無須如此,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本尊聽著。”
齊木驀然一顫,既而手下用力緊握,根骨泛白。沒有發抖,壓抑到極致。
“您明明知道的,我一直愛慕著您,”
齊木猛地抬眸,雙眸泛紅似有水霧,嗓音陡然抬高了一截:“尊上,您真的不知道我為何來此麼,我說那些話,我說要讓他嫉妒,因為這樣他就能珍惜您!沒有人能對您發怒對您肆意詆譭,憑什麼他可以,憑什麼您要忍耐他!”
情緒激動下似要哭出來一般。
的確,以齊木先前說的,換言之他有私心。若是他一心愛尊上,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如此刺激之下,不僅僅是嫉妒,這會讓仙塵痛苦內疚,會讓他生不如死。
淵落並非沒想過這些,此刻被挑明瞭說,有些不知所措。
“別哭,本尊知道的。”
“尊上,您怎麼會明白,我就是心存私心,就是放不下手!”
齊木看著他,像是壓抑的痛苦到極致,搖了搖頭,嗓音帶了些哽咽。
淵落沒有說話,竟有些錯愕。
表情恰到好處!
此地距離閣樓並不遠,說話之餘走了幾步,此地正好沒了藤蔓遮掩,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尊上,我對您一心一意……”
在視野最為開闊的地方,齊木一把扯過淵落的胳膊,上前一步環過肩膀,對著他的唇,側頭吻了上去!
閉眸,如先前一般輕輕舔咬,迫不及待幾乎是傾盡全身氣力,身體細微地顫抖著。
淵落直立著未動,任由齊木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