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煉體之法素以打破肉身桎梏;逆天凌駕於修為之上;當真驚世駭俗。
苦修近一個月;渾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量,爆發力驚人。如此大的變化,到讓齊木自己都有些驚詫。
沒了雜念,心境平和;大腦冷靜到極致,與先前判若兩人。
可惜;未能進階。
但聞煤球這番迥然不同的話,雖不至於感動;些微欣慰卻也是有的。
“多謝好意;卻也不必如此。你話語多變;慷慨之言不過一時興起;到時不添亂足矣,相助還是算了。”
煤球本是一腔熱忱,彷彿一盆冷水當頭澆下。
【你不需要?反了天了!本大爺無上尊貴之姿難得放□段,打算聽從於你真真正正出手,倒成了添亂?】
此地離西苑不遠,打算去往西苑舊地居處一歇,巔峰之態靜待明日最後決戰。
齊木眸光通徹:“並非不需,只是不信罷了。你已然沒有信譽可言,要我如何信你。”
【信譽?本大爺渾身上下滿滿都是,說得出便做得到,一言為定。】
齊木不為所動,緩緩道:“此事明日再議。”
不知為何,煤球突然沉默,沒了言語。
直至齊木回了西苑,閃過來往弟子,一聲不響地往住處走去。其間倒是沒少聽到有關自己的言論,說法甚廣,言語間卻也不乏欽佩讚歎,遙想當年人人喊罵,天差地別。
處事不驚,已成自然。
突然,腦中蹦出一道情緒。
【你在生氣?】
齊木一愣:“何出此言?”
煤球咆哮。
【得了吧,你每次心頭不悅,說話都是這文縐縐腔調,看似平靜有禮落落大方,滴水不漏,其實心裡頭卻在冷笑。分明只有被那位罵得緊了,才擺如此態度循規蹈矩的做派,拒人於千里。除此之外,同你師父亦或是那群熟識弟子,說話都直接得很,想怎麼來怎麼來。
近些日子和本大爺說話,一直是這腔調,真是受夠了,本大爺都服軟了,你還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