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立刻激怒了他,箝在腰際的大掌狠狠收緊。
“你知道嗎,你不但是個騙子,還是個賊。”他冷冷的咬牙道。
“你胡說,我沒拿你任何東西,你別胡亂誣賴人。”她氣急敗壞的罵道。
“沒有?你真的敢說沒有?”他一把掃住她的下巴,殘忍的一寸寸收緊。
緊咬著下唇,她竭力不讓自己最露恐懼,更不容許自己向他認輸討饒。
她沒有錯,唯一錯的,是招惹上他。
第一次,任士熙自制力受到強烈考驗,不顧一切只想逼她撤下冷靜的假面具、露出一點驚慌疼痛的表情,讓他知道她並非全然沒有知覺。
自從找到她以後,他的心情始終沒有一刻平靜,只要想到她的冷靜、她的無動於衷,他就憤怒得想發狂。
“你敢說你對我無動於衷,對我的吻、對那一夜毫無感覺?”他炙熱濃烈的氣息呼在她裸露的頸肌上,讓她渾身發燙得像是快燒起來。
她怎麼可能會對他毫無感覺?
他那宛如烈火般的熱情、纏綿的溫柔,早在那一夜全烙進了她的身體裡,再也忘不掉。
但在他面前,她永遠必須掛起無動於衷的面具,無論如何都不能洩露任何依戀的目光。
“我沒有——”
話才一出口,她就被粗暴摔上背後的牆,修長結實的身軀緊跟著壓上她。
“我怎麼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抵著她的唇。他憤怒的痦啞低吼。
大手箝往她的下巴,挾著奔騰怒氣的唇壓上她的,如暴風雨般的唇舌,粗暴的蹂躪掠奪著她毫無抵禦能力的柔軟,好像這股無處可發的怒氣,非要她付出疼痛的代價來為他紆解。
即使這個吻帶著濃濃的懲罰與報復意味,但他的濃烈氣息、他帶著毀滅性的唇舌,還是輕易擊潰她的理智,徹底席捲了她。
痛跟身體分離了,她感覺不到被反覆碾過的唇瓣有多疼,只感覺到那股被喚醒的渴望,吶喊著向他全然臣服——
突然間,走廊另一頭傳來腳步聲,帶著幾分意猶未盡、幾分不甘,任士熙緩緩鬆開她。
一獲自由,連氣都來不及喘過來,她便頭也不回的拔腿逃離他,倉皇得好像後頭有毒蛇猛獸。
目送她的背影離去,任士熙凝視的眼神好深、好遠,即使黑暗中的身影早已看不見。
天天看著任士熙跟莎莎出雙人對,還得佯裝無動於衷,對金虔葆來說是種永無止境的煎熬。
他如冰的眼神,像支埋伏在暗處的箭,只要她稍不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