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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前失禮。”

這話良妃初聽不大明白,應了之後往延禧的一路上都在琢磨。沈貴人這人雖說特別,進宮三年倒也沒做過失禮的事兒。她整日裡待在屋裡不出門,不爭先不掐尖,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就算到了端午宴上,也斷不會大出風頭。又如何談得上失禮二字?

回屋後她叫來瑞香,直接問道:“最近可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兒?”

第7章 中毒

良妃一人坐在屋裡,越想越覺得後背發涼。

那天瑞香搜腸刮肚想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若說有,便是那一日大公主的雪團找著了。聽說

是在落月軒附近找著的,落月軒裡的兩個宮女給送了回來。”

良妃眼前一亮。那天皇帝正好就在她這裡,難道是碰巧撞見了?落月軒哪來的兩個宮女,良妃心裡清楚得很,那裡除了沈知薇從宮外帶來的一個錦繡外,早沒其他人了。

難道說那兩人中有一個便是她?

難怪皇帝說那樣的話,想是見著沈貴人落魄,故意給她提醒。那“失禮”二字分明說得是她。

如今後宮內中宮之位空懸,六宮名義上是掌握在太后手裡。可太后年紀大不好理事兒,她擔了個協理的名頭,卻幹著真正管家的事兒。

沈貴人說到底跟她姐妹相稱,在她的“照顧”下過得這麼悽慘,皇帝這是在說她呢。

良妃當即嚇得出了一身冷汗,第二天就讓人往落月軒送衣裳首飾。至於宮女太監的她也想送,可不能做得太明顯。往各宮送東西她平日裡也時常做,所以不打眼。可一下子往落月軒送那麼多人,皇帝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事兒得慢慢來,一個個人往裡送,還得千挑萬選撿幾個信得過的。既送了,自然得做延禧宮的眼線才是。她這人從不做浪費的事兒。

瑞香回來後第一時間便來向她覆命,良妃自然關心知薇的表現。瑞香跟了良妃多年,早練就了一張不喜不悲四平八急的臉,語調輕柔即又條理分明地回稟道:“沈貴人嘴上應了,但奴婢看著她似乎不大樂意的樣子。”

“怎麼個不樂意法?是嫌咱們冷待了她還是……”

“不是這個,奴婢覺著沈貴人不想參加端午宴。娘娘,這沈貴人著實奇怪,奴婢真看不懂她心裡想的什麼。”

不說瑞香不明白,精明如良妃者也有些糊塗。這後宮的女人全都是一樣的,不管演什麼戲,都只是為了親近皇上罷了。以往那些個女子無論使什麼手段,她都能一眼看到本質。可這個沈貴人真讓人摸不透。她似乎真心不在意聖寵,甚至一直避著皇上,天底下竟有這樣的女子,實在太過出奇。

但沈貴人不爭良妃卻不能不防,淡淡吩咐了一句:“最近這個落月軒,給我盯緊點兒。”

一句話,知薇住的落月軒附近就又多了幾個眼線。她卻渾然不知,還在為端午的宴會怎麼推掉煩惱著。

良妃都發話了,不去不大像話,擺明了跟人過不去。再說良妃的意思很可能就是皇上的意思,雖然不清楚這個長成啥樣都不知道的皇帝這麼做是啥意思,但她只有一顆腦袋,公然違抗聖意可是大大不妙。

這事兒可把她愁的。偏偏錦繡還樂得跟什麼似的,瑞香一走就立馬搬出前幾天姜太監送來的衣裳料子,也不管她願不願意,可勁兒地就往她身上比劃,邊比劃還邊嘟囔,到底挑哪一個做衣裳才好。

知薇被她煩得不行,看手裡絲絹上那隻跟雪團差不多樣子的兔子十分不順眼,索性扔一邊去,又挑了塊做扇面的料子出來,憑著記憶在上面畫了兩隻流氓兔。

這是她這一代人年輕時候的記憶,可錦繡沒見過,立馬好奇地湊上來:“主子,這是什麼,兔子嗎?”

“嗯。”

“怎麼畫成這樣,怪怪的。”

知薇沒好氣地白她一眼,心想你懂什麼叫萌什麼叫卡通不?嘴裡擠兌她道:“做你的衣裳去吧,別老在那兒晃,晃得人眼花。”

錦繡心情好著,才不管知薇發不發脾氣呢,抱了兩個匹布料就去了隔壁屋,準備大幹一場。看她走前那歡快的小樣兒,知薇氣得直咬牙,對著扇面上那兩隻流氓兔就是一陣猛戳,那感覺就跟在扎皇帝的破臉一樣。

說起來皇帝長什麼樣呢?知薇認真想了想,竟是不知道。

唉,此事略有遺憾。頭一回侍寢是她剛穿過來的時候,那會兒太緊張又羞澀,以為真會發生點什麼,所以剛送進養心殿時她死死閉著眼不敢看“龍顏”。沒成想她就再沒機會見皇帝,以至於這萬人景仰的“大種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