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像良妃這樣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卻對鬼神之說深信不疑。
一個明明被處死的人突然活了過來,還能操控這麼多人做事,足見其能力之大。看來之前倒是她小看青鳥堂了。
只是為他們幹活總不是長久之計,即便自己的兒子真當了皇帝,也就是個傀儡而已。年紀那麼小,少不得有人要監國,到時候這江山姓不姓凌還不好說。
一時間她陷入兩難的境地。崔太監看她這樣也有點急,立馬說起重話:“您要這麼猶豫下去,回頭吃虧的肯定不是我。總堂主本事通天,三皇子不成器還能有別的,萬一哪天皇貴妃生產,總堂主瞧上了四皇子,您可別怪我沒提前打招呼。”
良妃驚嚇莫或:“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皇貴妃那個人耳根子一看就軟,我看說動她還比說動您容易。我這張嘴皮子也快磨破了,您要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反正宮裡就這麼點地兒,您同皇貴妃不爭也得爭。如今您已然落了下乘,再不奮起直追,還有什麼奔頭。”
良妃被他三激兩激,激起了心頭的那點子鬥志。
………
在和崔太監討價還價一番後,良妃制定了下一個攻擊的目標:沈知薇。
叫她直接去殺皇帝,她現在一是不敢,二是不願。
皇帝早不是當年那個初登皇位的青年,經過這些年的政治打磨,他變得圓滑睿智心機深沉,衝他下手勝算太小。更何況她也不像當年那樣能輕易接近皇帝,一兩個月都見不上一面的男人,哪來的機會衝他的食物裡下藥。
二來她覺得沒必要。三皇子太小,目前根本不足以支撐一整個江山,皇帝若死大晉定會落在青鳥堂手裡。到時候她和三皇子搞不好就是個死字。就算不死也絕撈不到什麼好處。
他們真當她傻,許她一個願景,畫個大餅就能讓她心甘情願去賣命?給他人做嫁衣裳的事情,她從來不稀得做。
倒是沈知薇這個女人,如今確實該下手收拾了。崔太監再不好,有句話還是說對了,不能等她生下皇子再下手,一切都得提前預備才是。
她在這個女人身上栽過太多跟頭,當年一時心軟沒把也除掉,由著她一步步坐大,現在竟成了最大的障礙。
只有叫沈知薇死,她才能安然入睡。
正巧這段時間皇帝又頻繁招太醫進宮,給皇貴妃請脈。從院使到傅玉和,一天進出承乾宮好幾回,到最後連銀杏也有些沉不住氣,悄悄同她道:“娘娘,您看皇貴妃是不是有信兒了?”
良妃氣得摔了個碟子:“胡說八道,還不給我出去。”
嘴上這麼說,可她心裡明白,沈知薇只怕是真有了。她天天承寵,只要不是男人,就總有懷孕的機會。再看眼下皇帝那緊張勁兒,不是懷了又是什麼。
只不過沒到三個月不好同外頭說,所以搞得神神秘秘遮遮掩掩,故作高深的模樣反倒叫人一眼看透。
這下子良妃更覺悽惶。
原本子嗣是她最大的籌碼,可眼看這點優勢也要沒了。老天爺真是把她逼到了絕路,不出手都不行了。
到了這會兒她又有點後悔出手晚了。沈知薇一懷孕,身邊的人警惕性必然更高,下手可就難了。再說殺她也不能用烈性藥,總要慢慢來,她有孕後太醫天天來扶脈,藥性太強肯定叫人一眼瞧出來。
一時間良妃又陷入了深沉的懊惱中。
就在這時,銀杏的一句話給她提了醒。那天銀杏端茶過來,輕聲同她說了句:“鹹福宮那邊也沒什麼動靜,您說皇上會不會收拾鍾嬪?”
良妃就想,我怎麼把這個女人給忘了。那個不擅言辭悶葫蘆一般的女人,這些天日子可不好過。
良妃既可憐她又幸災樂禍,轉念一想又決定去看看她。
鹹福宮從前就沒什麼存在感,如今更是一片淒涼,良妃一踏進那地界兒就覺妖風陣陣,就跟鬧鬼似的。
底下侍候的人一個見不著,唯有貼身照顧鍾嬪的宮女百合還肯露個臉,對她的到來十分驚訝。
自打喬太監出事之後,宮裡再沒人敢踏進這裡一步。
皇上面上沒說要拿鍾嬪怎麼樣,但底下人心裡都清楚,皇上已徹底放棄這塊地方。本就是個不受寵的低等嬪御,如今又出了這樣的事情,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也就喬太監死了,若還活著這事兒肯定要鬧大。
良妃也想過皇帝為什麼不殺鍾嬪,後來覺得大概是證據不足。只憑喬太監臨死前的一番話,確實很難將鍾嬪定罪。
這跟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