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耳朵了,能老實到哪裡去。還和你同我說的那些話,一會兒一出的,瞧著又傻又笨,偏偏什麼事兒都稱了你的心。我瞧著你倒是挺聰明,有點大智若愚的味道。”
知薇聽他說自己又傻又笨,有點不高興:“我哪裡看起來傻又笨,明明長著一張聰明的臉孔。”
“光長得聰明有什麼用。”
“您!”
要不忌憚他的身份,知薇早朝他腦瓜上砸去了。忍了又忍終於忍下,只氣鼓鼓撅起嘴。
皇帝就笑:“剛說你笨你便笨起來了,我明明誇你來著。”
“真的是誇嗎?”
“朕說的話還能有假嗎?”
這一路皇帝一直自稱“我”,這會兒終於露出個“朕”來,更讓知薇覺得天子威儀壓力重重,心裡全然沒有了方才的輕鬆。
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要普天下能說這個字的只有他一人。那就跟一條鴻溝似的,老橫在他們中間,明明都要忘了,可時不時又鑽出來。
知薇輕輕嘆了口氣,沉默不語。她那兩隻擱在皇帝肩膀上的手不自覺地就握緊了一些。
皇帝察覺到了她的情緒變化,想問她怎麼了。但隨即又明白過來,便打消了勸她的念頭,只同她道:“你摟著我的脖子,要不當心掉下去。”
知薇正想自個兒的事情,聽到這話也沒反對,乖乖地就伸手上去。結果一摟著才覺得不對,因為這樣一來,她的腦袋就貼到了對方的後腦勺上,臉頰碰著他的耳朵,有種微麻的感覺。
她覺得這觸碰的感覺還挺舒服,就下意識輕輕動了兩下,結果身子下面的皇帝腳步一僵,整個人輕輕晃了兩下,好容易才調整呼吸平穩下來。
這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啞著嗓子,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你別亂動。”
知薇以為他累了,趕緊點頭:“嗯,知道了。”
聲音離得很近,一下子鑽進皇帝的耳朵裡,伴隨著的還有甜絲絲的氣息,攪得練武出身的皇帝心亂如麻,幾次都差點控制不住。
她這麼懂得撩/撥男人的心思,當真是無意還是有意?
皇帝便問她:“我記得你進宮前已十九歲,你同我說,你從前可有喜歡過什麼人?”
“您怎麼問這個,是懷疑我跟傅二有什麼嗎?”
“不,只是隨便問問,你老實回答我,就算真有什麼我也不治你的罪。咱們現在算是朋友吧,今晚你說的任何僭越的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知薇心想你唬我呢,你這會兒說得好聽,回頭翻起臉來我也沒辦法。再說情竇初開那也是上輩子的事兒了,那些人早已遠去,哪裡還尋得到蹤影。
為免有麻煩,她趕緊搖頭:“真沒有,您要相信我。不能因為我進宮前是個老姑娘,您就懷疑我對您不忠吧。您瞧我連您都沒看上,還能瞧上什麼別的男人,絕計不會的。”
話一出口她暗道不妙,當真是月色迷人心野得不行,什麼該說的不該說的全往外蹦。想起剛才皇帝的承諾,她立馬道:“您說過的,今晚無論我說什麼您都不怪罪,您是金口玉言,可不能反悔。”
“不反悔,你這樣子我也習慣了,哪天若聰明起來心眼多起來了,我倒要考量考量了。”
知薇大大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皇帝就笑起來:“怎麼,就這麼怕我?”
“誰能不怕您呢,您是天子啊,就跟這天上的明月似的。您有一點不高興,底下人就要遭殃,又有幾個能大無畏的說自己不怕死呢?”
“你不就是其中一個。從前那麼忤逆我,我也沒把你怎樣。就是那一回你拒絕了後位,我又說了些什麼?不過自個兒生悶氣,不想見你罷了。”
知薇努力想了想,他有提過後位的事兒嗎?好像是提過一回,但那時她太害怕,嚇得眼淚鼻涕直流的,也就聽不出他的弦外之音了。現在仔細一回味才知道,那時的皇帝已有了立她為後的打算,雖是一時之氣,終歸還是一片真心。
虛榮心再次得到了滿足,她摟在皇帝脖子上的手緊了緊,貼著她的耳垂笑道:“原來您那會兒真是生悶氣啊。說實話那時候我挺害怕的,就怕哪天您氣大了,一道旨意下來,或者不過說一句話,就叫人把我拖下去打死了。您下回別這麼生氣,要真氣了就同我說,罵我一頓打我兩下都成,我絕對不回嘴也不還手,讓您消氣如何?”
她聲音又甜又軟,說話的時候嘴唇無意間在他的耳垂處來回摩擦,刺激得皇帝血氣倒湧。他咬唇極力調息內力,可那股子霸道的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