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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奇襲的辦法。人太多了反而不好。”

“好吧,秦錚同志。我尊重你的意見。在這方面,畢竟你們是行家。”

餘悅石突然說:“老黃,這樣好不好。這次行動我也參加。”

黃玉明看了看秦錚。

餘悅石說:“放心吧,他了解我。在這方面我不比他差多少。別忘了我們還是一個訓練營畢業的。最重要的是我去過益民醫院。”

從獨棟別墅裡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放亮了。秦錚和餘悅石謝絕了老黃的馬車。兩個久別重逢的戰友都有了走一走的想法。

走在雨後的清晨裡,餘悅石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居然有些冷了。”

秦錚打趣地問:“比海參崴雪後的早晨如何?”

“那自然是沒法比了……”

二人小聲交談著,說笑著,走了很遠,一直走到黃浦江畔。

此時一輪紅日清除了天邊幾縷殘存的陰雲,從東方的水面上一躍而出。寬闊的江面上跳動著無數燦燦的碎金。伴隨著一聲聲悠長的汽笛聲,幾艘機船破開了籠在江面上的薄霧。

望著朝陽下的黃浦江,兩個人一時竟無語了。

上午九點多鐘,秦錚才回到診所。原因是他讓黃包車伕兜了一個圈子。“Y”字路口的戒嚴早已撤銷。從酒館門前路過的時候也沒有發現異常的情況。回到診所,他看到穀子趴在診室的桌子上還在熟睡著,就推醒了他。

“你怎麼不到床上去睡?”

“我睡不著,怕你出事。你怎麼才回來?”穀子揉著惺鬆的睡眼。

秦錚的心中不禁一熱。穀子是他從路邊撿來的,兩年了,他們彼此都把對方當成了自己唯一的親人。

“還睡不著?連我開門進來都不知道。快去睡吧。”他揉了揉穀子亂蓬蓬的頭髮,剛要轉身上樓又停了下來。“乾脆,你也別睡了,去把他們三個都給我找來。”

“又有大事要做了?”

“瞎問什麼?快去吧。”

穀子從院子裡推出一輛單車,出了門。秦錚看著他騎上去,歪歪扭扭地走遠了,就掛上歇業的牌子,關好門,上了樓。

他在桌子上鋪開一張白紙,略加思索,便畫了起來。益民醫院的平面圖很快就被他精確地複製出來。

當秦錚路過酒館的時候,由於距離遠,他沒有注意到一個西裝革履,面色和善的中年人。在他四周,圍著幾個常在這一帶等客人的黃包車伕。一張白髮老者的肖像畫在他們幾個人手中傳來傳去。由於不斷地有新的夥伴加入,所以解釋也就七嘴八舌地重複著。

“……這位先生的一個親戚,上了歲數,第一次來上海竟然走失了。有人在這一帶見過他,是坐著黃包車的……”

中年人也不斷重複:要是哪位兄弟幫忙找到,必有重謝。不斷有人走開,也不斷有人湊上來。中年人也不著急,大有找不到人不回家的意思。直到中午的時候,事情才有了進展。一個剛拉完活的車伕認出了畫像上的人,還就在昨天刺殺案發生不久。

“地點?就在那個地方。”車伕指著幾十米外的一個路口:“老先生就是從那裡上車的。”

中年人壓抑著內心的狂喜,一切都對上了。他坐上車,要求車伕按昨天的路線再跑一遍,車費加倍。車伕沒有想到,他的收穫還不止這些。他七拐八拐走了很遠,把客人拉到又一個繁華的路口才停住。那位老先生就是在這裡下了車,往南去了。

中年人付了雙倍的車費,卻沒有允許車伕離開。他把車伕拉進了一家他這輩子都沒進過的高階餐館。中年人一邊勸車伕多喝酒多吃菜,一邊問了他幾個問題。車伕說其實我的記性也不是太好。只是這位老先生好像很著急,一個勁地催我快點再快點,還說給我加錢。跑了我一身汗,結果卻是一點也沒多給。我這才記得這位老先生的樣子。不過先生你今天給的太多了。還有?還有……對了,老先生提著棕色的牛皮箱子,好像很貴重的樣子。坐在車上,老先生一直把箱子抱在懷裡。

在車伕剔牙的時候,中年人來到電話間打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寺尾謙一沉默了一會之後他命令多派人手在那一帶查詢。但重點不是南邊而是北邊。那絕不是他的目的地。他在那裡下車只是為了換一個交通工具。

6。何四海

何四海,人如其名。一米八十的個子,生得肩寬背厚。方方的國字型臉上,寸把長的青鬍子茬連鬢落腮。彷彿天底下最快的剃刀也沒法把它們徹底刮乾淨似的。大多數人看到他的第一眼都會暗暗讚歎,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