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說的絕緣油汽化爆炸……”南鋼說著,越想越怕,“等等……如果是裝置原因的話,其他幾個絕緣拉桿很有可能也受潮了……也就是說,現在這樣執行,相當於危險執行?”
“是的,非常危險。”張逸夫正色點了點頭,“這種閃絡導致的事故,不一定只能在開合閘的瞬間發生,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如果我們現在不著急不著慌,忙著開會定責,然後回到部裡彙報,等著電科院的人來,再寫事故分析報告,……在這個過程中若是再次出現爆炸,再次振盪……”
張逸夫沒往下說,但結果誰都想得出來。
你南鋼帶著調查團隊看了一圈,原因是揪出來了,但在處理上模模糊糊的,就這麼走了,過兩天再炸一個,誰的錯?
豐州肯定有錯,但南鋼這團隊也成廢物了,成笑柄了,更有甚者,會背上調查不力的罪名。
想到此,南鋼也明白了,現在不是給歐煒留面子留空間的時候,安全,重中之重,出了事什麼他媽的面子關係,全滾蛋。苗德林眾叛親離的例子就在眼前,他南鋼可不敢冒這個險。
此時,南鋼頭上已經滲下了豆大的汗珠。
險些就漏過去了啊,險些就定責拍屁股走人了啊。
還好,還好眼前的這個張逸夫拉了一把。
這會兒再看張逸夫,已經徹底他媽的深不可測了,這小子到底思考了多少東西?
論厚黑學,這位90年代的領導幹部還是太嫩了,沒經歷過真正大天朝的洗禮啊!
“怎麼辦?”身為一個有多年經驗的領導幹部南鋼,此時已經慌了,閻王嚇成了小鬼,向張天師問道。
“南司長,咱們分輕重緩急安排。”張逸夫自然知道眼前的人不是真小鬼,只是現在慌了罷了,他沒有絲毫隱瞞與狂妄,娓娓說道,“首先是避免突發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