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前面死記硬背的知識題都沒問題,但牽扯到實際和自由思維的題就差強人意了。”華長青搖頭道,“再說人家瞄著生產去的,我也不好要。”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退休老專家也附和道:“確實,他答的電廠那部分題,也給了我這種感覺,還是要多積累,多實踐。”
旁邊的人聞言,轉而望向張逸夫問道:“小張啊,你畢竟一直在電廠做,能拿這個分我們很能接受,但電力系統和輸變電可也不簡單,你是怎麼複習的?”
“運氣而已。”張逸夫謙道,“那些知識點我上學的時候記得比較牢。”
“咱們搞技術的,踏踏實實,哪有運氣這麼一說,來來,藉著酒勁簡單考考你。”這位出題的領導終於有機會露出了獠牙,將自己思索已久的問題道了出來,“問個簡單的,系統最長振盪週期,一般情況下按多少考慮。”
張逸夫一愣,望向其它幾位領導,這才知道他們眼神的意義。
不服啊還是。
穆志恆長嘆了一口氣,他知道,也理解。在場的都是專家,自己辛辛苦苦編纂的題目被人半小時攻破了,肯定心有芥蒂,如今不讓他們問個明白是收不了場了。穆志恆也只得選了個和和氣氣的方式,抬手笑道:“既然你們非要來,咱們就斟上酒吧,要問張逸夫的,自己先來一杯,張逸夫若是答不上來,就讓他喝三杯。”
不管是哪個系統。哪張桌子。酒是免不了,藉著酒勁兒弄這些,倒也不會讓人覺得多難看,一堆搞技術的老頭子。也聊不出什麼花兒來。不如就來這套。
那人聞言。想也不想,馬上自乾一杯。
周圍人皆笑了起來,幫他斟上新的一杯。也給張逸夫斟滿了。
張逸夫本來想聳一聳,半推半就的,畢竟跟這幫傢伙針鋒相對不好,但幾天前,在豐州,被南鋼灌得人事不省的痛苦經歷還未退去。
他是真的不想再喝那麼多了。
張逸夫只得沉了口氣說道:“1。5秒。”
對面那人一愣,立刻又拿起杯子,將剛斟滿的酒一飲而盡,隨後問道,“鎧裝海底電纜,內部採用什麼材質輸電,規格如何?”
張逸夫略作思索後答道:“鍍鋅粗鋼絲,6毫米以上。”
“……”那人終是點了點頭,頗為肯定地說道“實至名歸,實至名歸!”
“張主任你這就不行了?”另一位貌似年長一些的領導笑了起來,他倒不是要跟張逸夫過不去,主要就是好奇這傢伙到底能妖孽到什麼程度,自斟自飲過後,也是直接問道,“就一個問題,用電方面的——電子電錶的工作原理,簡單描述一下。”
這個問題張逸夫思考了足足半分鐘後才說道:“透過感應分壓器和電流互感器獲得電壓與電流的數值,再透過內部的乘法器、轉換器和頻率計進行自動計算,最後顯示出來,我只記得是這樣,更具體的原理和轉換方式說不上來。”
“很不錯了!電子電錶還沒普及,能說到這步很不錯了,畢竟是電廠的同志。”這位領導呵呵一笑,表示不打算再問了。
其餘人見張逸夫對答如流,也皆放下了疑慮,肯定了張逸夫的真才實幹,再這麼問就沒意思了,畢竟這些問題,在坐的眾人都不一定都能答上來。
那位滿頭白髮的老專家見狀,乾脆拿起杯子,自罰一杯:“我也不用問了,喝吧。”
“哈哈。”
笑聲中,大家齊齊舉杯,化解了這個小小的尷尬。
隨著宴席的展開,各路人馬紛紛前來敬酒,穆志恆也當仁不讓,悉數接受。
幾輪過後,電力部的幾個年輕人湊成了一隊,拿著酒杯湊了上來。
呦呵,夏雪也在隊伍中,不傻麼!
這會兒領桌上的眾人已經漸入佳境,見部裡的年輕一代來了,頗為熱情,不僅碰杯,還都得聊上兩句。
只是每個領導在與姚新宇碰杯的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終是有一個不靠譜的領導,也是喝多了,紅著臉,沒什麼顧忌地說道:“小姚啊,這次你得服了張逸夫了,我們剛剛幫你考過他了,沒難倒!”
姚新宇臉色一青,好歹保住了理智,尷尬笑道:“那是,逸夫表現這麼出色,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旁邊幾人尷尬一笑,想趕緊對付過去。
這領導卻來勁了:“誒?你這樣子可不叫服!”
“……”姚新宇已經後悔來敬酒了。
旁邊的幾位也連忙解場,這便要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