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著的人群都是安靜的。

老院長最終放下了粉筆，注視那一雙雙眼睛良久，最終默默鞠躬，幾乎哽咽著說道。

“謝謝大家。”

在掌聲響起的同時，不知是哪個該死的女同學哭了出來，隨後產生了連鎖效應，在場的每個人都被感染得不得不流淚。

而常思平，已經很久沒有開大課了，主要在從事研究，偶爾帶一帶研究生博士生，雖然行業影響力不亞於陳延睿，但在在校生中的影響力卻很有限。他的最後一課遠沒陳延睿那麼壯闊，他與他現在帶的兩位弟子，在實驗室默默地將那份論文收官，給出了評價，而後拿起自己的暖壺水杯，獨自離去。

兩位弟子始終低著頭。

“他……不會讓這個論文透過吧。”男弟子握著拳頭，也不知是想打常思平，還是給自己臉上一拳。

女弟子默默開啟論文，別的都沒看見，就看見了“優秀”兩個字。

她驚訝地捂住嘴，眼淚決堤。

男弟子也連忙開啟自己的那份。同樣也是優秀。

二人幾乎同時起身追了上去，他們有太多話要說，太多歉要道。

然而常思平只揹著身子擺了擺手：“做你們想做的事吧，希望你們能發現，違背良心的時候，自己有多難受。”

那天下午。一輛卡車載著二位家中的一切，除了書與簡單的傢俱外，還有幾盆花草，甚至連電視機都是很小的。

學生們跟著一起送了很久，直至那輛車消失在視野的盡頭。

這怕是最後一代有血性有感情的學生了，在這種時候他們沒有去找工作套關係，而是去送自己敬重的師長，如果這類事發生在十年後，沒有一個學生會蠢到做這種事。因為這讓張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