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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高興過頭了……當時為什麼就不老實點呢……在這節骨眼兒上為什麼就發狂呢?

沒有辦法,必須挺住,挺過這一關袁鐵志。

“家人、親朋湊的,正規收入。”袁鐵志盡力掩蓋住慌亂說道。

“你敢說裡面有一分錢非正規收入你就去死麼?”

“有什麼不敢?”

全場靜默。

“還是那句話,聽不下去就跪下求我停下來。”張逸夫大臂一揮,從本子中取出了幾張影印件,“第一張恆電交予津隅定金支票的副本,五萬元。第二張是聯合銀行的提款收據,注意,是聯合銀行在薊京分行的收據,這就是說這筆錢是在薊京提的,以個人名義提的。”

“這是津隅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袁鐵志情知不對,立刻改口,立刻轉望巴幹,“巴局長,津隅那邊管理不嚴,我有管理責任。但貪汙瀆職一類的事情,絕對與我個人無關!”

巴幹隻字不言。

張逸夫哼笑一番:“都說了,沒了人勢,你就是一隻狗。”

如果說之前他一直在暗諷巴乾的話,現在就是明罵了。

再看巴幹,哪裡有絲毫反駁的意思?

“聽不下去。就給我跪下。”張逸夫卻從來不打算停住,“到恆電提取這張支票的人,是津隅廠的一位財務人員,有趣的是,他在收到支票後,先是離京回廠了,反是在週末才又偷偷來了次薊京,將支票款提出來。順帶一提,恆電至今沒有收到津隅廠提供的發票。這筆賬在津隅根本就不存在,我就想問問,一個財務人員有這麼大膽子麼?”

“沒辦法啊,他沒有膽子也得壯出膽子來。”張逸夫隨後苦著臉道,“袁處長急著給學校捐錢,再晚就來不及了,再拖幾天錄取結束,一中就沒法收人了。”

“一派胡言。”袁鐵志喘著粗氣。用盡最後的力氣反駁道,“跟我沒關係。那是他的個人行為,局裡會調查。”

張逸夫輕輕一笑:“我就說吧,不要沾這種事。”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摸不清頭腦,不知道他是在對誰說的。

“進來吧。”張逸夫輕輕拍了拍手,而後盯著袁鐵志道,“為了今天。我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會議室大門開啟,一個三十來歲的小夥子獰著臉入場,後面跟著一位正裝男子。

有些人立刻就認出來了,這小夥子正是津隅廠的一位財務人員,至於後面那位面無表情的男人。沒人認識。

會議室內,袁鐵志看見來者,瞬間魂飛魄散。

完蛋了。

真的做到這步了。

張逸夫轉頭衝小夥子道:“我就說了,這種事不要沾,你幫他辦事,他賣你比誰都快。若沒我幫你說話,現在就已經變成你私自貪汙五萬元公款了。”

這個小夥子,怕是世界上最倒黴的人了,起先他被紀檢人員控制住的時候,充滿了恐懼,持續多日。直至今天,在會議室外旁聽全程之後,這種恐懼,已經通通化為了悔恨與憤怒,一個年輕人親身經歷了這些道貌岸然的混蛋是如何接近自己,利用自己,而後拋棄自己,甚至操刀砍向自己。

小夥子盯著袁鐵志的憤恨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此時的袁鐵志,算是被一刀子扎到心口了,這不再是撕皮,而是一箭穿心,對他來說,距離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意忘形啊!

在那麼多地方,用了那麼多心,怎麼就是這一張小小的支票葬送了全部?

袁鐵志有太多種方法取出三萬元,遺憾的是那些錢都是定期、國債一類的東西,如果臨時取出的話,怕是有一些小小的損失,正巧,這會兒恆電大方地將支票給了津隅,於是為了規避這幾十塊,頂破天幾百塊的利息損失,袁鐵志“合理”地利用了這一筆錢,方便且高效,至於那微不足道的風險完全不值得考慮,這是自家地盤,張逸夫已是喪家之犬,恆電亦是囊中之物,更何況津隅廠是他袁鐵志全盤掌控的。

而實際上,這些全是假的,張逸夫只是暗地裡磨牙,利益至上也從不是恆電的原則,至於津隅廠,遠在海邊。

其實張逸夫本人也未曾想到,自己同樣用了那麼多心,收穫卻都不是實質性的,偏偏是在一開始讓向曉菲賣的這個破綻,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就像二戰後的審判一樣,世人皆知法。西。斯的罪行,但在審判現場,最後站出來的,最後指控戰犯的,恰恰是一個最小的人物,指著戰犯說,你殺死了我的家人,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