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名很多。
可那畢竟是雪山,不方便用吧……用了也不合適吧?
為此,我們又定義了“技術可開發資源”和“經濟可開發資源”兩個術語,按字面理解即可,技術可開發就是“老子想搞還是能搞的”,經濟可開發則是更進一步篩選了一下,選出了有經濟效益的部分。
如此科學分析過後,西蔵剩下的經濟可開發水資源僅有不到400億度,原先的總量的3%不到,複雜的地理地質環境,荒無人煙的地區,輸電的困難共同決定了這個數字。
反觀第二、三名,倒沒受什麼影響,凡是蘊藏的水資源,大部分都可以經濟開發。
這兩個省份有個共同特點,都正好在高原邊上,雪山上流下來的水第一關就是經過這裡,而且都有明顯的地勢梯度,水流勢能高,流起來帶勁兒,效率高。
這兩位最後的經濟可開發資源資料也相差不多,分別是泗川5300億度,和滇南的4700億度。
毫無疑問,泗川大家早盯上了,無數的大壩,高壩都在計劃中,它也將在未來成為中國水電第一大省,可惜的是基本沒啥光榮,主要就是被罵了,所以焦點真的不需要在三溪上,泗川更過分,單是一條大渡河,就安置了28級電站,河水剛被上一個電站剝削過沒自由多久,就又撞上了第二個。
開發,是為了生產生活需求,總要邁出這一步。
過度開發,就沒這麼淳樸了,更多的是資源上的爭奪與私慾。
泗川那些密佈的水電站與此時滇南所謂的幾千個水電站有本質不同,滇南這就是數量大,實際上都是在小支流上做的文章,大多也沒有修像樣的大壩,都是能帶著小水輪機轉就可以了的小電站,能供我們村電燈亮著就夠。
泗川不同,大多都是攔江劫河的大壩,由於鬼都覺得這太過分了,後來的輿論也理所應當地將頻發的地震歸結在這上面,孰對孰錯,各家自有說法。
而滇南相比於泗川,就和諧很多了,雖然多,但多數都很隨意,江水雖多,我只取一小瓢,也有幾個大電站,不過分佈均勻,適可而止。
張逸夫此番想規劃的,就是這個。
他知道自己沒本事也沒工夫去泗川折騰,這都是不可遏制的趨勢,沒有二戰,人類也永遠不會將戰爭的苦難銘刻在靈魂中。
只是滇南這麼美好的地方,應該儘量美好下去。
水資源當然可以開發,但要選那些水流最合適的地方開發,有可能的話儘量讓其鬆散、適度,讓我們的水電建設投資用在刀刃上,不要過度開發。
金沙江、瀾滄江、怒江三大水系,自然是主要考察目標,綜合腦子裡的相關技術資料,構建一套合適的開發計劃,但願有人能注意到吧。
雲計劃當然遠不止於此。
風電,在滇南同樣是一個有趣的事情,說法與政策總是在變。
首先要說的事就是風水互補,作為天然能源,難免受季節因素影響,河流的流量就分豐水期和枯水期,在豐水期之外,水電站全年有很長一段時間只能低負荷運轉,或者關很多機組,而這個時候,恰恰是風電最佳的發揮空間,枯水期恰好是大風季!
滇南雖然林區多,地勢複雜,但地廣人稀,而且每年的流量有保障,完全有開發潛力。
不過這方面的決斷,要更慎重一些,開發風力資源對城市和氣候的影響是很直接的,比如霧霾、霧霾或者霧霾……
因為這些因素,也讓後來的滇南風電政策不斷的變化,一會兒大張旗鼓的鼓勵,一會兒又突然全部叫停。
當然,基於環境方面的考慮是其次,最關鍵的原因還是雲計劃的第三大點——輸電。
這也算是老大難問題,作為國家重點盯,部裡重點抓的工程,在電站建成之前輸電設施就必須到位,比如三溪或者北漠,都是恨不得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而滇南電力開發基本靠自己爭取,沒了中央輸電基建方面的大力支援,如此高昂的成本和費用,始終讓滇南心有餘而力不足,不少水電風電設施早已計劃到位,甚至準備投產,卻要面對輸電沒跟上的情況。
所以說,讓一個或者一群腦子明白,學識豐富,有前瞻眼光的人來規劃滇南的電力發展,該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惠及當代名聲利益,同時避免自己借錢子孫還債,該是多麼高尚的事情。
張逸夫摸著這本雲計劃,就像摸著自己的最後的童真與幻想。
加油啊,一定要讓人看到你!(未完待續……)